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姓曹的。
先前與那人談過一次,覺得是很有城府的一個人,沒想到也這麼一聲不響地死了。
是上天覺得懷了孩子還要應付這兩人,覺得自己太辛苦,所以出手幫自己把這兩人干掉了?
“怎麼回事?”
裴銘讓柳依依稍安勿躁,先弄清楚緣由。
云跟了曹夢生數日,發現這人日子過得單調。
除了白日待在酒樓管著酒樓的生意,就是晚上回去家中陪老婆孩子。
自之前半夜在破院里見過孟介后,他再也沒有見過姓孟的,也沒有見過其他人。
柳依依裴銘原先猜測,孟介可能會對曹掌柜手。
若是真的發生就那樣的事,裴銘也吩咐云到時候救下姓曹的。
結果預想中的殺手沒有出現,曹夢生卻是被毒死的。
飯菜有毒,一家人都被毒死。
雖然沒有抓住什麼人,但柳依依覺得,曹夢生的死,定與那姓孟的不了干系。
至于王旭才,是他長子王全恩吩咐管家毒殺的。
柳依依聽了墨良長篇大論一番解釋后,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好濃的一盆狗。
簡單的說,就是因為一時見起意引發的案。
雖說是家庭狗LUN理劇,不過這事卻是姓孟的從中作梗,這才使得王旭才當年干的事東窗事發。
“姓孟的想做什麼?”
柳依依有些懵。
他要殺曹掌柜,能理解。
向來賊船就不是那麼好上的,既然上了,想下船更是難上加難。
曹夢生可能知道孟介這條賊船上的一些,才被滅了口。
倒是可惜了他的妻兒。
可姓孟的挑撥王旭才與王全恩的關系,最終導致王旭才的死,這又是為什麼?
曹夢生曾經說過,姓孟的想要借助王旭才扳倒鄧錢通,但王旭才這麼多年都沒有得手。
若說姓孟的嫌王旭才不堪大用,想要換一個人來對付鄧家。
而現在王旭因他作梗而亡,最有可能接手王家生意的,就是王全恩。
可,王全恩就沒有做生意這方面的經驗。
要是讓他接替王旭才來對付鄧家,說不過去啊。
還有一件事讓無法理解。
柳依依看向同樣鎖眉頭沉思的裴銘。
“以孟介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你是朝廷派出的監察史,說不定連你是瑞國公府小公爺的事,他也知道。
“你在這里,他還敢這麼做,就不怕你查出什麼?
“他膽子也太大了吧?”
裴銘微微搖了搖頭。
“不一定。”
“怎麼說?”
“監察史監察的是地方機構辦事況,卻不管民間案件。
“他想要殺人,只要不涉及當地員,或者影響到縣衙的運行況,就不用顧忌我的存在。”
話雖如此,但這姓孟的,確實有點有恃無恐的做派。
先不說自己的監察史份,齊陵很多人應該都知道依依與自己的關系匪淺。
孟介在齊陵盤踞這麼些年,自己突然來到這里,他不可能不查清自己的份。
那他也定然知道自己除了監察史的另一重份。
國公府小公爺。
孟介對曹夢生和王旭才下手,目的指向都是鄧家。
也可以說是目前管理鄧家的依依。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國公府的人,明明知道依依自己庇護,卻還敢對曹夢生和王旭才下手。
怕是,他后有人。
正是因為那個人的存在,他才不怕自己察覺出什麼。
裴銘擔心的,正是這一點。
那個人的目的,到底是鄧家,還是依依?
“墨良,你再去一趟齊陵,暗示馮易堂,這兩件案子與孟介有關。”
“是。”
柳依依突然開口。
“回來的時候把元寶帶回來。”
墨良云剛才回來的時候就告訴,石海暫時不回來。
原本石海準備跟他二人一起回來。
誰知曹夢生突然死了,他又沒有其他親人在齊陵。
石海不僅要理曹夢生一家人的后事,還得照看聚客酒樓的生意。
便依舊留在齊陵,忙完了再回來。
元寶則說,到時候與石海一道回青徽。
若是沒出曹王兩人的事,他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可現在不行。
姓孟的意圖不明,若是要對元寶下手怎麼辦。
雖然有宗川在元寶邊護著,也不放心。
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他要是死活不回來呢?”墨良問。
“打暈了帶回來。”
墨良等的就是這句話。
“好唻!”
墨良離開后,裴銘攙著柳依依去園中散步。
在齊陵的時候,他就發現依依有一個好。
一日三餐過后,定要出去轉轉。
即便有時候吃的不多,也仍舊會這樣做。
一開始以為是為了消食,后來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擔心著個大肚子累著了,自己還勸過在屋里躺著。
結果遭到依依無的白眼。
看向自己的眼神也猶如看傻子一般。
回到青徽后,他立即詢問大夫。
大夫笑著回答,姑娘這樣做,對母親和胎兒都有好,是為了到時候能順利生產。
于是乎,這些時日裴小公爺每餐后,必要陪著柳依依在園中逛兩個鐘頭。
“對了,最近怎麼沒見那人?”
“你說誰?”
“……趙寧尋。”
柳依依突然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著裴銘。
其實早就察覺這兩人的關系有些微妙。
尤其是裴銘給的覺更怪。
平日里明正大的一個人吧,遇上郡主的時候,總覺他有些怪氣的。
雖說背地里人這種事,裴銘以前也沒干過。
不過即便那樣,他也是明正大地在背地里人。
可每次一遇見郡主的時候,柳依依總覺裴銘要暗搞事。
瞇起雙眼,眼神滿是審視。
郡主無論從、世、才學、智慧上來講,都是傲視群雄的存在,別說大部分子比不過,就是男子,自己到現在也沒遇到過能比過郡主的。
裴銘莫不是,嫉妒郡主?
“有事出去了,過幾日就回來。”
裴銘點頭。
“云家的案子,你有什麼打算?”
線索到云鵬這里就斷了。
這些時日,柳依依沒見裴銘有其他作,也不見他派人去滇寧繼續尋找其他線索。
反而一直跟著自己轉。
雖然作為孩子的父親,他這個時候留在這里也無可厚非。
可他畢竟有公務在。
柳依依覺得他有些不務正業。
“我已經讓人去那位貴婦人當年住過的那宅子,希能查出些什麼。”
“姑娘!”
一聲大,丫鬟小紅急匆匆跑了過來。
“沐公子傷了!宗言姑娘讓您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