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董清再能熬，到現在，也還是有些撐不住了。
陸穎卻依然神滿滿，拉著問。
“清姐姐，這里又該怎麼解釋呢？”
董清打了個哈欠，委婉道。
“這里解釋起來比較復雜，要不我回去捋一下，明天再跟你說？”
陸穎沒明白話里的意思。
一臉糾結，“就剩這一個了，要不解決完再走吧？”
見一臉求知和熱工作的模樣，董清輕嘆一聲。
“這個地方的關鍵在數據……”
等將這里講完，時針快要指向數字一。
陸穎整理著文件，突然又發現一問題。
“清姐姐，還有這里——”
話音未落，董清的手機響起。
“姐姐，你們是準備今晚在公司通宵嗎？”
聞言，董清面訝異。
傅執怎麼知道們沒走？
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
在黑暗中，昏黃的車燈一閃一閃。
心里有個猜測，又不敢相信。
試探問道：“你一直在樓下？”
傅執低應一聲。
“等多久了？”
傅執避而不答，“姐姐，你才剛出院，就這麼對自己。”
“難道你想又喜提病房兩日游嗎？”
董清面無奈，擔心被陸穎聽到。
低聲音，小聲道：“還有幾個問題，我給小穎講完就走。”
轉頭，見陸穎正一臉糾結地核對數據。
匆忙道。
“你先走吧，不用等我們的。”
“我要是讓你們那麼晚自己回去，我也沒臉追求姐姐了。”
這算什麼？
董清哭笑不得，“你就算走了，也讓你追。”
“相反，你要是還不走，我可要給你扣分了。”
“姐姐隨便扣。”
對這個一向在意的傅執，突然變得很大方。
發現聲音來源不對勁，猛地向后看去。
傅執不知何時來到辦公室門口，一臉笑意地看著。
“我就在姐姐面前，姐姐想打多負分都行。”
“只是，在打之前，我要先送姐姐回去。”
陸穎看到傅執出現在這，一臉訝異。
“小傅總，你怎麼來了？”
還是在這時候？
傅執指了指墻上的時間。
“我來提醒你們下班。”
“然后，把姐姐送回家，剛出院。”
陸穎這才反應過來時間。
想到董清的，一臉張地看過去。
“清姐姐，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懊惱地敲了下頭，“怪我，一忙就神，完全沒注意這些。”
董清嗔他一眼，安陸穎。
“別聽他說，我沒事。”
“不過，倒是你，年輕肯拼是好事，可你這也太拼了。”
“姐姐，剩下的話回去再說吧。”
傅執直接手把董清拉走。
看架勢，是要強制帶人離開。
董清踉蹌幾步，“等等，我包沒拿！”
傅執松開，大步回去拿上的包，又拉直往外走。
“小穎！”
陸穎原本還有些傻眼，聽到董清，才匆忙拿上自己東西，小跑著跟上他們。
二十分鐘后，把人送到公寓樓下，傅執原本還想跟‘算算賬’。
一看陸穎也在，傅執抬手了的發。
“姐姐快回去休息吧。”
董清點點頭，要下車時，想到什麼，又停下。
“下次這麼晚，你就不用過來了。”
也不知道傅執在樓下等了多久。
傅執挑了挑眉。
“姐姐乖乖的，我自然也會乖乖的。”
白了他一眼，關上車門，跟陸穎一起上樓。
翌日。
陸穎跟在董清邊，踏陸氏。
很來陸氏。
這次以合作伙伴的份進來，心更復雜。
看著周圍的裝潢，約記得哪些地方改了，哪些地方沒改。
董清注意到的目，輕笑著低聲問。
“以合作方的份站在這，覺如何？”
“慨的。”
陸穎收回暗暗打量的視線，抱住的胳膊。
“也新鮮的，還不賴。”
兩人說笑著，被迎到會議室。
對這個會議室，陸穎就悉多了。
還記得小時候被陸軍中抱到這里開會的樣子。
正懷念著，一轉頭，正好對上陸軍中暗帶驚訝的視線。
陸軍中看了看，又飛快看向董清。
他沒記錯的話，這是董氏與陸氏的項目會。
陸穎怎麼會在這？
饒是陸軍中心里有諸多驚訝，面上還是迅速收起訝異，出與以往一致的沉著冷靜。
葉總監作為陸氏的主要對接人，跟陸穎倒是悉。
一看到陸穎，他以為陸軍中不認識，笑著介紹。
“陸董，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小陸，雖然不是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卻是這個項目不可或缺的重要人。”
“可以說，這個項目能這麼快有進展，離不開小陸的推和付出。”
陸軍中眼里出幾分興味。
葉總監匯報工作時，多次提到董氏有一位得力干將。
還說他想把人挖過來，對方不愿意。
陸軍中還在想這人是說，沒想到，居然是陸穎。
轉瞬想到董清說的，不會讓陸穎參加項目的話。
稍稍一琢磨，陸軍中便明白的意思。
怕是擔心他會給陸穎行方便，故意用這種方式讓陸穎歷練吧。
他面上不顯，心里倒是對董清的做法暗暗點頭。
“葉總監客氣了，項目的順利推進，離不開所有的努力和配合。”
當著自家爺爺的面，被這麼夸贊。
饒是陸穎經過一番鍛煉，心理承能力變強了一些。
都覺得不好意思。
總覺得有種很驕傲的覺。
“小陸，你就別謙虛了，董總，你說我說得對不？”
董清雙眸含笑地看向陸穎，又朝葉總監道。
“葉總監就別開我們家小穎玩笑了，臉皮薄。”
眾人哈哈一笑。
會議還沒開始，氣氛倒是先熱起來了。
這次的項目發言人依然是陸穎。
一進狀態，陸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渾然忘記陸軍中還在下面看。
“上次說的數值問題，我們重新核對過……”
陸軍中在底下不聲地聽著。
陸穎將一切講得條理清晰，饒是他不怎麼關心這個項目，都能聽得清楚。
他心下有慨，又有些自豪。
會議結束后，陸穎正收拾東西，準備跟董清一起離開。
陸軍中住們，“兩位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