溫瑾上車后,邊系安全帶邊看了一下賀延洲的服,他穿得也是經典黑的呢子大,真是巧了。
“溫瑾,你剛才又跟祝醫生聊什麼了?”葉敏問溫瑾。
溫瑾心想:自己都兩周多沒見祝琰了,怎麼聽媽這意思,自己老跟祝琰聊一樣,還用了一個“又”字。
“沒聊什麼,問問他外甥怎麼樣了。”溫瑾隨口說到。
“唔,所以呢,他外甥到底怎麼樣了?”賀延洲看似隨口問道。
溫瑾突然啞了,對啊,剛問祝燁添怎麼樣,祝琰也沒回答啊。
不過,答不上來,賀延洲難免又懷疑去跟祝琰聊什麼了,所以,隨口說到,“小孩兒好的。”
賀延洲心想:撒謊以前還是不給自己想后路。
今天婁荔文剛跟他說,那個小孩兒肺炎;當然,也許是祝琰為了讓溫瑾寬心,故意沒說,但賀延洲覺得,這種可能很低,祝琰即使不說,面上也會表現出來,溫瑾會有知,否則,他們白談了三年;可是看溫瑾,面從容,應該還不知道那個孩子生病的事兒;賀延洲便知道,他們沒聊那個孩子。
聊孩子只是個借口,聊了什麼那就不知道了。
賀延洲地閉了閉。
“剛才你看我干什麼?”賀延洲冷冽的口氣說到。
“哦,你今天的穿搭跟祝琰一樣,你沒察覺嗎?”溫瑾隨口問道。
賀延洲又是譏諷的一笑,“差遠了。你這眼神,上床的時候認錯人怎麼辦?”
只是看起來像!
溫瑾有些下不來臺,側頭示意賀延洲,媽還在車上呢,他怎麼說這種話?
不過,葉敏好像沒聽見,一直看著窗外。
到家后,賀延洲上床便開始折磨溫瑾。
賀延洲心里仿佛憋著一氣,讓溫瑾地近他的,不讓他和溫瑾之間,留有一空隙,一讓任何人進來的空隙。
溫瑾累得要命。
過了幾天,溫瑾的織得差不多了,地把賀延洲的這件帶到了辦公室。
今天晚上上課老師要講收尾怎麼收,之前溫瑾已經看了點兒視頻,但沒敢輕易下手,怕勾壞,還是老師講得更清楚,所以,想等晚上織完再送給他。
溫瑾很開心。
很想把這個消息跟別人分。
把平鋪在辦公桌上,拍了幾張照片,然后給蘇珺還有繆云發了過去。
這次,沒給裴薇薇發。
裴薇薇難免又會說“吃飯不要吧唧”之類的話。
剛給繆云發完,就去洗手間了,剛才喝了好多水。
賀延洲剛才給發微信,讓晚上一起去婁荔文家。
溫瑾沒回。
賀延洲給打電話,也沒接。
不得已,賀延洲只好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來了溫瑾的辦公室。
敲門沒人應,他直接推門進來。
溫瑾的辦公室沒有人。
他走到的辦公桌前,看見桌子上擺著一件男士坎肩。
像是他的尺寸。
但也像,那晚和他穿著很像的那個人的尺寸。
剛好,這時候蘇珺的微信過來了。
寫的是:【給誰織的?祝琰?我可是記得,你上大學時,一直因為沒給祝琰織一件而耿耿于懷的。溫瑾你打住,你現在已經結婚了,老公是你的頂頭上司,冷靜。】
蘇珺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覺得賀延洲是不會穿手工織的的,他不會要,所以,溫瑾也不會給他織!
賀延洲估計,那天晚上是去問祝琰尺寸了,后來用“聊孩子”遮掩。
賀延洲看完,走了。
等溫瑾回到辦公室,看到了賀延洲的電話。
直接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你找我?”溫瑾問他。
“婁荔文給我打電話,讓下午去家吃飯。”賀延洲面無表地說到。
溫瑾問到,“去干什麼?”
“那個孩子肺炎好了。請人慶祝。”賀延洲說到。
賀延洲一直稱呼“祝燁添”為“那個孩子”,從來不稱呼他的姓名。
溫瑾站在那里,一不。
祝燁添得肺炎了?那自己跟賀延洲說過的“孩子好”的話,就是謊話了?
溫瑾覺得自己真是倒霉,每說一次謊話,都被賀延洲逮住。
還有,如果去婁荔文家吃飯,就不能上夜校了,收不了尾,沒法送給他。
“還有事?”賀延洲抬眸問。
“就請咱們倆?”溫瑾有些擔心地說到。
“你想見誰還是找誰有事?”賀延洲說完,繼續垂眸寫字。
溫瑾猶疑片刻,最終說道,“沒請祝琰嗎?”
“哦,找他有事?還是送給他什麼?”賀延洲仿佛經過溫瑾提醒,才想到還有祝琰這個人一般。
“不是,我怕祝琰也去的話,會尷尬。”
賀延洲的背往椅背上靠去,假意淡淡的口氣,“也對,我在確實尷尬,要不然你們倆單獨約?”
“你……”溫瑾有些氣結,沒理賀延洲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