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胡志明機場的時候,西貢河邊剛剛起風,氤氳的空氣雜夾著陳英雄電影里的法式調撲面而來。
機艙里蕊兒纏著賀亦如不肯撒手,正好給了他不跟許為謙相的機會。
“如如和許律,就這樣結束了嗎?”
江晚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故作無事的賀亦如,了賀則也的手臂。
“許為謙這個小子,什麼都好,就是一上這種事就是個廢柴,又有徐之慢這麼個白月,如如這一局,地獄難度。”
這種事,本來就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江晚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好了,你別心別人了,從前媽媽住的房子,在二郡那邊,我買了下來,阿威找人還在做維修,河邊的酒店,我包了三間套房,今晚住這兒。”
“好,你安排就行,那蕊兒還......”
“蕊兒那麼喜歡姑姑,繼續跟姑姑混吧,小電燈泡平時锃亮,這幾天來搗。”
賀則也不得蕊兒這幾天別來煩他和江晚,雖然蕊兒也是他的心頭,可是哪有江晚重要?(蕊兒:騙子!)
夜幕下的東南亞,與危機并存,經歷了上次在曼谷夜市的那一次事,賀則也說什麼都不敢放開江晚的手。
蕊兒被賀亦如帶著在酒店部的游樂場玩著,而許為謙則借口說想出去走走,去了大街上閑逛,實際上是害怕和賀亦如單獨的相。
“到了。”
車在二郡的一棟法式建筑前停下了,江晚對這里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只是依稀記得小時候媽媽帶回來的時候,看到這里五六的房子覺得很漂亮。
房子外面被重新刷了一次,推開院落門,燈下白+的房子,顯得格外的溫馨。
“謝謝你,想得這麼周全。”
“應該的。”
牽著賀則也走進了房子里,里面的擺設還跟許多年前一樣,甚至還有許多從前江晚媽媽留下的法文書,甚至江晚小時候留在這里的服有一些都還在。
江晚捂著,眼淚順著指流下來,看著媽媽的印記一點點擺在自己的面前。
“想哭就哭吧,晚晚。”
賀則也知道失去親人是什麼,自己媽媽已經沒有去做這一切了,他只能為江晚做到這些。
江晚了眼淚,兩個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二樓的臺上,看著緩緩而過的西貢河。
“明年我會很忙,可能會需要經常來這邊出差,會經常不在家。”
“沒事,你忙你的。”
“晚晚,我可能會對白家出手。”
江晚沉默了一會,知道賀則也說的出手是什麼意思,白家的下場或許不會太好。
“如果你還有從前的顧慮,我會再斟酌一下怎麼對付白家。”
賀則也看到了的眼神停頓了,適時給自己找補了一下,眼神也隨即轉了方向。
“不用顧慮我,如果是你工作上的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放下白景文了嗎?”
“我和他,過去了。”
聽到江晚可以平靜說出和白景文之間的關系,賀則也的角邊出了一陣微笑,最終的勝利者,到頭來還是他。
“你開心了吧?我和他真的過去了,而且白家的手,我知道一直不太干凈。”
賀則也點點頭。
“白家不長記,如果他們能好好做,白家老爺子可是著名醫科大學畢業的尖子生,當年國外花重金都沒有說他,最后還是臣服在貪之下。”
“那你會......趕盡殺絕嗎?”
賀則也攏了一下江晚耳邊的碎發,夜里看不清他的眼神。
“你還是擔心他?”
“我是擔心你。”
江晚雖然從來不過問賀則也的生意,也知道賀則也總是有意避開,不過也能猜到幾分,他的手那麼長,基那麼深,沒有一點點的灰地帶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很多事你刻意不跟我說,是怕我哪天卷進去了。”
“不會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你和蕊兒,就算哪天我出了事,我也會保證你們母倆這一輩子,食無憂,不會被我牽連。”
賀則也在懸崖邊上走了許多年,從前的他后全是荊棘,只能靠強的手段殺出一條路,自從有了江晚,他多了肋,荊棘變了盛開的玫瑰。
“那白家的事會連累你嗎?”
“不會的,晚晚,只是白家和西苑那邊現在牽扯不行,白家是不能奈何我的,可是西苑,我不確定。”
賀則也的聲音低啞下去,西苑的賀正英,雖然是他的爸爸,卻從來沒有給過他父親的溫暖。
當年迫不得已把他帶回西苑,也僅僅只是因為他能以“J”為代號,作為一個黑客橫掃了賀氏部的諸多機文件。
為了避免更大的危機,他只能將賀則也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只是他錯了,這樣只是讓賀則也更加接近他想要的權利。
“所以,西苑會對你不利對嗎?”
賀則也搖搖頭,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賀正英對他明顯是沒有一對于兒子的親在的。
在賀氏即將上市的時候,出了董事長有私生子,當年這件事,就讓賀正英恨了他。
“這些你不用擔心,我們在這里再呆幾天,好好放松放松,之后回去就該忙了。”
夜幕之下,西貢河邊浪漫溫的西餐廳,小提琴聲悠揚婉轉,江晚和他并肩而坐,河對岸的燈火忽明忽暗,難得的寧靜,這一刻如果能永存該多好。
“賀爺,K的電話。”
“我去樓下看看。”
江晚刻意回避了,下了樓。
“賀爺,溫雅跟泰國這邊的人,搭上線了。”
“誰牽的線?”
“老將軍手底下的人。”
“知道了。”
賀則也把電話給了阿威,此時原本的河水,一陣大風,湍急了一些,水波急促。
“后天回國吧,要那邊準備一下,另外去跟老將軍那邊的人約一下,什麼時候再去見見。”
“知道了賀爺,國齊老那邊也派人來傳話,說年后想見一面。”
“好,安排一下。”
洶涌的湖面下面,危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