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我比前夫,更好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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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這兩個字從顧清風的里說出來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畢竟顧清風這種人,寧緋就從來沒把“清清白白”這種詞語和他放在一起過。

如今顧清風自己說自己是男,寧緋心說這還了得,都變了,“你……”

“我是男,因為我不起來,你聽懂了嗎。”顧清風恨極了寧緋,咬牙切齒地說,“你要是,再敢在圈子里傳謠言,說我是玩人玩多了,把自己玩廢了得了臟病,我絕對會起訴你!寧緋,你這是誹謗,造謠!”

寧緋一把推開了顧清風,理了理頭發,“我沒有說過。”

“你沒有?”

顧清風眼里滿是懷疑,結婚的時候就懷疑寧緋給自己戴綠帽,離婚后關于自己的流言蜚語自然也認定是寧緋傳出去的,他的眼神死死盯住了寧緋道,“你沒有最好,寧緋,我一直在找人搜集證據……”

寧緋拍開了顧清風再度過來的手,“我沒有那個閑逸致在你上浪費時間,顧清風,我造謠你又得不到什麼好,何必給自己惹一。”

顧清風一聽,氣得頭發都差點豎起來,“你意思是,如果造謠我能有好,你就會做是嗎?”

“對啊。”

寧緋想也不想地承認了,還帶著些許戲謔,“有好的事我為什麼不做,你這人賊有意思。”

“寧緋你這人是不是沒有底線!”

“能有你沒底線?”

寧緋笑得嘲諷,“對妮妮好一點吧,別把這好不容易娶進門的老婆又給氣跑了,到時候人家就不會人的壞話了,指不定還會說你克妻呢。”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顧清風知道寧緋現在過得風生水起,開起了公司,當起了老板,甚至聽說……好像和戚家還關系匪淺。

自己曾經不要的那個下堂妻,搖一變要為圈子里眾星捧月的千金大小姐了,顧清風心里怎麼想怎麼不得勁,不知道是不甘心自己這麼輕易放開了寧緋,還是說……痛恨日子太好沒得到報應。

深呼吸一口氣,顧清風說,“你跟我離婚后,沒有再去找紀徊再續前緣嗎?你這種人應該是一離婚就馬不停蹄爬他的床吧?要不然你能有現在的事業?”

“你好酸啊。一定要說這種話,才能夠讓你在和我的重逢見面里稍微占上風是吧?”寧緋雙手抱在前,白皙漂亮的臉上寫滿了諷刺,曾經會用輕佻不屑的口吻喊顧清風老公,說實話,每次聽喊,顧清風心里都跟過了電一樣麻。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寧緋和自己離了婚,他再也沒有什麼資格,去捆綁住

顧清風被膽大直接的發言懟得一愣。

是啊,他如今似乎只有不停地貶低,才能夠證明自己當初沒錯。

其實呢。

他悔。

特別后悔,為什麼放走寧緋。

“你如果現在回來……”顧清風嘗試著把這個話說出口,又立刻覺得自己仿佛姿態特別低。

他難道很期盼著寧緋回來嗎?不可能!

他都另娶新妻了,怎麼可能還盼著寧緋回來!天大的笑話!

只是……顧清風在心里問自己,要是寧緋想回來和他重修舊好的話……

想到一半被寧緋打斷,只見人冷艷地搖搖頭,“我還以為你稍微變得有點良心了呢,沒想到還是和過去一樣毫沒變。我和你結婚的時候你惦記著外面的,如今和妮妮結婚了又開始想著我。顧清風,你不覺得你在這幾段婚姻里的行為都特別搞笑嗎,明明自己當時擁有著,卻又要在失去以后惦記。”

顧清風被寧緋說得臉一白。

“而且,我怎麼可能回來呢,當初我打掉孩子的時候,我聽說了你在外面幸災樂禍,還要詛咒我。”寧緋停頓了一下,眸有些沉,“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吧?”

