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這人.....”沈知玉剛要上前打抱不平，人就被王氏使勁拽了回去。
“要你一個姑娘家家出什麼風頭！一個妾室，生來就是千人騎萬人枕，人家衙差那是看得上，難不你去換？”
王氏毫不避諱的話，像刀子般進三娘的口，臉鐵青愣怔在原地。
于沈家人而言，他們愿意同三娘這樣的人接近，已經是看在姜靈韻的面子上。
就連沈余氏也是嘆息搖頭，示意別出頭。
“小娘們，你休要多事，否則老子不介意辦了你！”
小六挲著下，雙眼滿是邪的瞟向沈知玉，“這黃花大閨的味兒，別提多爽了～”
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
沈知玉瞬間瞳孔放大。
想起麻三強迫自己的那一幕，雙像灌了鉛一樣不了。
三娘苦笑一聲，似乎是認了命。
以至于小六再一次手拉拽的時候，只是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便任由他將自己拽出房間。
“二嬸！”胡桃大步向前，想要說話，卻被三娘眼神制止。
這樣的人，不值得。
“知玉姐姐，沈，你們，你們當真不管我二嬸了嗎？”
胡桃目掃向屋的沈家人，眼里滿是祈求。
“桃兒，我....”沈知玉言又止，一臉為難。
胡桃抿了抿，并沒有怪他們。
眼下的形，帶走二嬸的是衙差，們除了自保也別無他法。
可不能不管，一路上沒認識姜姐姐前，是三娘給們賣換來的吃食，是三娘善待姐妹二人。
秦氏走后，三娘更是當姐妹二人如同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關懷，妥帖照顧。
姜姐姐不在，眼下只有自己能救二嬸了。
余瞥了眼角落里的鐵鍬，眼神一發狠，上前拿起鐵鍬追了出去。
“胡桃！”
沈家人反應過來時，早就跑沒了影。
“姐姐！”胡杏聲音帶著哭腔，抬腳就要追。
“杏兒，走，去找嫂嫂，肯定有辦法....”沈知玉眉頭一皺，深吸一口氣。
拉起胡杏去找姜靈韻。
“知玉！”王氏恨鐵不鋼。
也不知道姜靈韻給自己兒下了什麼迷魂湯，大變也就罷了，天管這些不相干人的死活。
.....
姜靈韻挽著腳，興致地在河里忙活抓魚。
腳下的這條河宛如大地蜿蜒的脈搏，悠悠貫穿整個村子。
河水澄澈得如同被細細篩過的琉璃，在日輕下，粼粼波恰似無數細碎的金子肆意閃爍，晃得人睜不開眼。
雖然抓魚蝦不在行，可能聽見小魚小蝦的聲音，一抓一個準。
人啊就是這麼矛盾。
吃餿團子的時候想吃饅頭，吃饅頭的時候想吃。
吃的時候又想著口味多樣化。
這一路天吃野味，都吃膩歪了。
這河不像現代，完全沒被污染，水質清澈，里頭的魚蝦別提多鮮了。
架火上一烤，撒點椒鹽辣椒。
椒香脆。
嘶～
想想都口水直流。
半個時辰不到，兜里已經好幾條半斤的小鯽魚，還有兩斤多的小蝦米。
也不知是不是靠近北方，天氣開始轉涼。
打了個冷，不舍得上了岸。
姜逸正背對著，一手拿了野草，蹲在地上玩著什麼。
撂下管，收拾好魚蝦，邊走邊開心的炫耀，“逸兒，瞧姐姐抓到了什麼？晚上給你烤魚烤蝦吃.....”
話說到一半，這才發現姜逸小手點啊點的，蹲下子一臉疑，“逸兒，你在做甚？”
姜逸蹲在地上眼神一不。
直到的靠近，這才指著地上的螞蟻，一臉新奇士，“姐姐，螞蟻...五十六只，螞蟻搬家。”
姜靈韻一臉寵溺的了他滿是泥土的小手，“逸兒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姜逸搖了搖頭，子不。
姜靈韻正打算直接將人抱走，不想聽到了地上的螞蟻急躁的對話。
“咻咻～作麻利點兒，特大暴雨很快便來了，要趕在暴雨來臨前搬好家～”
“嘿咻，嘿咻，知道了蟻后！”
特大暴雨？
姜靈韻一怔，抬頭看了眼快要沉下來的天。
萬里無云，甚至風都吹不起頭發兒。
眉頭一皺。
螞蟻能預下雨，這是常識。
“嫂嫂，嫂嫂.....”
就在愣神之際，牽著胡杏的沈知玉氣吁吁的找到了。
見兩人神焦急，姜靈韻起一臉疑，“怎麼了，知玉？”
沈知玉吞了吞口水，緩了緩神，這才將事快速的說了一遍。
姜靈韻臉一變，“知玉你帶著姜逸他們回去，我先去看看。”
說罷也顧不上兜里的蝦了，拔就跑。
可惜還是回晚了一步。
“言三娘！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衙差，你娘的不想活了！”
角落柴房里傳來方無大聲呵斥的聲音，伴隨著鞭子劃破長空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姜靈韻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了進去。
滿屋的酒氣彌漫，夾雜著腥味。
屋站著所有衙差，地上躺著滿臉是雙眼閉的小六。
旁邊的地上還躺著一把鮮淋漓的鐵鍬。
胡桃抱著頭瑟在墻角，喃喃自語，“殺人了，我殺人了....”
三娘衫襤褸，發凌得如同荒草，臉上淚痕錯，雙眼滿是驚惶與絕的跪在地上，任由方無的鞭子一下一下鞭打在的上。
“住手！”
姜靈韻上前抬手拽住方無再度落下的鞭子，語氣慍怒道，“方差事，究竟出了何事，你要往死里打？”
豈料方無還未開口，三娘拉著的擺泣不聲，“靈韻妹妹，奴，奴家殺了人，就該....償命...”
三娘咬著下，子抖得厲害，姜靈韻心口一。
突然，胡桃猛的站起，朝方無嘶吼，“不是二嬸，是我，是，殺人的.....”
話說到一半，三娘掙扎站起，“你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哪來的力氣殺人，一邊兒去，找死不！”
狠了狠心一掌甩在胡桃臉上。
胡桃捂著臉愣住，淚水奪眶而出，“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