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通了。
“賽文先生,是我。”
“你是誰?”對方似乎沒有聽出他的聲音。
姜博川一愣,連忙自報家門:“我是姜博川,您忘了嘛,是我跟您千金方的事。”
賽文哦了一聲。
姜博川語氣很急:“之前我跟您說千金方就是姜稚從你們圣安彼得的,為什麼你們還不起訴?”
“證據不足。”
“對付一個丫頭片子還要什麼證據?隨便找幾個人出庭不就行了?”
電話突然停頓了兩秒,兩秒之后,突然換了個人接電話:“姜博川,你說我要對付你,需要準備幾個人證?”
姜博川宛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這是……周胤?
……
周胤雖然不打算手姜稚的事,卻沒說不手賽文栽贓自己這事兒。
賽文雖然在南亞有些基人脈,可到底比不了周家這種土生土長的豪門。
他要想對賽文做點什麼,太簡單了。
北歐在違品這塊管理的并不嚴格,但南亞不同,南亞是分毫不讓。
賽文找過姜稚談話的第二天,就被人從行李里搜出了違品。
尿檢結果出來也的確有問題。
賽文被抓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跟大使館通電話,但北歐駐南亞大使館背后的大佬是死對頭普斯家族。
接到賽文的求救電話,蒙卡直接把‘撈人’的活兒給周胤了。
人就是周胤給弄進去的,哪有那麼容易放?
賽文被關進來以后,手機就被沒收了。
但考慮到份的特殊,又將手機還給他了。
但賽文沒想到的是,就是這一收一還的過程里,周胤已經在他的手機里裝了錄音件。
“還給我——”賽文試圖搶奪手機,卻被兩名警員摁住肩膀。
周胤將下載好的音頻發送完畢才把手機歸還。
賽文著手機,指著周胤:“你別得意,等我回到北歐,你就死定了。”
周胤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可能回不去了。”
賽文:“什麼?”
“你攜帶的違品,已經足夠槍斃。”周胤垂著臉:“我會跟法求,讓他對你從輕發落。”
“胡說什麼,你們有什麼資格審判我的生死?”
“鄉隨俗懂不懂?在北歐守你們的規矩,到了南亞,你們也得守別人的規矩。”
“你栽贓我,那些本不是我的東西。”賽文被刺激的雙目赤紅。
周胤看著他張牙舞爪的樣子,無可奈何地笑起來:“難道尿檢也能栽贓?”
賽文僵住不了。
他的確攜帶違品過境,但克數很很,警方卻從他的行李里搜出了超出他攜帶的重量。
賽文目呲裂:“是你,是你做的。”
周胤答非所問道:“好好改造,爭取在六十歲之前出來。”
“我要給大使館打電話!”賽文咆哮起來:“你們無權關押我……”
回應他的卻是鐵門的閉合聲。
賽文盯著暗無天日的牢房,屈辱大過于恐懼,他堂堂貴族,怎麼可能真的被關押在這個鬼地方。
賽文決定鋌而走險。
他要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