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
好啊!
柳依依你真是好樣的!
居然將我耍的團團轉!
“哈哈哈哈哈~”
裴銘笑得癲狂,眼淚止不住順著臉頰流下,也不知是生理淚水,還是其他什麼。
只是笑著笑著,聲音漸漸不對勁,語氣中有著哽咽。
“不是說要一直陪著我?
“不是喜歡我為我擋刀?
“為什麼要離開我?
“你要什麼你跟我說,我都會給你~
“為什麼要離開我~
“為什麼?~”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站在外面的冬竹嚇到全發抖。
“墨……墨良,要不要進去看看?啊?”
墨良深深皺著眉,眼中滿是擔憂,但他卻搖頭。
屋的囈語還在繼續 ,兩人靜靜守在屋外。
“吱呀~”
忽然,桌椅驟然的移聲響起。
墨良察覺不對,風一般跑進書房。
冬竹雖然心中害怕,卻也擔心自己主子,也跟著跑了進去。
待一進書房,看見眼前景象時,冬竹突然不敢了。
書案上滿是鮮,就連腳下的地上,也染著幾滴。
再一看自己的主子,冬竹的眼淚止不住翻滾而下。
小公爺角流著,雙眼閉,臉上的表……支離破碎~
“還愣著干什麼?!趕去找大夫!”
墨良雙眼赤紅,沖著冬竹怒吼。
冬竹被一下子拉回神思,流著淚,慌地跑出去。
其他人聽見聲響,一個個跑了進來。
見到如此景,又一個個魂飛魄散。
小公爺若是出了事,他們都得沒命!
墨良的怒吼,此時也變了天籟,否則他們定會不知所措,一鍋。
待廖媽媽聽到聲響過來,也立即嚇得三佛出世五佛升天。
好在是見過世面的老人,不至于跟其他下人一般,如無頭的蒼蠅,不知所為。
聽說冬竹已經讓人去請大夫,廖媽媽立即吩咐丫鬟打水過來,又讓墨良將人抱去床上。
這才吩咐丫鬟收拾跡。
“廖媽媽,要不要去慈安堂和盈水居報個信?”
這麼大的事,總得讓老夫人們知道。
廖媽媽稍作思考,搖搖頭。
老夫人年紀大,貿然告訴,若老人家一時不住,出了什麼岔子,那可就糟了。
大夫人知道了,定是哭哭啼啼,起不到一點作用。
“派個人去慈安堂,悄悄地跟程嬤嬤說一聲。”
“是。”
不多時,濟生堂的大夫來了。
檢查后,只說憂思過甚,氣急攻心,要靜養。
又開了一個怡神靜心補的方子。
廖媽媽吩咐一個小廝跟著大夫去抓藥,這才讓人去通知老夫人和大夫人。
只說已無大礙,大夫開了方子,讓靜養。
雖說是已無大礙,但段氏和竇氏一聽裴銘兒吐了,險些暈了過去。
在下人的攙扶下,一路哭喊著來到瑞竹軒。
又是好一番人仰馬翻。
-
而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在宗言的陪同下逛街。
雖然上沒帶銀子, 但柳依依逛起那些一看就很是名貴的店鋪,卻毫不覺得局促。
這就不得不說之前與堂妹逛街的經歷了。
兩人剛畢業沒什麼錢的時候,即便卡里有一兩萬,對那些看著就有些高級的品店也是避而遠之。
后來上了幾年班后,經過社會的毒打,臉皮也變厚了。
即便卡里更沒錢只剩幾百塊,品店的服也是照試不誤。
臉紅?
局促?
不好意思?
那是不存在的!
柳依依現在的況,就跟那時候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候自己是月族,是真的沒錢。
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有錢,不過沒準備花,就是純粹閑的沒事干。
不過店里的人見著舉止都不俗,只道是有錢人,也沒有甩臉子。
這青徽吧,別看地方不大,名貴的店鋪倒是不。
看了幾家店后,柳依依進了一家賣茶葉的店鋪。
很喜歡喝茶,高中的時候就喜歡綠茶,每天都喝個兩三杯。
在那之后,對茶的喜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每天都是無茶不歡。
什麼綠茶紅茶黑茶白茶,都喝過不。
現在見了一家像樣的茶鋪,自然是多注意一些。
四轉了一周后,柳依依停了下來。
腦中飛速思考一些問題。
良久,挑了一罐價格稍貴的茶葉,便不聲地站著不。
很快,一個看上去像是掌柜的人走了過來。
“姑娘要買茶葉?”
“不錯,轉了一圈,發現這家鋪子的茶葉品種富。”
疑似掌柜的人一聽,臉上立即出笑意。
“姑娘好眼,不是在下吹噓,青徽地界,沒人的茶葉能與我家的相比。”
柳依依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邊讓宗言拿銀子,一邊不聲地問了幾個問題。
出了茶鋪,柳依依一路上都在琢磨事,宗言替看著路。
待回到陳府后,腦中已經有了計劃。
-
京城
國公府
“公子。”
冬竹小心翼翼走進書房,看著埋頭書案的人。
裴銘沒有抬頭。
“何事?”
“江府的人來了。”
話音剛落,裴銘忽地抬起頭。
雖然吐的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但冬竹看的真切,公子的臉很不好。
有種不正常的白。
裴銘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哦?說什麼?”
這樣的公子讓冬竹覺得很陌生,連忙低頭。
“說是,江小姐請公子明日未時一刻,去弄墨軒一見,有要事相商。”
裴銘子朝后一靠,手里把玩著腰間掛著的玉佩,面上依舊帶著詭異的笑。
“好啊,你去告訴傳信的人,我一定準時到。”
“……是。”
江淑因何事找他,裴銘心中有數。
春闈前,京城就有傳聞,說瑞國公府的小公爺,與平侯府的千金已經私下定了親事。
傳聞愈演愈烈, 雙方當事人卻沒有一人出來澄清。
大家一開始理所當然認為此事是真的。
待小公爺殿試取得魁首后,傳聞依舊還是傳聞,也依舊沒人出來澄清此事。
這時候,一些心思活泛的人開始察覺出這件事的不正常。
既然沒有公開,誰又想放過小公爺這個乘龍快婿呢?
于是一個個催促自己夫人到國公夫人這里打探消息。
若是傳聞有誤,他們就又有機會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