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在婆家孤立無援。
若是現在就同婆家人撕破臉,趁機提出不準顧家休,不準丈夫納妾等條件,指不定悄無聲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切得等到孃家來人後,纔能夠握住婆婆推倒的把柄,然後同顧家人談條件。
與此同時。
土坯房。
米氏也在同丈夫悄聲嘀咕。
「當家的,年底之前,我們想向爹孃提出分家,我們出去單過好不好?」
「……這,你怎麼又提這事兒?大哥明年眼見著就要考秀才了……」
「我不想再等了。」米氏緒失控的狠狠推了旁的丈夫一把,帶著哭腔低了音量哭訴道:「秀才?呸~~~拿著我們的汗錢,去花樓裡花天酒地玩人,這種人能考上秀才纔有鬼。」
「……」顧老二沉默了片刻,不悅道:「你怎麼說話呢?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你怎麼就不盼著他們點好?」
一聽這話,米氏越發的生氣了,氣得渾發抖,恨不能直接用大耳刮子把自個糊塗的男人打醒。
深深吸了一口氣,耐著子把道理掰開了碎了說給丈夫聽。
「你想想看,為了他們兩個讀書,家裡不僅積蓄用了,每一房的人還背了一外債,不僅如此,連田地都開始賣了……若是他們後麵接連幾年都依舊考不中秀才,爹孃為了供他們讀書,肯定不會把全家人吃飯活命的所有田地都拿去賣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顧老二聽著妻子的話,覺越聽越迷糊了。
米氏見丈夫還是不開竅,氣得狠狠擰了丈夫腰間一把。
顧老二滿臉不悅低聲不耐道:「你這婆娘,說話就說話,你擰我幹啥?」
米氏:「若是不能繼續賣田賣地,你想想看,這個家裡還有啥是最值錢的?」
「……啥?」
「當然是家裡的人啊,大房出了兩個讀書人,唯一的大侄也已經出嫁了,大房就隻有一個還未親的平順以及曾長孫,所以,無論再缺錢,爹孃也肯定不會大房的男丁上。」
「……」顧老二聽到這兒,有些回過味來了。
「而三房,四房目前都還沒孩子,就隻有我們二房還有兩個姑娘,招娣正值議婚的年齡,再招雖說還小,但生得白可,你就不怕哪一天爹孃為了錢,對我們家招娣和再招下手?」
一聽這話。
顧老二頓時就慌了,臉瞬間大變:「不,不會的。」
米氏嘲諷冷冷一笑,直言破還企圖自知欺人的丈夫:「嗬嗬~~~為了利益,連三弟與三弟妹的命都要謀害的人,你認為,他們會在乎他們眼中的兩個賠錢貨嗎?」
屋子裡頓時寂靜了下來。
過了許久後。
顧老二這才長長一嘆,隨後聲低沉道:「等文墨這事兒風頭過去後,我就找爹孃分家。」
終於聽到心中期盼了多年的回答,米氏瞬間就喜極而泣,握住丈夫的手。
「你想通了……你總算是想通了。」
二虎帶著一包東西快馬加鞭,用了一天多的時間,便抵達了崇山縣的縣衙後院。
書房。
二虎雙手一左一右各提著一包東西,半跪在地出聲稟報。
「主子,這兩包東西是二和二夫人讓屬下給您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