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鐵柱人個子矮小偏瘦,人也慫的很,很是怕事,想著院門的那惡狗,再想想這院外同樣很是不安全,嚇得瑟瑟發抖急忙去拉扯妻子。
「我們,我們趕回去吧,萬一等會兒雨下大了,萬一等會兒猛來了……」
小閨雖說人老實,但那心腸也冷的很。
被急了,老實人一發火可是很嚇人的。
反正他也沒指脾氣古怪,心腸冷的小閨給他們養老,指這青丫頭,還不如指嫁了個好人家的大閨,每月從手指裡些錢銀和吃食布匹啥的回來補孃家。
就是這大閨也不知道是咋個回事兒?
隨同婆家搬離了兩河口鎮後,這個月居然沒有派人按時送錢銀回來,這都延遲了整整十天的時間了。
難不是天氣太冷?
下雨路上不好走?
或者是沒有找到合適可靠的人來送銀子?
餘婆子此時被咬的部位疼的不行,一聽親家張口要錢,眼珠子一轉,蹲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
葉青:「爹,娘,南山瘸了,這個冬天我和南山吃飯的錢,買葯的錢,買燈油的錢,可全靠賣烘籠的錢兩千四百文,這真的不能給你們,不過你們放心,過年的節禮,我們一定不會了你們的。」
顧南山嘲諷且傷心說道:「難怪,難怪剛剛我極力製止你們,讓你們等葉青把狗關起來後再進來,你們卻不聽勸的要強行闖進來,合著就是故意讓狗咬了你們,好讓你們有藉口朝我們索要錢財,嗬嗬嗬~~~你們可真是會算計。」
陳二妞:「?」
葉鐵柱:「?」
韓翠花:「?」
餘氏:「?」
顧南山深吸一口氣,哽咽聲恨聲道。
「既然你們要鬧,既然你們要找我們要個公道,行,我這就和葉青陪你們一起下山,去找顧家村的族長,裡正,以及鄉親們來主持公道,到時候若是判定我和葉青理虧,那我們即便是賣為奴,也一定會湊夠錢銀去賠償你們的。」
四人頓時心虛了。
餘婆子心裡清楚,如今族長和裡正以及鄉親們,對他們老宅的人很是有意見,若是今兒這事再鬧大了,鐵定會影響老大明年的科考。
葉青的爹孃以及嫂子心裡同樣清楚。
他們今兒來本就是為了烘籠的事兒找茬的,同時想要找顧南山和葉青弄一筆錢。
可顧家村的所有人,全都了顧南山和葉青的恩惠後才能賺錢,顧家村的人肯定是護著自己人,護著恩人,不會護著他們三個外村的人。
最後的最後。
四人放了一番狠話後。
便罵罵咧咧的一瘸一拐,灰溜溜的走了。
狗子聽到幾人遠去的腳步聲後,揚起狗頭,那一個嘚瑟呀!
「汪汪~~~幾個不要臉的可算是走了,葉青,趕拿牙刷牙膏,然後後給本大爺刷牙漱口去……」
葉青狗子的狗頭,看向顧南山:「你說他們還會來不?」
「應該會老實一段時間。」顧南山淡淡說道。
兩人一狗回到茅屋後。
用乾布巾拭乾頭上方的水漬,隨後坐下腳踩烘籠,手裡抱著一個烘籠暖手暖腳中。
葉青故作不經意的瞥了狗子一眼,隨後同丈夫說道:「狗子咬了那家人,也不知道那幾個人上有沒有什麼怪病,我去給狗子刷刷牙,漱漱口,免得狗子也被傳染上了。」
「……」顧南山聽到妻子的話後,心裡頓時酸得不行,麵上卻毫不顯,笑說並主把這工作攬了過去:「你剛剛跑了那麼久,肯定累壞了,你坐下歇息,我去幫狗子刷牙。」
「汪唔~~~滾蛋,老子纔不要你服侍,你又不是去了子孫的太監,兩個大男人膩膩歪歪刷牙,真是太辣眼睛了。」狗子頓時就一蹦三丈高的急忙抗議。
隻可惜。
狗子這個當事人,不,當事狗的抗議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