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你,你們兩個趕快去請大夫。」裡正煩躁的抓了抓腦袋,吩咐兩個長且跑得快的小夥子。
這顧老二人若是沒事還好。
若是……
若是萬一有個不測,那可就真是太晦氣了。
都怪顧家老宅那兩個老東西。
平時不是折騰這個,就是拿那個,短短三個多月的時間裡,他這個裡正就已經無數次的去理那一家子的糟心事兒了。
顧老頭和餘婆子臉大變,哭著,喊著爭相朝屋子裡衝去,顧老大夫妻猶豫了一瞬,也跟了進去。
「我的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老二,老二……」
米氏一聽丈夫暈了,頓時就渾無力的癱坐在地。
片刻後。
米氏神癲狂的從屋子裡沖了出來。
「哈哈哈~~~原來,我以為隻有三弟應該不是爹孃親生的,如今,我覺得我男人同樣也不是爹孃親生的,這世上,哪有那麼狠心的爹孃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兒子?」
大夥一聽,全都或好奇,或疑不解的看向米氏。
畢竟。
今兒這事都得顧老二一家去投河了,肯定是了天大的冤屈,才會走投無路的去投河。
米氏神癲狂的看向眾人,憤怒至極的向眾人訴說他們二房所的種種委屈。
「大家都知道這些天接連下雨,又是大風又是大雨的,家裡要編了那麼多烘籠,爹孃就指使我男人一個人去冒雨砍的竹子,砍完竹子渾淋回家後,我們二房除了五歲的再招外,我們三人每天從天不亮就開始忙,直到深夜時都還在火堆邊編烘籠。」
眾人聽著這話,搖頭的搖頭,嘆息的嘆息。
「的確是如此,好幾次我從顧家老宅經過時,都看到顧老二一個人在冒雨砍竹子。」
「這麼冷的天,淋雨後還白日夜裡的幹活,就算是鐵打的子也會扛不住的。」
米氏手背狠狠抹去臉上的眼淚,繼續憤恨的述說。
「我男人寒著涼,想著家裡困難便生生抗著,今兒著實病得太厲害,起床時都困難……爹孃讓他和平順去鎮上賣東西,我男人說子不舒服,爹孃就說他裝病……」
話還未說完。
就被從屋疾步衝出來的顧老頭怒聲打斷。
「米氏你閉……你為了能分家出去單過,不僅胡編造,還唆使我兒去跳河以死相,都是你這攪家,才會鬧得家宅不寧,你給趕滾回去,在別人家哭哭啼啼的何統?」
米氏連一抹眼神都給公公,繼續述說。
「爹孃沒有一句關心的問候,也沒有手去探探他是否真發燒生病,第一反應就是罵他,打他臉,娘更是在我們夫妻房門口用繩子上吊相,這哪裡是讀書人家?這簡直就是為了錢,為了前程六親不認,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窩,……」
嘶嘶~~~~
聽到事發經過後的村民們,全都倒了一口冷氣。
「爹孃防賊一樣的防著我們,今日更是讓平順掌管收錢的事兒,我男人隻需要出苦力就行,嗬嗬嗬~~~真是太好笑了,走了一個為全家人賣苦力還賣命的三弟,爹孃和大哥大嫂立即就讓我男人去替補上三弟曾經在這個家的位置。」
藏於草垛裡的狗子在聽到這話後,也是滿眼同的看著米氏。
「汪唔~~~我的個乖乖~~~這個世上還真是啥樣的父母都有呀!幸虧葉青和顧南山那廝早早分家出來了,要不然還不得被榨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