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山點點頭,隨後很快又搖搖頭,垂下的眼簾裡閃過極其複雜的冷芒。
葉青有些被丈夫的反應搞蒙了。
這點頭又搖頭……
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
見丈夫陷沉思中,葉青也就沒有出言驚擾他。
顧南山沉默了片刻後。
這才緩緩抬頭看向妻子。
「我剛剛吃豬油渣的時候,忽然就想起了小時候……吃豬油渣的畫麵。」
「……」葉青靜靜的聽著。
「我記得……在我八歲以前,爹孃他們對我很是冷淡,每次吃豬油渣時,都隻會給兩三塊油渣,每次我吃完後,我就會唆著手指頭,眼的看著大哥和二哥他們端著碗吃油渣……」
此時此刻。
葉青不知道他說的是原主顧南山所遭遇的?
還是真正的他曾經所經歷過的?
「別難過,如今的你,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任由人欺和拿的你了,今後你想吃多就能吃多。」葉青出言打趣笑說安道。
「嗯。」顧南山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後,這才神凝重的看向妻子,沉聲道:「有關我世的事兒,我覺得在崇山縣的縣城,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
「為什麼這麼肯定?」葉青一臉的不解。
「我記得……好像是在我七歲……還是八歲的時候開始,一直持續到我十一歲時的這其中幾年,爹孃和顧承宗每年都會帶著祖父去一次崇山縣城看病,而且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
聽到這兒。
葉青也聽出了不對勁兒。
那兩個老東西和顧承宗一心鑽進了錢眼裡,鑽進了權眼裡,怎麼可能捨得花一大筆錢,把老人送去大老遠的縣城看病呢?
顧南山嘲諷道:「當時祖父以及十裡八村的人,都稱讚爹孃與顧承宗是孝子孝媳孝孫……所以,當年也就沒有任何人去懷疑他們進縣城的真正目的,可如今,大家已經徹底看清了他們的真麵目,那麼唯利是圖的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耗費大筆的錢銀,大老遠的單純送人去看病的。」
葉青贊同的點點頭,眉宇微蹙沉默片刻,隨後說出了的一番出推測之言。
「能讓你祖父同意陪著他們演戲,還一路顛簸的隨他們去縣城,這說明……說明你祖父也必定是知曉的,而且,他們相約在一起,很有可能就是去縣城看什麼人?」
「而能那個人……很有可能纔是他們真正的兒子。」顧南山補充道。
說這話的時候。
一貫能很好控製自個緒的顧南山,此時緒有些失控了。
此時。
顧南山的麵有些猙獰,眸子裡頭著極其複雜的冷芒,眸裡著怨,怒,恨,諷刺,以及報復後的痛快。
雖然他垂下了眼簾。
但葉青還是能從他此刻上的氣息判斷出,他此刻的狀態很是不對勁兒。
放下手裡的勺子,雙手在腰間的圍上拭一番後,邁步走了過去,抱住他的腦袋讓他靠在的懷裡,不停的輕拍他的肩膀與腦袋安。
「不管你是誰,從我嫁給你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丈夫,你就是我男人,你就是我這一輩子共度一生的人……份不重要,姓氏不重要,統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你』還是『你』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