顧清風先是心虛,隨后又攥著手指對寧緋說,“是啊,當時你的孩子被紀徊打了,我覺得你就是活該!你以為自己對紀徊來說什麼?他那種高級玩家會把你當回事嗎。”

寧緋一地看著他說,“所以你詛咒我,和我的孩子。”

“我……”顧清風結上下,男人眸顯得有些復雜,他咽了一下口水,說道,“你跟我結婚兩年都沒有孩子,離婚后卻跟紀徊……”

他更痛恨,為什麼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

憑什麼是紀徊的。

寧緋,你從最開始嫁進來的時候,心里就沒有我顧清風。

“我不會原諒你的,更不會再回到你邊。”

寧緋一字一句地說,“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個前夫,我曾經想過也許顧家會是我這飄一生的停靠點,但是很顯然,顧清風,我失敗了。”

眼里竟然有對他的失

遲來的回旋鏢似的扎進了顧清風的口。

寧緋何曾沒有想過,當初和紀徊一拍兩散,那就重新過好自己的人生。

跟顧清風結婚以來,每天在家里忙前忙后,又在公司里出力斗,若是說起在顧家里外的付出,任何人都挑不出病。

顧清風心里很清楚,寧緋最開始有多努力,想要把這個家庭修補得完整好,自欺欺人地過下去。

但很可惜,人心永遠無法直視,糾纏著太多暗的懷疑和無法切割的利益,他和寧緋終究是了互相排斥的仇敵。

“明明我們曾經……”顧清風的聲音低下來,不知道是不是被寧緋的眼神給刺痛了,“我們曾經是夫妻的,寧緋。我曾經比紀徊都還要更靠近你,為什麼你現在會選擇無法原諒我呢?就因為我——”

“就因為?”寧緋笑得荒唐,“這三個字好輕飄飄啊,顧清風你不會忘了你們顧家是如何辱我的吧?不能因為我們分開了你就去化那一段對我來說充滿傷痛的過往啊。”

顧清風抓住了寧緋的手,“那我們就不能重來嗎?”

寧緋都被顧清風驚出些許冷汗,他現在都二婚了,怎麼跑來找這個前妻說重來?這不是把婚姻當兒戲嗎!

“你瘋了!”

“為什麼不可以,紀徊當初不就是這麼對你的嗎,他不就是在你結婚以后又對你糾纏不休,導致我的家庭破裂的嗎!”

顧清風有些大聲地對寧緋吼,到寧緋的手,他立刻攥了。

寧緋的手腕很細,顧清風另一只手按住的肩膀,低頭就要咬的脖子,剛咬上一口,被寧緋給掙了,人捂著自己的脖子說,“不可能重來,況且妮妮現在是你法律意義上的妻子,你這麼說將你的妻子置于何地!”

“我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你!”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誰說不是呢。

瘋了,顧清風真覺得自己瘋了,和寧緋結婚的時候他還沒那麼大的反應,可是一和寧緋離了婚,他覺自己跟丟了魂一樣,整天都渾渾噩噩的!

他就是瘋了!他居然在……想念寧緋。

寧緋見他無藥可救的樣子,搖著頭丟下一句好自為之直接轉走開,可沒有心跟這種心理暗扭曲自卑的男人在會議室里糾纏下去,能力不行的男人一般都會有家暴傾向,為了保護自己,也得趕走。

嘭的一聲摔門聲響起,像是寧緋在匆匆逃離,顧清風整個人被摔門聲震得了一下,接著他重重坐回沙發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像是在質問自己,你究竟在做什麼。

下一秒,顧清風的呼吸猛地紊了一下。

他不可置信地低頭往自己下看去,而后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激抖起來。

他……在剛才和寧緋的肢里,起反應了……

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沒有反應的,針灸吃藥都沒反應的,第一次有反應,竟然是因為——

因為寧緋。

******

寧緋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時候,妮妮拿著咖啡在外面等,見到,妮妮有些著急地迎上來。

“你沒事吧?我想著他要是再和你單獨待那麼久,我都要報警了!”

寧緋恍惚地看著妮妮。

時至今日,才發現,自己渾是恨,也許丑陋又疲態盡顯。

作為顧清風二婚妻子,和妮妮的丈夫在會議室里對峙過去,妮妮最關心的,居然是

寧緋吸吸鼻子,“你這麼關心我干嘛啊?”

“你可是我的甲方誒。”妮妮好像明白寧緋在說什麼,回頭看了一眼顧清風有沒有追出來,確認不會被顧清風發現以后,上去摟著寧緋的胳膊,和往外走,“甲方爸爸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你要是不高興了,誰帶我賺錢啊!”

照理說,們一個原配一個小三上位的二婚妻子,應該是水火不容才對。

但是這一刻,寧緋不知為何有些共妮妮,說,“妮妮,你沒想過以后好好找個人談嗎?”

