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和秦知宜道別過後,謝晏返回侯府。
從秦家離開之後,他的臉就沉了下來,面上一片鐵青的寒意。
是他錯了。
從前知道府裏有人不安分,就應該未雨綢繆,早早管束。
可沒想到,有人無恥到了如此地步,三番五次挑撥是非。
謝晏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出生在大戶人家,作為勳貴之家的人,本已經勝過世間許多人食住行和尊容權利,可是有人卻依然不知足。
他也不能理解,單單只是說他人閑話,又能獲得什麽好?
這樣就能改善自己的境了嗎?
實在是荒唐至極。翌日一大早,秦知宜馬不停蹄地開始收拾離宮的包袱,除了趙音儀賞的東西,其他的一律不帶。
剛收拾好,就見琳瑯提著早膳,一臉神地從外走來。
“出什麽事了?”秦知宜輕聲詢問。
琳瑯聞言,趕忙關上了殿門,低了聲音對著秦知宜耳語道:“姑娘,冬雪你還記得麽?”
冬雪?太子妃邊那個張狂的大宮?
“記得,怎麽了?”秦知宜點點頭,心有種不太好的預。
“獲罪流放了......”
流放?在古代流放可是僅次于死刑的刑罰,犯了何罪?
似乎是知道秦知宜想要問什麽,琳瑯把聽到的,一腦地說了出來。
“冬霜姐姐說,毒害太子殿下,要被死。太子妃求未果,還是趙太傅出面,殿下才從輕發落讓流放西南。”
毒害謝晏?
這冬雪跟隨太子妃多年,為何要毒害太子?
秦知宜直覺這裏頭怕沒這麽簡單,然而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眼下,還是多心心自己罷。
沒說話,默默用著早膳,琳瑯卻還在喋喋不休。
“冬雪可真是糊塗,殿下不喜歡也不能這樣罷!還下毒害人命,當真是活該!”
秦知宜夾了一個包子塞到裏,道:“行了行了,莫要再說了,快用膳,待會兒送我出宮。”
琳瑯看了眼榻上的包袱,這才反應過來秦知宜是今日出宮,遂撇了撇,不再說話了。
二人剛出殿門,便迎面撞上了一隊生面孔。
“姑娘這是要去哪兒呢?”
領頭的嬤嬤瞇著眼,角雖帶著笑,可說話的語氣略帶刻薄,讓人聽了極不宜服。
秦知宜心下一咯噔,在心中猜測對方為何而來。
“回嬤嬤,奴婢進宮幫太子妃作畫,現已作完,正要出宮呢。”
“哦,那可巧了。皇後娘娘請您過去一趟,太子妃正好也在呢。”
那位嬤嬤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再配上那涼的語調,看得人心裏發。
秦知宜心下沉了幾分,暗暗打量眼前幾人。
除了領頭的那個嬤嬤,後頭還有兩個低頭聽吩咐的太監,看著倒像是來押人的。
勉強扯出一抹笑:“嬤嬤稍等,我回去放下包袱。”
說罷,立即帶著琳瑯轉回屋。
在後面幾人看不見的地方,秦知宜握住了琳瑯的手。
聯想起昨晚謝晏問的話,似乎知道皇後要找幹什麽了。
狠狠閉了閉眼,而後猛然睜開,眸底只剩平靜與堅定。
“琳瑯,等我回來。”
尤其三年前五子之後,朝中能臣幹吏死的死,貶的貶,謝晏是剩下的人裏出最高還手握實權的人,虎視眈眈的赤翎族和三個藩王也是因為謝家軍的存在對朝廷有所忌憚,所以吳太後對謝晏再不滿,面上也都是好言拉攏,絕不會強迫他做什麽事。
所以只要謝晏不想結這個親,完全有辦法拒絕。
祝南溪道,“侯爺不在京城。”
秦知宜挑眉。
祝南溪道,“說起來也是寸,之前不是說過嗎?太後有意讓自己侄和謝晏結親,吳家提過幾次,都被鎮北侯宜拒,然後佛誕日那天吳知萱就出了昏招,結果人沒算計到,把自己搭進去了。”
“吳家自然不甘心,就調查了一下,發現那天謝晏跟你在一起,聽說你還給他了服上藥?”
秦知宜:……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忍不住道,“什麽跟我在一起,我只是偶爾上他傷,況且我本沒給他上藥。”謝晏的服,不要命了嗎?
祝南溪道,“這話我是信的,畢竟謝晏出了名的不近,覬覦他的姑娘也不算,別說上藥了,角都沒到過。”
“不過吳家哪裏管這些,吳知萱和李家的事了定局,吳家嘔死了,忠勇伯府跟吳家一樣沒有底蘊,況且忠勇伯府本來就是太後提上來的,本就要依附太後,聯姻本毫無意義。”
“吳國舅被搞的心煩意,再加上上次被被蟄豬頭遭了不罪,因此對鎮北侯積怨已久,就跟太後說吳知萱的事是謝晏搞的鬼,若是平時,太後大概還會考慮一下,偏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