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徒深冷淡的視線打量著江漾,他倚在門邊上,瞧著想做些什麼。
“我不知道二爺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吃東西,我就想著煮了一碗小餛飩,二爺嘗嘗。”
聲音是著的,乖順的樣子,讓人的心里面很舒坦。
葉徒深低視線,點了點頭,說:“好。”
隨后,他徑直走向餐廳。
一碗熱騰騰的小餛飩放在了餐桌上,上面還冒著蒸汽,一看就是剛出鍋的,旁邊還地放了一個醋碟。
葉徒深的視線落停在那個醋碟上,眉心往里了,回眸看了一眼江漾:“你在諷刺我?”
江漾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什麼。”
葉徒深沉默了,算了,應該沒有那個意思,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他以為江漾是在諷刺他吃司徒舜的醋,所以特意給了他放了一個醋碟,以前給他做餛飩,可從來沒有沾著醋吃的習慣。
江漾瞧著葉徒深盯著那些醋,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的,我聽網上的人說,蘸著醋吃更鮮些,深哥要是不喜歡,我撤掉好了,你別生氣。”
哪有膽子諷刺他啊?他可真抬舉自己。
江漾在心底冷冷地想。
說著,就要上前,幫著葉徒深撤掉那碟醋,手卻被葉徒深擋住了。
他說:“不用,我試試。”
他夾起一個小餛飩,蘸著醋放進里,味道確實鮮了,不。
他有多久沒吃醋了呢,好像從搬進葉家開始,他就沒吃過醋了。
葉家沒有吃醋的習慣,他為了努力迎合葉家人,也改變了不自己的習慣。
比如他不喜歡吃西餐,卻要裝很喜歡的樣子,吃了十幾年。
他還是更喜歡吃這碟醋。
江漾瞧著葉徒深的表很正常,沒有別的什麼反應,看來這次做得還可以。
江漾回了目,“那二爺吃完就放那,我一會兒出來就收拾。”
說完這句話,江漾覺得自己確實是有當保姆的潛力。
不然,這話怎麼遞出去的這麼輕松。
說完,不等葉徒深回應,江漾就往房間走去。
剛走出兩步,葉徒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干嘛去?”
江漾腳步一頓,說:“我有點累了,想歇會兒。”
“去洗澡。”葉徒深用著不容反對的語氣說。
江漾微怔,說:“我洗過了,二爺。”
“再洗一次。”他聲音冷淡,“洗完去我房間等我。”
江漾眉心跳了跳,這話里的暗示怎麼能聽不懂。
喚了稱呼,“深哥,你是要懲罰我嗎?”
他不是不想懲罰了?是哪里又做錯了嗎?還是說溫蘊又給他說了什麼,讓他改變了主意。
葉徒深微微側眸,余暼著,說:“不是懲罰,是獎勵。”
他玩味的語氣,卻不像是說笑。
但怎麼來說,對江漾都是懲罰。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會溫一些,花樣會一些。
他提了要求,江漾就沒法拒絕。
突然有點后悔給他做那碗餛飩了,是不是他吃了覺得有力氣,想拿消耗一下?
真是讓人心煩得。
“好,我去洗澡。”
幾番周旋下來,江漾選擇了妥協。
還能怎麼辦呢。
其實,是有些累的,更想好好休息。
已經洗過一次澡了,這次就簡單的沖洗一下,但是并沒有急著從房間里面出來。
躺在床上,放空了一會兒。
困得要命,但又得因為外面那個“沒吃飽”的渾蛋,強撐著眼皮,不能睡。
時間差不多了,才磨蹭地從房間走向葉徒深的房間。
出去時,餐廳已經沒有了葉徒深的影。
那碗餛飩也被他吃得,醋碟也只剩下半分了。
江漾發現,他似乎很喜歡吃“醋”這種東西。
遲疑了一會兒,把餐廳收拾干凈,才去了葉徒深的房間。
想著一會兒速戰速決,就只圍了一件浴巾。
沒有葉徒深的允許,只敢坐在沙發上。
江漾事事都順著他,只是為了遭些罪。
葉徒深很快洗完從浴室里走出來,上次他還會在腰間圍上浴巾,這次干脆不圍了,赤條條地走出來。
江漾的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真是不知廉恥。
得漲紅了一張臉,視線刻意避開葉徒深。
耳畔傳來一聲輕笑。
“江漾,你還真是——”他聲音有意拖長,含著幾分調-撥:“害啊。”
他聲音落下,江漾的臉更紅了。
無恥!
葉徒深躺在了床上,接著,他用命令的口吻,對江漾說:“過來。”
江漾磨蹭得起,踱步走了過去,站在了他的跟前。
葉徒深:“坐上來。”
江漾微頓了一下,沒猶豫多久,按著他的吩咐做。
“伺-候-我。”他一字一頓地說。
一步一步,循序漸進,江漾臉紅得要滴。
可只能按著他的要求去做,不想遭罪……
兩個小時過去了……
終于結束了這場折磨。
江漾被葉徒深攬進了懷里,氣息在的耳邊,“今天的漾漾乖得很。”
今天的葉徒深也有,他沒有在濃的時候喊著溫蘊的名字。
他以前每每那麼做,都讓江漾覺得反胃,惡心。
江漾累得指尖都抬不起來,葉徒深卻生龍活虎的。
真是不公平。
漸漸地,江漾的意識有些模糊了,困意上頭,有些忍不住了。
葉徒深卻還在鼓搗江漾的頭發。
“乖漾漾,喜不喜歡深哥?”
他湊近江漾的耳畔,低氣息。
許是,他舒爽了,才有心跟江漾打趣這般的玩笑話。
江漾忍著昏沉的意識,張了張,“喜歡,沈哥。”
的聲音很輕很輕,倒數第二個字,讓人聽不真切,葉徒深下意識地覺得江漾說的是自己。
他心滿意足地笑了,不再過問。
這樣真的話,估計只有在江漾里能聽見了。
月昏沉,卻著瑩白的,不刺眼,很和。
葉徒深摟著江漾,聞著頭發的芳香,進了夢鄉。
次日一早,葉徒深比江漾先醒過來。
許是昨天,太累了,江漾睡得很沉。
葉徒深推了一下,他完全不在意江漾是否需要充足的睡眠。
“起床,江漾。”
江漾被人弄醒,臉上出濃濃的不耐,但反應過來那人是葉徒深以后,瞬間沒了脾氣。
慢慢地從床上撐起,“早,深哥。”
“去做飯,我了。”葉徒深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