結果妮妮小手一揮,哈哈笑道,“能當飯吃?老娘早沒了。我見過那麼多男人,最的還是錢。”

寧緋抿,妮妮反倒安來,“你放心,我不會仇視你的,寧緋。說來還算我對不住你,我最開始就是奔著拆散你和顧清風去的,因為我想要從顧家撈到錢,當時你直接主聯系我,我還提防過你。”

走到了地下車庫,妮妮拉開了寧緋的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愿意和你聯手,可能是因為……我從你到了一種我也的氣息。”

那個時候的寧緋,眼里沒有對婚姻和,只有麻木。

撈不著了,只能撈點錢了。”妮妮坐在寧緋的副駕駛上喃喃著,不知道是對寧緋說,還是對自己說的,“我發過誓,這輩子不會再相信任何一段或者是婚姻,我只信錢。別人罵我爛貨臭婊子,我無所謂,只有錢才能給我安全了。”

說完這些,妮妮扭頭看向寧緋,“相比起你,我才是真正的撈,哈哈。”

“別這麼說自己。”寧緋一邊啟車子,一邊妮妮的臉,“等到哪天你愿意提了,我愿意聽你那段。”

明明妮妮并沒提起曾經有過一段,但是寧緋卻似乎能夠猜到。

“好啊。”妮妮笑著笑著眼睛紅了,“不過他現在認不出我了,因為我整容了,哈哈,整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

一路沉默無言,一直到了公司里,因努斯站在公司門口迎接倆,路過的風吹起他的頭發,帥得要命。

妮妮走下車的時候,對著因努斯連連豎大拇指,“你太tm帥了。”

“謝謝你,我也覺得我很帥。”因努斯給倆拉開門,“等下喝什麼?我去給你們泡。”

“不喝了,來的路上喝了咖啡。”

“我們最近還打算召開一些宣傳兩知識的活,從每個城市開始,如果最后效果好,我們還打算去國外。第一站的話,我們打算辦在隔壁城市。”

寧緋在走向會議室的路上便開始對妮妮介紹起了自己的計劃,提起工作的很熱,但妮妮總覺得像是在支自己的活力。

“并且一次活也會支持贊助項茗他們策劃主辦的運會,我們的宗旨是讓大家到真正健康快樂的。”

妮妮點頭,只能找些話題來回應寧緋,“真好啊,你之前送我的小玩我用了。”

寧緋眨眨眼睛,“怎麼樣,爽不爽?”

妮妮說,“臥槽,爽死姐了,開一檔就很爽了不敢想象最高檔得多爽。”

寧緋拍拍的肩膀說,“這不比男人好用?”

“還不怕得傳染病。”妮妮說,“你送我那個紫外線消毒的也很好用,方便快捷,而且外觀看不出來是小玩消毒箱,我出去旅游都塞在行李箱里,嘿嘿。”

妮妮的評價正好讓一邊路過的工作人員聽見了,他們得意地仰起下,對妮妮道,“妮妮姐,好用是必然的,那可是我們用萬千數據和實際驗測試出來的最佳模型和最合適的力,你就放心吧!”

能對自家產品擁有這樣的自信,真還是得有點本事的。

寧緋笑著點點頭,和妮妮走進了會議室,今天要除了招待妮妮,還要招待一位來自隔壁城市的客人。

半小時后,寧緋的公司樓下有個穿著外套材高挑的人走了進來,有著一張清冷的臉,上帶著一沉穩的氣質,瞧著比寧緋要年長幾歲。

自報家門以后,因努斯領著來到了會議室,推門進去,寧緋和妮妮都站起來和握手。

“白小姐。”

“久仰大名了寧小姐。”

白清黎笑著上去跟寧緋握手,“盛侑和紀徊關系好,沒想到他會介紹咱倆認識。”

“巧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妮妮,自領域的大網紅。”

寧緋介紹起妮妮來都不會提起顧家,反而說的是妮妮事業上的份。

妮妮激地看了寧緋一眼,隨后問道,“我剛聽白小姐說,是紀徊和盛侑介紹的嗎?盛侑莫非是……”

“盛家那個。”白清黎笑著理了理頭發,眼里似乎有一落寞,“是我老公之前在國外的好朋友。”

“啊。”寧緋愣住了。

白清黎先前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大才,家世好腦子好,這幾年銷聲匿跡了,連各種聚會頭都不怎麼參加,以前紀徊還跟寧緋提起過白清黎,說在隔壁市名聲赫赫卻激流勇退,不會是考上公所以輔佐國家去了吧。

