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獅會所
包廂里的氣氛有些微妙，形形的人走了一批，又來一批，就連上回被送房卡的都來了，卻還是沒能主位上的男人滿意。
徐界端著酒杯，玩味的來了句；“這是挑花眼了嗎？”
耶波不語，只一味地灌酒，示意再換一批。
媽媽桑見過挑剔的客人，但沒有哪個像這位爺挑得如此細致的。
手里的姑娘，樣貌不說國天香，至沉魚落雁吧，可人家不止要挑長相，還要挑頭發，挑味道，挑形，甚至連睫都在他的挑剔范圍。
這還是其次，剛才又提新要求，說要氣質好，要貴氣人。
媽媽桑就在想，想要大海里的珍珠就去大海邊上找，跑河邊上挑個什麼勁兒呢？哪個貴氣人的小姑娘跑這兒來賺票子？
徐界揮手，示意大家都退下，給周老二一點時間冷靜冷靜，今晚的他有些不對勁。
等人都走了，徐界用肩膀撞撞他：“你是出來玩還是出來相親？”
“我相親上這兒來？一幫歪瓜裂棗。”
“這已經是全南亞最頂尖的場子了。”
耶波心說，你懂個屁。老子的第一次總得挑個心儀的吧。
就算挑不到心儀的，但也不能比姜稚差。
剛才沒仔細看，這會兒線移過來，徐界發現他角好像破了一個，像是……被什麼給咬得。
目下移，虎口也有印子，淺淺的半圓，看不太清，卻十分耐人尋味。
察覺到徐界的視線有些冒犯，耶波不悅的睨了一眼，“看什麼。”
“兄弟送你一句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徐界似乎并沒有把周胤分裂這回事放在心上，明明知道坐在邊的人跟他往常認識的不同，卻始終待他如從前。
這一點耶波也覺到了。
開始也以為他跟周胤是一的，可是，今晚的那個吻卻他看清了現實。
煙火盛放的時候，耶波看姜稚仰著臉，微張，分明是邀請的姿態，在那樣特別的氣氛下，他理所當然的附上去，耶波想的是，反正以后都是一的，他親跟周胤親有什麼區別。
可姜稚的反應告訴他，他們是不一樣的。
姜稚可以坐在周胤上乖乖給他親，對自己的時候卻跟貞潔烈婦似的。
不給親就不親，全天下的人又不是死了。
何況還是個二手貨，再被周胤玩一玩，就三手了，他干嘛非要撿人家剩下來的。
“以后別跟我提那個不識好歹的人。”耶波嫌惡的了被咬破的地方：“對了，上回你找的設計師，找到沒有。”
徐界：“出車禍了。”
耶波端杯的作慢下來：“死了？”
徐界沉重的點頭：“在境外出的事。”
耶波收五指，之前徐界說設計師辭職，所有資料都銷毀的時候，他還好奇那個老東西是不是修了菩薩心腸，竟然沒趕盡殺絕。
“其實，不派人去找的話，那個設計師就不會死。”徐界道出真相。
周胤安排的很巧妙，他派人跟蹤設計師，卻沒有立刻手，而是等到發現有人想把設計師帶回南亞的時候，才啟滅口計劃。
耶波太心急了，如果他足夠沉得住氣，按兵不的等個一年半載，結果就不一樣了。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徐界并沒有譴責的意思，“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般不會主把事兒做絕，但如果有人非要擾他的計劃，那他一定斬草除。”
耶波灌下去一大口酒，冷笑：“你能分清我跟他的不同？”
“當然。”徐界很坦白，卻并沒有居高臨下。
耶波好奇起來：“你不排斥我？”
徐界：“干嘛要排斥？多一個朋友不好嗎？”
耶波挑眉，覺這個死變態還有意思的，怪不得老東西喜歡跟他裹在一起。
“自我介紹下，我耶波。”
徐界跟他了杯：“徐界！”
耶波點了煙，吞吐了幾口，“聽說你有個地下拳場？”
徐界沒有否認：“嗯，你不還了嗎？”
“那不是我。”耶波現在最煩兩個人，一個姜稚，一個周胤。
但凡跟他們兩個沾邊都覺得晦氣。
如今還被個二手貨嫌棄窮，耶波不了。
“一場拳賽傭金怎麼算？”
徐界眼底閃過一訝異，“別告訴我你想上去。”
“傭金多。”他又問了一遍。
“看歷史績。當然也要看對手，如果你打贏了一個歷史績很不錯的，傭金自然高。”徐界抿了抿，好言相勸道：“可你頂著這張臉上臺，考慮過對面拳手的嗎？”
之前周胤閑來無事的確會找拳手切磋，但每次大家都不敢用全力，周胤看破不說破，幾次過后就沒再找拳手玩了。
耶波滿臉不屑：“擋住臉不就行了，怎麼著，比賽的人必須臉？”
“拳腳不長眼，你擋住不錯，萬一被人下來呢？”
耶波把酒杯往桌上一頓：“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去整個容唄？”
徐界無奈的了太：“行吧，明天幫你安排一場。”
媽媽桑在外面敲門，說又調來一批新貨。
徐界招手讓們進來。
挑挑揀揀，徐界找了個樣子跟姜稚有點像的姑娘，但耶波瞧著也就那樣，材像的，側臉看著也還行，就是上的味兒不對，姜稚聞起來香香的，這人太臭了。
“你不要？”徐界問。
“我留著力氣明天用，你玩你的，不用管我。”
徐界就真沒管了，喝了半小時，徐界簽了幾張支票拍在桌上。
一張給媽媽桑，謝今晚的熱招待。
媽媽桑一看金額，都笑歪了。
兩張給邊的姑娘，對揮金如土的徐界來說，這并不算什麼，但對于窮的連人家兩只袖子都買不起的耶波來講，支票上的數字的確把他驚到了。
他不多看了那人兩眼，鑲金邊了嗎？一晚上要一百萬？
姑娘第一次做徐界生意，好奇問徐界干嘛要給兩筆費用。
徐界舉止十分紳士：“一張是你的酬勞，另一張是給你的神損失費，可能還包含一點醫藥費。”
姑娘以為他在開玩笑，偎依過去：“有那麼厲害嘛！”
徐界也跟著笑了，卻沒什麼溫度：“厲不厲害，一會兒不就知道了。”
耶波突然想起來徐界是變態這回事，這麼一來，一百萬也不算貴。
走出金獅會所，耶波埋頭點煙，火映著下顎鋒利的線條。
抬眼間，竟看見一道亭亭玉立的影立在不遠，抱著手臂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