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棠盯著君寒澈看了老半天,抿了抿,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寒澈,我也不是想和你作對。
我比你大,我自認能力不會比你差,可是長輩們偏心,從你小時候起,就什麼都依著你。
這個位置我也能坐,真的坐不好,我還給你。
不過,你要是敢私底下玩手段,我也不客氣。
像今天這種做河豚的事,我不希再看到。”
“行啊,反正我也不喜歡當眾做菜。”
君寒澈特別溫和地朝他笑了笑。
君之棠黑著臉,站起來就走。
君寒澈沒看他,埋頭吃飯。
“真的給他……代價太大了……”喬千檸咬著筷子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嗎?
為了你不算大。”
君寒澈看了看,繼續說道:“喬千檸,能從我手里拿走東西的人,最后都會乖乖還回來,我沒損失。
倒是你……”“我怎麼了?”
喬千檸瞬間張。
“你怎麼選這麼小的戒指?”
君寒澈抓起的手看了看,擰眉說道:“顯得我多小氣。”
“我就喜歡這個。”
喬千檸回手,舉到眼前看。
“怪脾氣。”
君寒澈搖頭。
呵……怪脾氣?
這滿世界脾氣最怪的就是君寒澈好不好!
“老太太他們已經走了,君之棠拿到了文件,明天開始您休假。”
左明柏進來了,把文件副本給他看。
“真給了?”
喬千檸接過副本翻看,大意是他不適,需要休息,所以集團暫時由君之棠代管。
“代字,是還回來的。
最重要的是新海潤不能出差錯,如果被他拿到,心就白費了。”
左明柏小聲解釋道。
“安逸的證據,他會給嗎。”
喬千檸期待地問道。
“他心里拎得清,進了這個門都姓君,真的讓君先生出事,到時候連累的是整個君氏集團,他可不愿意收拾爛攤子。
只要達到他的目的就好了,比起新海潤,他更想要的是君安。”
左明柏正解釋間,君寒澈收到了君之棠發來的消息,賣視頻的人是通過郵件和他聯系的,原件和郵箱都給了君寒澈。
“行吧,我去查。”
左明柏把文件拷過去,帶著人先離開。
君寒澈可能是了,胃口很好,一直堅持把食吃才放下筷子。
喬千檸遞上紙巾,小聲說道:“我替安逸謝謝你。”
“為什麼替他謝,我是為了你,不是他。”
君寒澈丟開紙巾,起站起,“事完了送他出國念書……你自己出錢。”
“哦。”
喬千檸乖乖地點頭,小白兔一樣乖巧地跟在他后。
君寒澈走了幾步,突然扭頭看,“喬千檸,你怎麼會覺得我會當眾毒死他們?”
“我覺得……你有這個膽子。”
喬千檸楞了一下,解釋道:“而且你要吃河豚很容易讓人誤會。”
“河豚很好吃啊,很鮮。
那是君安馬上要推出的特菜,在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人喜歡尋找刺激,越冒險就越覺得人生有趣。
別把我想得那麼暗黑,我要教訓人,只會讓他們活得難。”
君寒澈的頭發,角揚了揚,笑起來了。
;喬千檸覺得他笑的時候真是傾倒眾生,兇起來的時候,那也是讓人不敢出聲。
就這麼一個男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就會喜歡了?
就因為臉好看?
還是因為常常不聽話?
……這個晚上君寒澈忙接的事去了,喬千檸獨自過了一晚,還是沒能睡著。
君寒澈做河豚的那一幕,讓越想越崇拜,怎麼會有男人帥這樣呢!
第二天實驗時還是走神,古教授不知道從哪里找了直直的樹枝過來,往屁上狠了兩下。
“喬千檸你是要氣死我!”
喬千檸趕集中神。
“我告訴你啊,別以為我偏你,你就天天給我奉違的。”
古教授又了兩下。
啪啪地響!
喬千檸疼啊,真的疼!
可也知道古教授是真氣了。
“你們也是,一個多月了,進展呢!
錢是用來燒的嗎?”
古教授揮著樹枝往后走,大家噤若寒蟬。
喬千檸往后看,琢磨著,如果讓古教授和君寒澈開戰,誰會贏?
咚咚……有人敲門。
大家往門口看,是周醫生!
難得地沒有穿白大褂,一暗藍襯西,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
“實驗室不能進外人,出去等。”
古教授不客氣地說道。
周醫生尷尬地笑了笑,乖乖地退到了外面。
一直到下班,大家才敢離開作臺。
古教授帶著喬千檸出去,打量周醫生一眼,問道:“不上班跑我這里來干嗎?”
“古老師今天心不好啊?”
周醫生笑著問道。
“被們氣的。”
古教授瞪了一眼喬千檸,恨恨地說道:“恨鐵不鋼,就知道談。”
“不敢了,不敢了。”
喬千檸連聲求饒。
“哼!”
古教授的視線回到周醫生上,問道:“你別告訴我你是跑來看的。”
“古老師,是我媽讓我來的。”
周醫生無奈地說道:“您這脾氣啊,還真是幾十年如一日。
這是我媽給你做的藥茶,干菜,還有自家種的瓜。”
古教授這才高興起來,“還是你媽好,行吧,你和喬千檸聊,東西給我。”
抱著東西揚長而去。
喬千檸嘆,果然學生不如菜啊……周醫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扶了扶眼鏡框,小聲說道:“你氣不錯,我還以為安逸的事會讓你著急。”
“你知道安逸的事?”
喬千檸驚訝地看著他。
“知道……”周醫生點點頭,小聲說道:“他其實和我一直有聯系,常和我聊天。
被抓之前給我打了電話,說如果真的要判刑,拜托我照顧你。
他一直擔心你和你先生之間不穩定,你會欺負。
他還說,他真沒做那些事。
他做的都是正常的程序。”
喬千檸慢步往前走,沉默不語。
“還有一件事,那回你生病進醫院,他提過一,說他在君安里面收買了眼線,幫忙盯著你。”
周醫生猶豫了一下,低了聲音,“他出事之后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到底是他收買了眼線,還是眼線找了他。
他來錢雖然快,可是能盯住你們的人,肯定不是輕量級,不是一點點錢能收買到的。
這個人起碼和君寒澈很,能接近他、掌握他的向,而且不會輕易被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