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揚揚的大雪一下就是三天三夜,到第四天時,天空這才放晴。
厚厚的潔白積雪,覆蓋了枯黃的野草,覆蓋了那些禿禿的枝丫,覆蓋了翠綠的竹葉,積雪好似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潔白的棉被。
葉青懷裡抱著烘籠,作為前世很看到雪的人,即便是這樣的景已經看了三天,可還是覺得沒看夠。
「好啊~~~」
「到化雪時還要很久,別站在外麵太久,免得寒著涼。」顧南山被烘籠烤得熱乎的大掌,手了妻子臉頰。
糲的指腹著細的,看著妻子這幾個月來逐漸盈的小臉,顧南山既開心,又有些慶幸以及心疼。
原來生活的地方,肯定沒有這裡貧苦與落後。
幸虧他重生到了這一裡。
幸虧他重生後的第二天,便讓他遇上了同樣有著奇遇的。
也幸虧他與初次見麵時,便心有靈犀的互相配合,把事兒鬧大後,這才能很快就分家出來單過了。
想到三天前,大虎從山下帶回來的老宅訊息,他就心寒的不行,那兩個老東西連親兒子都能那麼對待,若是他沒有重生顧南山,來到這裡後麵對愚孝的丈夫,日子肯定過得比前些日子的顧家二房還要艱難。
葉青見丈夫著久久出神中,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麼了?」
「媳婦,我會對你好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的對你好。」
「?」葉青一臉莫名,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向表明真心與意了呢?難不發燒了?
於是乎。
葉青踮起腳尖,大煞風景的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沒發燒呀。」
「……」顧南山哭笑不得的長臂一勾,就把妻子摟懷中,懲罰似的在上輕輕咬了一口。
「汪汪~~~葉青,這還沒到春天喲~~~」狗子趴在廚房外的草垛裡,看向不遠的兩人賤的打趣著。
話剛說完。
狗子便看到顧南山的右手朝他做了一個彈指的作,狗一抖,立馬就識趣的閉了。
耷拉著腦袋,垂下眼皮,狗子陷沉思著。
難不……
難不顧南山這腹黑的混蛋,已經發現它上的了?
所以每次他同葉青說話時,總是時常被顧南山這廝給打斷,甚至還卑鄙的用襲的法子趕走他。
思及此。
狗子頓時整條狗都不好了。
不行。
得找個時間單獨給葉青說說這事兒才行。
「好,好了,我的都要腫了。」葉青推開他,一臉甜且幽怨的嗔怪道。
「腫了也好看。」顧南山滿眼笑意,俯低頭親了親的鼻尖。
夫妻兩個膩歪了片刻後。
葉青看著屋簷下掛著一亮晶晶冰淩。
看著這些冰淩。
葉青就回想起小時候後的事兒。
那時候的鄉下孩子,可沒有後來的鄉下孩子們幸福,炎熱的夏季時,孩子們吃冰的數量十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所以。
一到冬天的時候,和小夥伴們便把冰淩,以及從水塘弄出來的冰塊在手裡吃。
雖然沒有任何味道。
雖然凍得雙手通紅。
但一個個就是捨不得的扔掉,著吃,嘎嘣脆的咬著吃,即便是大人再三叮囑和威脅,和小夥伴們依舊會想方設法的弄去吃,尤其是去上學的路上,那可是個大好的機會。
想起這些,葉青頓時就噗呲一聲笑了起來,仰頭看向丈夫,一臉興的笑瞇瞇說道。
「南山,我們去多燒些開水倒進木盆裡,把木盆放在院子裡凍冰怎麼樣?這樣明年夏天的時候就能用冰做一些冰飲吃了。」
顧南山一臉寵溺的點點頭:「行,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