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賽遠赴北歐執行任務,帶回一箱子舊書本回來,這會兒正垂著頭挨訓,查理森的出現,讓耶波對準他的炮灰瞬間轉移了方向。
“這什麼東西?”耶波滿臉不悅。
查理森冷漠道:“您要的舌頭。”
耶波剛準備開罵,忽然目發直:“再說一遍,這是什麼?”
“舌頭,姜稚的舌頭。”
沒等耶波做出反應,黎賽炸了,“查理森,你……你是不是瘋了?”
查理森一臉古怪的看過去,“那麼激干什麼?”
黎賽滿臉慘白,仿佛被割了舌頭的人是他一樣,他一個箭步上前,揪住查理森的領:“人呢?人呢?”
查理森任由他握著領,語氣毫無起伏:“不知道。”
“你沒送去醫院?你就這樣……這樣回來了?”
查理森:“BOSS并沒有下達送去醫院的命令。”
黎賽失神的朝邊男人看過去,算起來,今天應該是BOSS跟正式婚的第一天。
在這麼值得紀念的日子里,BOSS居然派查理森割掉了的舌頭。
查理森順利完任務,按理說耶波應該很高興。
可他卻盯著桌上那一團東西,久久回不過神來。
“你確定割掉的是姜稚的舌頭?”
查理森仿佛猜到耶波會這麼問,打開手機調出相冊遞過去。
黎賽忍不住著頭去看。
照片里的孩滿口是,五因劇痛而變得扭曲,猙獰,即使被頭發遮住了一半臉頰,可大致廓看起來的確就是姜稚。
黎賽猛吸一口涼氣,四肢發。
完了,完了……全完了。
耶波目有些渙散,似乎還是不太相信,塑料袋里裝著的會是姜稚的舌頭。
周胤最瘋狂的那十年里,都沒說從姜稚上割下個什麼東西。
他卻在幾天之把姜稚舌頭割了。
“你在哪兒割得?”
查理森:“在姜家。”
耶波一臉不可置信:“你在姜家割掉了的舌頭?沒被人發現嗎?”
查理森:“沒有。”
要不是戰友關系,黎賽都想報警舉報查理森了。
耶波閉了閉眼睛,不斷地說服自己,查理森沒有錯,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可為什麼心里會堵得慌?
查理森眼瞧耶波的臉逐漸染上怒。
下一秒——
“草!”耶波一腳踹翻查理森,怒目瞪過去:“你想害死我嗎?在人家家里割掉的舌頭!還不送去醫院,要是死了,我也會跟著一起完蛋的!”
查理森莫名挨了一腳,他很快站起來,滿臉委屈的說抱歉:“對不起BOSS。”
“黎賽,備車。”
“是,BOSS。”
耶波見查理森還杵在那兒,“愣著干什麼,拿著舌頭跟上來!”
這火來的莫名其妙,連耶波都無法解釋清楚是為什麼。
也許是擔心周胤醒來會報復,也許擔心這事兒鬧大,沒法對外公代。
赫爾蛻臨走還不忘囑咐耶波,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妻子,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樣好運氣,可以嫁給那麼有錢的姑娘的,下次來南亞還要跟一起喝酒。
上車后,又眉弄眼一番,暗示耶波趕弄個重外孫出來。
要是外公知道他把姜稚舌頭割了……
“開快點!”耶波暴躁的催促。
胎與地面出刺耳的聲音,車碾過的地方瞬間掀起一陣塵土。
黎賽幾乎拿車子當飛機開,過快的車速導致車窗外的景都變夢幻,他開的已經夠快了。
查理森坐在副駕駛,看著他們一個二個臉都不太對勁,他不解,明明完任務了,為什麼會變這樣。
“BOSS,對不起,我真不知道……”
“閉上你的臭!”
……
醫院里,不姜家人到場了,大伯母的娘家人也到了。
大伯母泫然泣的撲在年邁的母親懷里,“媽,如果穗穗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蘇老太太心疼的擁著大兒,扭頭瞪著婿:“你怎麼當爹的,兒被人害這樣,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姜博川一臉慘白:“媽,我要是知道會出這種事,我絕對不會讓踏進老宅一步的。”
蘇老太太不是姜穗穗的外婆,也是姜稚的外婆。
姜稚結婚時,蘇老太太抱恙,了兩個舅舅過去送禮,本人并沒有參加。
不過依著規矩,新婚過后,姜稚應該帶著丈夫去給老太太奉茶請安的。
老太太等了大半天都沒見姜稚過來,就姜穗穗打個電話問一問。
本來一個電話就可以辦妥,姜穗穗卻偏要親自跑一趟。
然后就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個人,把姜穗穗舌頭割了。
“姜稚呢?姜稚死哪去了?”蘇老太太氣急敗壞的問道。
姜穗穗是在姜家出的事,姜稚有著逃不了的干系。
勞叔站出來說道:“蘇老太太,剛才已經通知過了,我家小姐在來的路上了。”
姜稚跟著地下停車場的路引,小跑著朝電梯沖,在兩扇金屬門即將閉合的那一瞬,手擋在中間,金屬門自移開。
剛鉆進電梯,姜稚就愣住了。
耶波高長的站在正中間,左右兩旁分別立著黎賽跟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的外籍男人。
數目相對,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境。
姜稚一臉好奇,耶波一臉凝滯,黎賽一臉震驚,查理森則是一臉驚悚。
“你……”
沒等姜稚開口說話,就被耶波卷進懷里,男人毫不客氣的住的臉頰,微微一使勁,就撬開了。
看見那條的舌頭無可躲的蜷在里面后,他倏地看向邊的查理森。
黎賽站的比較靠后,下意識踮起腳,也想確定舌頭還在不在了。
查理森一臉懵,剛要解釋,卻見耶波一記眼刀甩向另一邊的黎賽:“看什麼看!”
黎賽慌忙收回探出的。
姜稚雙手并用的扣著耶波錮在面頰上的手指,口齒不清:“晃開~疼我了。”
耶波施恩般的松開,接著先發制人的發問:“跑這兒來干什麼?”
面對質問,姜稚悶悶道:“姜穗穗讓人割了舌頭,我過來看看。”
先發制人的耶波:“……”
一臉懵的查理森:“……”
剛要松口氣的黎賽:“……”
“你們怎麼來了?”姜稚問。
“看病!”耶波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見沒有人按電梯,耶波瞪了一眼查理森:“不曉得按電梯?”
查理森剛要手按樓層,又聽耶波煩躁道:“滾出去。”
別人表完忠心都是得到提拔,為什麼到自己,得到的不是打,就是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