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累了，等到進臥室時，姜伊已經變得極其安靜。
霍斯舟將放在沙發上，一沾上沙發就躺下去，霍斯舟也沒管，起去找睡，而后去浴室放熱水。
等他做好這些回來時，才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姜伊已經坐起子，雙手懶懶地撐在側，正直勾勾、眼地看著他。
霍斯舟腳步頓了頓，朝走過去。
仍舊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隨著他的走近，不得不一點點地抬起目，兩三個呼吸間，霍斯舟在面前站定，他低眸掃一眼，姜伊仰著醉紅的臉，一瞬不瞬地著他，瞳仁黝黑，什麼緒都沒有。
只是看他。
因為酒的緣故，眨眼的速度都變得很緩慢。
霍斯舟看了一會兒，蹲下。
姜伊遲鈍地垂落眼睫，看著他垂頭而出的發頂。
回到家姜伊覺得熱，自己一進門就把外套就了，霍斯舟抬手，開始解上的紐扣。
指尖剛到紐扣邊緣，手就被人輕輕抓住。
問：“你為什麼要我服？”
霍斯舟道：“因為很臭。”
姜伊聞言，低頭自己猛嗅一口。
“我聞不出來，為什麼？”
“因為你喝多了。”
姜伊：“你喝多了嗎？”
霍斯舟：“沒有。”
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霍斯舟正要繼續作，姜伊卻了子，傾湊近。
滾燙的臉頰埋在他頸側，就像貓咪分辨氣味似的，鼻尖輕聳，仔細嗅了嗅。
沒輕沒重地著，瑣碎的發與輕輕扇的睫，都在慢條斯理地蹭過他的皮。
然后姜伊坐直子，得出結論：“你比我香。”
徒留他一側殘留的熱意發散。
“……”
他移開落在臉頰上的視線，選擇不再搭腔，第一顆紐扣被解開，姜伊又拉住他。
很認真地問：“你是誰啊？”
“……”
沉默中，霍斯舟抬起眼睫，注視。
喝得醉醺醺的，一喝醉，就仿佛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沒有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