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目幽深,臉鐵青,回手說:“胡鬧什麼?”
我抬手蹭下眼角,帶著哭腔說:“我沒胡鬧,我以為把欠你的錢都還了,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可我沒想過,我這輩子都要抬不起頭做人。”
“跟著我,讓你覺得抬不起頭?”沈聽瀾問我。
我急得站起來,發泄般的對他低吼,“難道我很榮?我們是什麼關系?你不是我男朋友,你是我金主,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陪你睡的。
你知道們都用什麼眼神看我嗎?
鄙視、嘲諷、厭惡。
一個為了錢就肯陪睡的賤貨,憑什麼得到們的尊重?!
你以為給我個冠冕堂皇的助理頭銜,就能掩蓋掉我上骯臟的過去?
別自欺欺人了,大家都知道,都知道我是怎麼上位的。
你現在的態度,可笑到好像上我了,”
不等說完,我眼前眼一黑,人向后栽。
“晚澄——”
他驚得一把扶住我,我也緩過勁兒了,睜開眼就看到他擔憂的樣子,我推他,說:“不用你扶。”
剛才不是演的,我是真的頭暈。
可能昨天太累,今天又沒休息好,跟他吵得緒太激才暈的。
我撐著沙發扶手坐下,閉著眼手抵著額頭調整呼吸。
希剛才一番話緒足夠到位,能讓他相信我。
沈聽瀾靠過來,順下我的長發,說:“怎麼頭暈了,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我疲憊地回他。
他摟著我肩膀了,語氣放,“別氣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我沒理他。
沈聽瀾把我抱到床上,“躺著休息會兒吧。”
我翻個,背對著他。
被子下,我抓口的襟,是不是蒙混過去了?
靜了會兒,我聽到沈聽瀾在電話,居然聯系到接送我去亞龍的司機。
沈聽瀾:“你好,姚師傅,早上你來三灣酒店接的乘客還記得嗎?”
“……”我心提到嗓子眼,額頭滲出薄汗。
這個人,真不好糊弄。
他繼續說:“手機掉了,想問問是不是在你車上?……沒有,那你幫忙回憶下,都去哪了?我好聯系。”
“!”沈聽瀾,你做得夠絕!
我攥著襟的手心都了,心跳得也厲害。
“這樣啊……那確實不好找,……你再幫忙想想還去哪了?……是嗎,去藥店了,也這麼說的,那還是丟在三灣了,謝謝你姚師傅,打攪了。”
他放下手機,我松口氣。
聽到背后的腳步聲靠近,我將被子拉到頭頂,他坐到床上,傾過來摟我,我隔著被子說:“你從來都沒相信過我,還把我強留在邊有什麼意思。兩個人在一起,信任是最基本的,沒有信任的關系,就像同極的兩塊磁石,永遠無法靠近。”
他沒說話,只是抱著我。
過了好一會兒,他說:“……你一次次騙我,讓我怎麼信任你。”
我剛要辯解,沈聽瀾問我,“狼來的故事聽多了,誰還會相信真的有狼。”
可笑!
讓我陷自證的陷阱。
“我講多次狼來了,也是你的。”
察覺到抱著我的手臂松開了,沈聽瀾坐起來,隔著被子順著我的背,說:“你想過沒有,離開我,你能去哪里?靠什麼生活?滿江華的人都知道你跟過我,還有男人要你嗎?
你去哪家公司不會被人議論,只你在我這,他們是不敢的。
還有你的家人,沒有他們,你會跟我扯上關系?
對比之下,跟著我,你日子才會好過。”
“……”
我不能再激怒他了,現在是最好的緩和點。
既打消他的疑,又安他的緒,給我留出時間,做離開的準備。
我說:“……讓我考慮下。”
他:“好。”
似乎是這次吵架起了作用,沈聽瀾第二天就讓程菲離開了,他住了兩晚,公司有急事他就回去了。
問我還要玩幾天,我為了與二姨研究亞龍保稅區的項目,又續了一周的房費。
在這一周時間,通過王主任的牽線搭橋拿到低空飛行的航線代理,星河也順利的跟捷順簽署了亞龍保稅區的合作項目,眼下最讓我擔心的是公司后續的資金鏈。
要如何解決?
我回到江華,一切好像都沒變。
沈聽瀾依舊忙于公司的事,但每晚都會回瀾灣,我和梁沫彤在公司幾乎不到面,問了吳書才知道,被沈聽瀾送到試飛場地去解決技問題。
要不是我了解沈聽瀾,都懷疑他是為了安我才把人送走的。
但我頭腦清醒的很,我沒那麼大魅力,抵不過白月在他心里的位置。
亞龍的無人機定點艙在有條不紊的建設,我會趁著沒人時跟聯系,項目進度都在我腦子里,目前公司的資金還能正常運轉。
但我要為后續投,未雨綢繆了。
過了十一月,我和他的協議還有不到一個月就結束了。
這段時間,公司里的人都在傳梁沫彤正在看婚紗,我猜他們的好事也將近了。
畢竟,我的最終作用,就是將送進沈家的大門。
沈聽瀾突然來電話,讓我帶著份證跟他出去一趟。
我也不清楚要做什麼,直到車停在房產前。
他竟然把瀾灣的房子加上地下車庫過戶給我,幾千萬的房產,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下降頭了,順便我現在開的那臺車,也轉到我名下了。
我拿著房本問他,“你不怕我變現跑了?”
沈聽瀾渾不在意地說:“既然給你了,怎麼置就是你的事了。”
“沈總,大方!”我又問,“能問問為什麼?”
沈聽瀾說:“之前不是說好了,協議結束,這套房子給你。”
我放下房本,“其實,我只是想還錢,這房子我并沒有想要。”
他笑下,“你應得的。”
沈聽瀾又問我,“還想走嗎?”
我轉過臉,“你和梁經理打算什麼時候辦喜事?”
沈聽瀾從車后視鏡看我眼,“不急。”
我問:“訂好哪天我跟叔叔阿姨坦白沒?還是你找人曝我的黑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