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孩子出生了
姜公館有點小事：姜寺嶠的姨太太煙蘭，傍晚時散步，被什麽絆了一跤，當時腹痛如絞。
半個小時後，見了紅。
家裏的老傭人一算時間，不太對：“姨太太應該年關才生的，這都提前了四十多天，早産了呀。”
衆人嚇一跳。
早産，可能會一兩命。
大太太派人，把姜寺嶠和心趕回來。
尤其是心，得回來，這算是房的事。
心回到家，卻是心緒不寧。
煙蘭的孩子早産。而後天，是前世心産子的日子。
“怎會這樣巧？”
原本，這孩子怎麽也挨不著心前世兒子的時辰，卻因為煙蘭摔一下，事的走向有點詭異。
心替煙蘭把脈，知道懷了男胎。
而這個男胎，頭胎比較難生，如果拖到後天淩晨出生，他可能就是心前世的兒子同一天、同一個時辰。
心的手，微微發。
姜寺嶠不進産房，來了只是問：“現在怎麽辦？”
心看向大太太：“姆媽，穩婆來了嗎？”
“已經來了。”大太太說。
“那就無礙了，咱們安心等著吧。”心道。
大太太拍了拍心的手：“你回來就好，我放心給你。這裏你照料著，生了派人告訴我一聲。”
的手，冰涼膩，像蛇。
心表不變，點頭應是：“姆媽早些休息，照顧好。”
把大太太送到院門口。
又去産房看了煙蘭。
煙蘭胎位正，只是摔破了水，見了紅，卻沒有催的跡象。
穩婆讓請個大夫，開一催生藥，還要的肚子。
心把這些話，都告訴姜寺嶠。
姜寺嶠有點惱：“你做主就行了。”
“你得知道。哪個步驟怎樣，你要心裏有數。是早産，很危險，一旦出了差錯，你不要遷怒任何人。”心冷淡說。
姜寺嶠臉微微扭曲：“你這是人話嗎？孩子尚未出生，你詛咒他？”
心：“你自己聽聽，誰的話不是人話？該未雨綢繆的時候，你在這兒講什麽忌諱？”
他們倆，約要吵起來。
馮媽趕了過來，握住心的手：“四爺、，你們倆著急，但別這個時候吵啊，先把事辦了。”
心住火氣。
姜寺嶠也不敢和杠，問：“是你開催生藥，還是出去請大夫？”
“請大夫，老大夫有經驗。”心說。
避免沾手。有個萬一，解釋不清。
而姜寺嶠似乎也怕手腳，寧可外面請人。
大家意見不謀而合，很快就請了老郎中來開方。
拿了催生藥，傭人去煎，心讓馮媽和另一個傭人盯著藥爐。
大家彼此防備。
煙蘭的院子，小耳房做了産房，夜裏燈火通明。
今晚姜公館不落鎖，隨時請人。
老太太那邊，派了周嫂過來，讓心去一趟。
“……怎麽說？”老太太問。
心：“還沒發，又是頭胎，有得等了。”
老太太看神。
哪怕藏匿得很好，眼神中的驚惶不安，也偶然洩。
煙蘭懷孕的時候，表現得很平常；煙蘭待産過程中，從不探，不嫉妒也不表現。
老太太以為真不在意。
不想，快要生了，心態度變了。
姜公館這一代的長孫要出生了，地位不同，煙蘭往後母憑子貴，不是普通的姨太太。
心這會兒才回過味來嗎？
老太太安：“……你要是喜歡孩子，我做主，把這小孩給你養。煙蘭只是個妾。”
心似被打了一拳。
自覺涵養功夫好，只是沒到最痛的地方。
此刻，哪怕努力讓自己平靜，的表應該也略顯猙獰。
“我不養！”
老太太詫異。
心穩住心神，表和下來：“祖母，我不能養別人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尚且會養出白眼狼，旁人的孩子，白費心思罷了。”
老太太是過來人，吃過虧，很贊同的說法。
“你腦子清楚的。”老太太說，“也不要太擔心。該是你的，總歸會給你。”
心道好。
這個晚上，在煙蘭那邊的稍間，隨意打個盹兒。
姜寺嶠回臥房睡了一覺。
他上說盼、歡喜，實則該吃吃、該睡睡，永遠只他自己，除己之外都不重要。
唯一一點稀薄，給了表妹章清雅。
第二天的中午，煙蘭終于發了。
穩婆很有經驗，告訴衆人說：“姨太太的頭胎，發了也不會一下子生，估計得明天。”
明天，就是心前世兒子的生日。
經過了一夜，心已經穩定了緒，麻木聽著。
日期一樣，有什麽關系？
晚飯是大廚房送的，姜寺嶠和心一起吃。
“心，你知道阿爸給兒子取了名字嗎？早早送了來。”姜寺嶠和閑聊。
心：“是嗎？”
“至霄。”姜寺嶠笑道，“阿爸真是寶刀未老，還這麽志向高大，取這麽大氣的名字……你怎麽了？”
心的筷子，從手中落，哐當掉在桌子上。
“哪兩個字？”白著臉問。
姜寺嶠講給聽。
心渾都冷。
姜至霄，兒子的名字。
前世是誰取的？不記得了，因為似乎沒人特意提這事。
翌日淩晨，煙蘭生了個男嬰。
心掐著懷表看時間，和兒子出生的時辰一模一樣。
當初懷孕，不怎麽好，孩子生下來偏小，像只小貓似的，家裏老傭人生怕他活不。
而煙蘭早産，孩子也小，兩個小孩重都一樣。
心不知自己是怎麽撐著把事都理完，才回到松香院的。
馮媽擔心死了：“小姐，您沒事吧？”
心的手冰涼，發白。
呆呆坐在那裏，突然喊了白霜：“你能聯系到大帥嗎？”
白霜：“我去試試。”
“你想個辦法。”心道，“我想見他。”
白霜出去了。
天快要蒙蒙亮的時候，白霜把景元釗帶了過來。
心呆呆坐在客廳沙發裏，傭人給蓋了厚毯子，也是渾冰。
景元釗是個人，不管不顧將重重抱在懷裏：“珠珠兒，我回來了。”
心回神般，看向他的眼睛。
客廳只開了一盞小臺燈，線暗淡。
靜靜看著他，目還飄忽。
突然說：“大哥，你能不能吻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