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苓不說話了,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看中了他,也許是他無畏生死的態度,也許是他于墻影下手中的書卷,也許是他那雙文人的手。
崔致遠嘆了一息,說道:“真不會再娶他人,只你一人就夠鬧的。”
“若在外說一氣,影響你的聲如何是好?”阿史苓擔憂道。
“這個也不是非做不可。”
崔致遠說罷,阿史苓半晌沒反應過來。
“你是說……不做了?”
“嗯,適才我同兄長在書房議過此事,他沒說什麼。”崔致遠想了想,繼續道,“只是……”
阿史苓心里一,追問:“只是什麼?”
“只是讓你做不了夫人,你會不會怨我?”
阿史苓哇得哭出聲,撲到崔致遠懷里,嗚聲道:“我只想當崔夫人,不稀罕夫人。”繼而又道,“以后我再不置辦首飾了,衫也穿便宜的。”
崔致遠笑道:“哭什麼,就算不當,我也能養得起你。”
他在朵阿赤那里投了錢,朵阿赤如今走海運,販香料獲利不,而且……事還沒壞到辭這一步。
阿史苓埋在崔致遠懷里“唔”了一聲。
“現在可愿隨我回去?”崔致遠問道。
阿史苓破涕而笑,點了點頭。
兩人走后,萬氏同自家夫君說:“也只有妹夫能把小妹哄好。”說罷又問,“他那事到底準備怎樣理?真打算不做了?”
阿史勒一面指著下人把檐下燈籠換亮,一面說:“他自有辦法,怎麼可能為一個不相干的婦人就此罷,那也太無用了。”
回了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