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一樣
醉了酒的秦知宜正酣臥榻上，素手托著臉頰，眼簾半掀，醉態。
“夫君，你看我的閨房如何，好看吧？”
迷蒙的雙眼潤著一層勾人的水。
謝晏視線掃過，不自覺多看了兩眼。
他未答，先是對不解之事發問：“你這房裏的香味是什麽？”
秦知宜站起，腳步虛浮地把四放的竹編香籠拿了一個，捧給謝晏看。
酒勁上來後，腳步略有些不穩，站在謝晏前時，子往前晃了下。
似乎投懷送抱。
謝晏擡臂扶一把，手臂深陷秦知宜背後的曲線中，似在一塊豆腐上那麽。
秦知宜半邊子都靠在謝晏上了，可毫無察覺，打開竹蓋，撥弄裏面的幹花給他看。
“有桂花、茉莉、月季，這些曬幹的香花，再配上桃果幹之類，果香與花香的混合，淡而沁人。”
像這樣的幹花香籠，房裏放了幾十個，所以香味似乎無影無蹤，又無不在。
謝晏點頭，這是個好辦法。
“好了，我要洗洗躺下了。”
秦知宜把香籠塞給謝晏，轉離去，袖自謝晏扶著的手中離。
去得幹脆。
謝晏掌心還殘餘著秦知宜腰肢的溫度。
手心空得突然，令他收回手時有種不合時宜的茫然。
秦知宜沐浴時，秦家的下人也忙活著給他備水，在耳房擺了浴桶。
雖然出門只半日，謝晏邊人也是為世子備了一裳以備不時之需的，恰好派上用場。
待謝晏一切完畢，秦知宜那邊還聽不出結束的跡象。
謝晏已經不意外了。
秦知宜不論是做什麽事，都是拖拖拉拉，盡善盡。
只是，如今他坐在閨房的中室，聽洗浴的聲音，這覺令謝晏有些不自在。
目之所及，是秦知宜生活的痕跡。
讓人難以忽略。
謝晏坐姿拔，眼觀鼻、鼻關心，默默地等著。
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心底始終浮著一層淡淡的躁意。
不管如何清空思維，都做不到心如止水。
良久，室的水聲總算是停了，謝晏無意識地輕舒一口氣，松範了一下坐得僵直的。
可接下來，他一等再等，屋裏仍沒靜。
這才想起來，估計秦知宜洗了頭發，還要烘發。
又是一煎熬。
桌上的茶都放涼了兩，婢又換了熱茶來，謝晏喝了半盞。
室總算有人出來，撤走沐浴的用。
早晴出來傳話：“姑爺，夫人喚您進去呢。”
謝晏站起，臉淡漠，看不出什麽。
可當他走到珠簾前，看到裏面影影綽綽躺在床上，三千青垂落床榻邊，因為側臥，出玲瓏起伏曲線的秦知宜。
向前邁進的腳步忽然僵持。
秦知宜正著頭發，擡眼一看，見謝晏高挑姿立在珠簾外，沖他招手。
“夫君，愣著幹嘛，進來呀。”
不知為何，謝晏耳一熱。
他了指尖，下這莫名其妙的反應。
秦知宜洗了個澡，比方才要清醒不。
心好得出奇，面上始終帶著笑模樣，看謝晏，也生生比平時還要多出三分俊。
這夫君，模樣可真是生得好。
齊聚了侯爺夫婦二人相貌之長，眉眼濃郁，鼻致。
不知為何，隔著一段距離，他就是比別人看著更“清晰”一些。
發覺謝晏神淡淡的，秦知宜想起來，這是在家，他什麽也做不了。
“方才等久了吧？”
往裏挪了挪，手遞給謝晏。
謝晏不明所以，怔了一怔，才接住的手，被拉到床上。
的床也得出奇。
不知墊了幾層棉被。
待謝晏褪下外衫坐上床，秦知宜立即沒骨頭似地在了他上，手也沒閑著，把玩著謝晏的襟。
“夫君~”
這一聲呼喚，把人得上發。
謝晏提起警惕，定定地看著。
秦知宜笑瞇瞇：“今天能留在家裏過夜，真是開心，多謝夫君恤。”
謝晏還以為要幹什麽，原來是道謝。
只不過是道謝，一句話的事，倒不必這副模樣。
讓人心裏七上八下。
“小事。”
謝晏躺下，準備睡了，可賴在他上的人還沒有離開的跡象。
秦知宜這會兒不困，甚至還有點舍不得睡，撈起一縷謝晏的頭發，和自己的頭發綁在一起。
可是發，就算系結，慢慢的也會自行掙開。
秦知宜笑說：“夫君，你看，你的頭發和你一樣，不喜歡到我。”
謝晏看向手裏的兩縷發。
的，淺淡些。
他的直，深黑。
