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家那狗還真是厲害啊,每天若是都能抓一隻兔子一隻,這賣的錢,能抵得上一個漢子乾兩天活兒的工錢了。」盧氏看著葉青的背簍,眼熱得不行。
一旁曾與葉青結過怨的李巧,此時一聽盧氏這話,瞬間心思就活絡了,覥著臉熱的朝葉青靠了過去。
「南山家的,大家都一個村兒住著的,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家狗子借我們家養幾天,讓它給我家的狗配個種不?」
「……葉嫂子,還有我家的狗,也想……也想借你們家的狗配個種,你看行不?」一個半年前才嫁進顧家村的小媳婦,見此也忙不迭的開口。
葉青聽著眾人爭著要想小黑配種,心裡對大夥惦念著的老鄉小黑——深表同。
顧家村的潭山上。
狗子剛準備要對不遠的兔子撲過去,突然鼻腔發,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
兔子聽聞這靜後,一溜煙的就跑沒見影了。
「汪唔~~~誰特麼早不唸叨我?晚不唸叨我?偏偏這個時候壞老子的好事兒?」狗子氣得牙,低聲怒罵著。
對於眾人的要求。
葉青滿臉的為難,剛準備把之前給傳叔家的那一套說詞,原封不的搬出來拒絕大夥兒。
不料。
趕著牛車的全福大爺適時開口為葉青解了圍。
「哈哈哈~~~你們幾個就別惦記著南山家那狗子了,之前傳那小子早就看中了葉青家的狗,想借個種,無奈葉青家那狗也是倒黴,天天在山上轉悠,遇上了猛不僅差點喪命,命子都給咬沒了。」
一聽這話。
眾人瞬間就神蔫蔫的歇了心思。
牛車晃晃悠悠了一個多的時辰後,終於抵達了兩河口鎮。
雍氏和盧氏今兒提著蛋來賣,葉青背著一隻兔子一隻野來賣,三人結伴一起找個街邊位置賣。
三人才剛剛把東西擺好一小會兒後,便聽到了擁的人群中,好些人都在談論顧家老宅兩個讀書人的事兒。
一個十七八歲的書生,一邊搖頭,一邊咂舌並嘆。
「嘖嘖~~~真真是沒想到啊,那顧家村的父子兩個,居然花著全家老小的汗錢,又跑去崇山縣的花樓裡繼續花天酒地。」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的……」二十多歲的書生滿臉鄙夷,並不到意外的說道。
「也是……那顧文墨瞎了眼,居然作死的膽敢去調戲那富商包養著的花魁,被斷了手也是活該。」
街道邊的葉青三人聽到後,霎時麵各異。
葉青:「……」
雍氏:「?」
盧氏:「?」
天吶~~~
萬萬沒想到。
那顧文墨斷手的真實原因,居然是這樣的?
葉青角微勾,垂下的眸子裡滿是鄙夷與嘲諷。
要知道。
顧家祖上好幾代都隻是麵朝黃土背朝天,在地裡刨食的莊稼人,全家老小勒了腰帶,辛苦了這麼多年才能供那對父子進學,可顧承宗和顧文墨父子,卻把這汗錢拿去花天酒地玩人,最後還被富商重傷了右手。
要是顧文墨的右手徹底被廢了。
要是顧家老宅的老兩口,在知曉了他們認為最前程的寶貝大孫子斷手原因後,也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