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趕在年前拜訪了秦家老宅。
這里住的都是兆城剛開始發展時,帶經濟命脈那批人,風水絕佳,慢慢的就為了各大世家的祖宅。
紅墻青瓦,略顯斑駁的墻皮彰顯了其沉淀下來的年代。
此間的富貴氣息被一種悠長的韻調取代,行走時不免小心翼翼。
而秦問鋒的約見,只會讓宋缺更加小心。
秦問鋒接近五十歲,保養很好,材沒走樣,仍舊瘦瘦高高,據秦野打小報告,是親爹擔心被親媽嫌棄,所以不敢懈怠。
宋缺聽了一耳的八卦,進門時輕輕推了下秦野,示意他有個正形,現在不是打鬧的時候,進玄關,有家中阿姨拿來拖鞋,宋缺說了“謝謝”,換好進去,一抬頭就跟秦問鋒四目相對。
對方鼻梁上架著個白邊眼鏡,眼眸通,并不銳利,甚至在看到兒子做了個“拜托”的手勢后,沒忍住哼笑出聲,瞧著十分好說話,“來了?”
“叔叔好。”宋缺輕輕鞠躬。
“你好。”秦問鋒放下報紙站起,邀請宋缺去茶室。
秦問鋒對宋缺早有耳聞,單靠自己打拼到這個份上的年輕人并不多見,而“不以流言評定一個人”,算得上秦家家訓,若真的是狠狡詐之輩,兒子不會心。
預想中的嚴肅詰問并不存在,秦問鋒話家常似的跟宋缺聊了聊最近的經濟局勢,還有一些重要項目的開發,中途倒水添茶,宋缺想代勞,都被秦問鋒避開了。
他從妻子口中知道了全部,完全沒想到兒子狂這樣,還曲折。
宋缺有問必答,態度恭順謙卑。
“聽你阿姨說你腳不太方便,去薛老那里看,有效果嗎?見效慢的話可以去國外,我認識一個骨科專家。”秦問鋒說道。
宋缺有點寵若驚,又有點尷尬,他總覺得這些事告訴別人不好,是弱點,是負累,人家不一定愿意聽,可秦問鋒說的又十分自然,期間的關切讓他一震,倍陌生。
“爸,薛老醫好著呢,這個話題咱跳過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