的確不論怎麽綁在一起，也很快就散開，各是各的。
再看他們二人。
秦知宜賴在他上，但謝晏自己卻直直地平躺，仿佛一個人形靠枕。
被秦知宜點明說出來，讓謝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秦知宜倒并未到難堪或者什麽，一派自如，玩累了，腦袋低下去，在謝晏膛前。
男人的實在是暖，秦知宜抱著就不想撒手了。
謝晏頸窩這深陷和脖頸的連接，也很適合拿來安置的腦袋。
秦知宜枕著溫暖的軀，沒玩頭發的手，不安分地著謝晏的小腹。
的呼吸灑在他脖頸和瘦削的下，不疾不徐的。
沒人說話，室一片靜謐。
但靜謐之下，卻有不知名的暗湧。
秦知宜覺到謝晏的越來越暖了，又近點，擡頭想說話。
恰好這時，謝晏也低頭下來，想讓秦知宜不要再。
這同時的舉，巧令秦知宜的在了謝晏的脖子上。
生香，令人骨魂。
須臾的僵後，變況突生，秦知宜被一把推開。
茫然盯著謝晏，不解問：“你推我？”
謝晏沒說話，只是膛起起伏伏，氣不勻。
秦知宜看他模樣，再看他眼可見變得紅了的脖子，更加不解。
“只是不慎了你一下，又不是咬了你，怎麽脖子這般紅？”
謝晏抿不語。
他也不知道為何，同時對他剛才不由自主的行為到抱歉。
可秦知宜又了過來，慢慢用指尖在他脖子上，剛才被到的地方。
喃喃不解：“沒怎麽啊。”
謝晏無奈：“脖子不同。”
秦知宜追問：“怎麽不同？”
還沒等到謝晏阻止好回答，好奇地朝他湊過去，下微擡。
“怎麽不同？你給我試試。”
謝晏：“……”
原本他不想配合秦知宜的稚和無知行為，但看到那因為仰著下而拉開半敞的領口，出一片前雪，謝晏的心忽然跳了下。
鬼使神差的，他側頭湊過去，在剛才同樣的位置，親了秦知宜。
只一下輕輕，秦知宜猛地睜開閉上的眼睛。
著雕花床頂，眸中芒微閃。
子莫名其妙地了，甚至前還有奇異的意。
秦知宜看向謝晏，和他微妙地對視。
微微張著，結結說：“好奇怪……”
謝晏不置可否，他也覺得奇怪。
秦知宜又補充：“但是又舒服的。”
謝晏拒絕贊同。
獨自回味了會兒，秦知宜又向謝晏，摟著他窄的腰。
“夫君，再來一次，還有趣的。”
“沒趣，不來。”
謝晏仰面看著床頂，心說，秦知宜是覺得好玩，可他是要遭罪的。
今日在家，又不能像在家裏，還能去淨房自行理。
秦知宜不滿噘。
“你怎麽還是這麽傲氣，我都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你就不能待我和善些？”
謝晏不說話，甚至想讓不要再抱他，乖乖去床裏閉眼睡覺。
不過，因為埋怨他了，這句話謝晏就沒說出口。
秦知宜得不到回應，自行用手指索自己的脖子。
可是除了力氣用輕些時，會覺得有些，自己自己，再怎麽變幻花樣，也不及方才謝晏親十分之一。
轉了轉眼珠，又去抱了謝晏的手來，扶著他的手腕去。
果然，凡不是自己的，就算是他的手，在上，也有格外明顯的不同。
指尖傳來屬于秦知宜的溫度和，好不容易下的起伏再度波瀾。
謝晏無奈。
秦知宜玩了會兒，了子，又把謝晏的胳膊朝上拉了拉。
這變不大的作為，卻無意制造了更近的接。
手肘陷進綿中，謝晏呼吸一滯，蹙著眉看向秦知宜。
秦知宜也傻了，剛剛還嘲笑謝晏脖子紅得莫名的，比他還要快，臉唰地一下攀上一層胭脂似的。
雖然說之前各種依靠時也會不慎著著，可不曾像現在這樣正中靶心。
秦知宜頭腦一片空白，心跳得厲害。
謝晏還以為對什麽都一無所知，見人面紅耳赤，覺得好笑。
看來，沒那麽遲鈍，只是火沒燒到上罷了。
想到剛才他脖子紅了，那般反應，謝晏見的有了揶揄之心。
他撐著手擡起，俯視秦知宜，落下的視線在上打量。
“怎麽，不過隔著裳你一下，就不行了？”
他說著，視線移到起伏，盯了一眼。
再看秦知宜時，的臉紅得能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