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宗聽到三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居然又舊事重提,瞬間就臉頓變,著氣,憤怒且委屈至極的似乎要暈過去一般。
「三弟?你……」
「三弟,大嫂求你今後別在用莫須有的罪名,來捅你大哥的心窩子,來敗壞你大哥的聲譽,你雖然分家出去單過,但你還姓顧,你上還流著顧家的,毀了這個家對你究竟有什麼好?」伏氏抱著跪下的丈夫,沖顧南山吼道。
「都給你說了當初那事兒是誤會,你怎麼還揪住不放?為了錢,你居然如此不念親,你這是想要徹底毀了你大侄兒,毀了這個家啊……」顧老頭猛的又是重重一拍桌子,沖顧南山吹鬍子瞪眼的厲聲怒叱。
葉青一聽這話,頓時就滿臉寒霜的猛一下站起來。
「爹,你說這話兒媳可就不聽了……你說我和南山不念親,這話真是可笑至極,若是真的不念親,在分家時,南山和我就不會沒要一畝好田好地,反而全都給了爹孃。」
此話一出。
顧老頭被堵得瞬間啞口無言:「……」
餘婆子板著臉垂眸一言不發:「……」
對待極品。
就得得理不饒人才行。
於是乎。
葉青滿臉委屈的繼續哽咽怒聲說道:「如今,我和南山就算想要靠種地賣糧食去還債,可我們也沒那好田好地去種,就我和南山這個況,誰敢借錢給我們?」
這一番話,不僅說出了葉青三房一家的窘境,更是說出了在場二房,四房的心聲。
尤其是二房。
雖然顧老二農閑之時,每年都去三河縣的碼頭做苦力賺錢,可由於村裡一同前去的還有好幾個人,有人又被餘婆子暗中籠絡了過去,所以,顧老二在碼頭幹了多天活兒?賺了多錢?餘婆子可是瞭解的一清二楚。
每次顧老二一回家,就得把賺來的錢,一文不的上繳給餘婆子。
因此,顧老二是一個銅錢都沒法私藏,就連想給閨買紅頭繩,買幾塊糕點的錢都沒。
若不是米氏孃家的爹孃和兄弟們時不時給點錢,二房兩口子的私房錢袋裡,估計一個銅板都沒。
米氏站在丈夫後,低垂著頭,雙眼泛紅,出手指悄悄了丈夫的後背,想要讓丈夫也站出來說幾句。
「當家的……」
「……」顧老二子一僵,瓣了,一臉的愁苦之,半個字都沒發出來。
米氏見丈夫又是這反應,豆大的淚珠從雙眸溢位,吧嗒吧嗒的砸落在地。
葉青的餘把二房兩夫妻的小作看進眼裡,心裡不住的嘆息和搖頭。
這人若是自己不能立起來。
誰也幫不了。
「爹,娘,兒子該孝敬你們的養老錢,還有節禮錢一份都不會,但讓我這個沒有半分好田好地的瘸子,去借錢幫助那畜生不如的東西,兒子做不到。」顧南山說完,便拄拐起看向妻子:「我們回吧。」
「嗯。」葉青點點頭,隨後攙扶著丈夫就要朝屋外走。
餘婆子不甘心就這麼讓顧南山夫妻離開。
猛一下站起來。
紅著眼,淚流滿麵的踉蹌走向顧南山和葉青,咚一聲跪在兩人前,哭得聲嘶力竭。
「嗚嗚~~~老三,娘求你了,娘跪下來求你們了……要是文墨的手廢了,娘也活不了……你們既然說手頭上沒錢那便沒錢吧……這樣,你們把家裡那頭豬給賣了,能賣多算多……那錢就當是爹孃提前收了你們給的養老錢和節禮不?」
顧南山和葉青萬萬沒想到,餘婆子居然會當眾用下跪的方式,來迫他們夫妻就範。
「娘,你趕起來……你當眾向我和葉青下跪,娘你這是要死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