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遙不懂項目怎麼策劃和運作,可骨子里有一狠勁,不會了就拼命學,直到學會為止。
腦子靈學東西快,效率自然就高。
下班的時候,周周待的一大堆刁鉆的任務都順利完了。
回家的路上去了趟超市,購車都塞滿了。
看景晏好像真把家當自己家了,準備得了不夠吃,干脆就多采購了一些。
拎著大包小包滿頭大汗地進門,一眼就看到景晏正坐在沙發上,里叼著煙,卻沒有點燃,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來幫忙!”
遙把購袋放到地上,了被勒得生疼的手掌心。
景晏把東西拿到廚房,又一樣一樣地擺進冰箱。
遙倚著流理臺看著他,低聲問:“有心事?”
“沒有!”景晏把冰箱門關上,轉頭看了一眼,“就是有點兒累!”
“那你去休息,我做完飯你!”
遙取了圍正要戴上,卻被景晏一把接過:“鹵子我來做,你做面!”
“好!”
做手搟面對遙來說沒什麼技含量,時不時地轉頭看景晏一眼。
后來,終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別總拉著一張臉啊?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心里總會舒服一些的。我最煩看到你這個悶葫蘆樣!”
景晏切菜的作頓住,臉一僵,瞇起眼睛看向:“悶葫蘆?遙,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說我是悶葫蘆的人!”
他滿臉寫著不滿和抗拒。
“那你說啊!”
景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沒什麼可說的!”
真要被他氣死了,替他著想還不領。
不說拉倒,老娘還不稀罕聽呢!
遙低聲了句口,繼續搟面條。
手機響了,是景晏的,一遍又一遍,周而復始。
景晏好像完全沒聽見,毫沒有要出去接電話的意思。
遙瞥了景晏一眼:“說不定是那位齊小姐打來的,你確定不去接?”
“你怎麼知道姓齊?”
“周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見有人跟提過!不就是你的初友嗎?想復合就復合嘛,一個大男人,扭扭的!”
發覺景晏的臉明顯沉下來,好像隨時會發飆,遙這才著頭皮閉了。
剛才說他是悶葫蘆,現在又質疑他不男人,兩次暴擊就夠了,惹怒他沒有好果子吃,還是及時收手的好。
遙覺得自己越來越適應現在的新份了。
無非就是收起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把尾夾一點兒,多看金主的臉行事,現在看來好像也沒那麼難。
不知道是了遙的刺激,還是本就覺得躲不過,景晏終于肯去接電話了。
遙無意聽他說話的容,干脆把廚房的門關上。
有時候你越不想聽,反而越容易鉆進耳朵里。
不小心聽到了四個字“我的生日”!
怪不得景晏要吃手搟面,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
這樣的日子,不是應該和初友共度良宵嗎?是真搞不明白,景晏為什麼要把佳人晾在一邊,跑來家吃一頓寒酸的手搟面。
景晏接完電話回來,繼續埋頭切菜。
“景爺,今天是你生日?”
景晏低低地“嗯”了一聲。
“你怎麼不早說?”
景晏勾了勾角:“早說有什麼好?你會給我驚喜?”
“不會!”
景晏嗤笑一聲,把菜刀放下,打開火。
遙把面條切好了,盯著鍋里已經開始冒泡的水,低聲問:“是齊溪打來的電話嗎?”
景晏沒說話。
“吃完了面,還要去赴的約?”
還是沒說話。
遙有點兒火大,說句話會死嗎?
賭氣閉了,景晏反倒愿意說了:“我沒想到,還約了我父母!我告訴了,不去!”
過生日,一家人聚在一起才熱鬧,這有什麼不對?看景晏的表,好像齊溪約的并不是他父母,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和他父母的關系這麼糟的嗎?
遙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干脆沉默。
“一會兒齊溪應該還會打過來,你替我接!”
“啊?”
遙覺得景晏一定是瘋了,讓自己見不得的人接初友的電話?怎麼想的?
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手機又一次響了,遙不覺一陣心驚跳。
“你確定要讓我接?”
這個要求太過分了,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嗯,你接!至于說什麼,自由發揮!”
景晏就這樣云淡風輕地把燙手的山芋扔給了遙。
自由發揮?
遙也懶得去猜測景晏的心思,接過手機,劃開接聽:“喂,你哪位?”
電話那頭靜默了片刻,大概是沒想到會是一個人接。
“請讓景晏接電話!”
人的聲音不也不嗲,讓遙陷深深的懷疑,難道不是齊溪?
明明聽著很年輕啊!
只能靜觀其變,淡淡地說:“對不起,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有什麼不方便?”
一個人的腔調可以改,可音改不了。
遙分辨出來了,這個人就是那個沒錯,可能只在景晏面前才會是那種嗲的口氣。
“齊小姐應該能猜到,不方便,就是你認為的那種不方便!”
說完,嚶嚀一聲,小聲嘟囔了一句話。
對方的呼吸立刻變得重起來,很明顯,生氣了!
遙突然覺得心舒暢,聲音里也染上了笑意,模仿以前那種嗲的口氣說:“齊小姐,如果你想聽直播的話,我可一點兒都不介意哦!”
接著,又制造了一點兒曖昧的聲響出來。
電話那頭的人口氣又沉了幾分:“你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你實在不適合打擾我們做運!”
“你……”
對方的聲音發。
“嘟嘟”的忙音傳來,對方掛斷了。
遙輕嗤一聲,把景晏的手機扔給他:“這段即興表演怎麼樣?”
景晏瞇眼看著:“你的演技真不錯,如果我是,也會信!”
“我演得這麼好,你要不要給我點兒獎勵?”
遙坐到景晏的上,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瞇瞇地看著他。
景晏淡淡道:“你這兩天有點兒反常!”
“有嗎?”
遙一臉無辜的樣子。
“有!”
“哪里反常了?”
景晏起耳邊的一縷長發,在修長的指尖纏繞著,眸轉眼間便深不見底。
他幽幽地說:“你似乎是要達什麼目的,可是一直沒有功!那麼,你想達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想,你有必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