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這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顧南山雙目瞪得老大,滿眼的不敢置信,腦子裡一片轟鳴。
怎麼會……
怎麼會是他?
屋外冷風呼呼的刮著。
大雨嘩啦啦的下著。
程懷瑾渾,一手用力摁住傷的左,減緩傷口的流出,一手握長劍,寒聲對屋的顧南山警告。
「我乃本縣的新任縣令,此時被殺手追殺,我手中握有對方的致命把柄,你若不想同你妻子一起死,就別想著大吼大求救,更別想著出賣我來藉此保命,因為他們絕對不會冒著風險留下活口,更何況,我的人也知曉我來了你家,就算殺手放過了你們,我的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我這就給大人開門。」顧南山聲的急忙回道。
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聲音抖。
而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乃是他前世的故人。
他重生後。
在這種況下,如此有緣的又看到了故人,激有之,擔憂有之。
吱嘎~~~
房門從屋被開啟。
「屋子裡不安全,你即刻帶我去個且不易被找到的地方,若是運氣不好,最快再等兩刻鐘,對方就可能尋過來了;若是運氣好的話,對方也有可能被我的人引到相反的方向去。」程懷瑾握手中的長劍對準了顧南山。
「是,大人……我這就帶你去莊稼地那邊的懸崖,懸崖有個小平臺,平臺上方垂掉下來了許多藤蔓,有了藤蔓的遮擋,保證不會被人輕易找到。」
「嗯,你同你媳婦代幾句,莫要讓陷了。」
「大人……」顧南山話還未說完,就被閃出了空間的葉青所打斷。
「相公~~~你在同誰講話?」葉青做出一副剛被驚醒的反應,一邊在床上索尋丈夫,一邊用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不解的問。
聽到妻子從乾坤袋出來了。
顧南山臉頓時一變。
他剛剛本想欺瞞故人,說妻子睡覺時雷聲都驚不醒,不讓妻子摻和進來,這樣就算是殺手尋來了,妻子也能在空間裡得以保命。
可誰知道,妻子卻不聽他剛才的吩咐,居然從乾坤袋裡出來了。
事已至此。
顧南山心裡又急又氣又擔憂不已,隻得據實以告。
葉青聽完後,急忙著腳跳下床。
意念一。
葉青從空間裡拿出兩個塑料袋,隨後把整個腦袋和臉頰都套進塑料袋中,隻把臉上鼻子的塑料袋撕開一個小口子用於呼吸。
弄好了自己。
葉青又急忙對丈夫道:「南山,快低頭,我把油紙袋套你頭上,我們兩個千萬別弄了頭髮,得趕把縣令大人送到懸崖那邊,然後我們就回來換服了躺床上,這麼大的雨,大人沿途流下的早就被雨水沖刷走了,就算對方尋過來了,也絕對不會對我們起疑心的。」
顧南山點點頭,隨後對縣令歉意的解釋:「大人,真是對不住,家裡隻有兩個『油紙袋』形勢所迫,還請大人原諒。」
「嗯。」程懷瑾並未因此生氣。
不過。
程懷瑾倒是覺得這農家婦人,腦瓜子還真是轉得快的。
一介鄉下農婦,能做到臨危不,真是十分的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