寧緋還說那敢好,大才就該當國家棟梁。

結果現在聽來是……是因為結婚了,所以逐漸退出了人們的視野。

多可惜啊。

寧緋抿,看了一眼妮妮,妮妮也立刻找了話題說,“想來你老公肯定也是很優秀人,要不然白小姐怎麼會愿意嫁給他當幕后妻子呢哈哈哈。”

白清黎笑著搖搖頭,低聲道,“沒事兒,也不怕你們取笑我,我確實因為嫁人,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家庭主婦,和社會節。如今也是自己想開了,給自己找點事兒做。盛侑和紀徊關系好,聽紀徊提起你的事業,說你最近有計劃打算來我們的城市舉辦活,我想我可以幫上一點忙,也算借此機會復出,慢慢忙活起來。”

“白小姐人敞亮,我敬佩你。”

寧緋見到白清黎說話如此真誠,再度握住了的手,幾個人就像是同一時間有了共同話題。

在經歷過冷漠的婚姻以后,們都選擇了一起直面慘淡的人生,重新另尋出路。

人最該有的就是為自己兜底的勇氣和能力。”白清黎坐下后,接過寧緋遞來的企劃書,“我算幸運,家里有點條件,所以還能走出來,我想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多我們的同類也需要某一瞬間的,想開和覺醒。”

都說三個人一臺戲,如今好戲開場,寧緋渾都有使不完的勁兒,一起開會到了傍晚,公司樓下停下了一輛低調的豪車,白清黎和寧緋肩并肩走出來的時候,都愣住了。

車牌號寧緋不認識,白清黎認識。

臉上依然出了錯愕的表,“盛侑啊?”

駕駛座的窗被人從里面按下,盛侑坐在車里,笑得玩味,“嫂子我來接你。”

“你從隔壁市過來的嗎?”白清黎說,“太麻煩你了,我本來喊管家來接我就好了。”

盛侑擺擺手,“我自己想來接嫂子的。對了,這位是寧緋嗎?”

“是的。”寧緋主上前一步,“您好。”

“你好,我是盛侑。”盛侑從車里掏出一瓶水,隔著車窗遞給寧緋,“看來嫂子跟你談得不錯啊,喝不喝水?”

“不喝了。”

“那,嫂子上車。”盛侑努努,“寧緋士,需要我順路送你嗎?”

寧緋的眼神在白清黎和盛侑之間來回看,最后說,“不了,我自己回去就好,麻煩盛公子了,開那麼遠的路,回去也記得小心。”

盛侑朝著寧緋笑了笑,白清黎上去自己拉開了他的車門,隨后盛侑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寧緋站在公司門口,喃喃著,“我總覺白小姐像有況的樣子。”

“你說和盛侑嗎?”

妮妮從后走出來,“可是盛侑喊嫂子誒。”

“白清黎的丈夫和盛侑關系好的,照理說,應該很幸福才是。但是……”寧緋道,“我從白小姐的眼里只到了疲憊,這段婚姻給的疲憊。”

妮妮咽咽口水,“那我支持白小姐養盛侑這個小白臉。”

“哈哈。”寧緋道,“白小姐開心就行,對了,老公什麼?”

——“老公江霽寧。”

半小時后,寧緋回到裴家,問裴璽打聽了一下白清黎,就聽見了江霽寧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響當當的江家江霽寧啊,太不得了了。

寧緋拍拍口,“媽呀,白清黎居然是跟江霽寧結的婚。”

裴璽樂了,“你怎麼這麼震驚的樣子,別忘了白家本來也是房地產起家的,實力同樣不容小覷。”

寧緋道,“我今天和白清黎上面了。”

“是嗎?那看來你們未來會有更多的聯系。”

裴璽一邊舉著鏟子,一邊對裴真真道,“裴真真,下樓來吃飯!”

“知道了知道了!”

裴真真的聲音從二樓傳來,“緋緋,你見到清黎啦?人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好?”

“是的,高素質高文化。”寧緋對白清黎印象極佳,“來接那個男的也帥。”

裴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江霽寧去接了?”

“不是,接的是盛侑。”

裴璽翻炒鍋里菜的作一頓,“盛侑?這王八蛋回來了?”

“啊?”

“回國也不說一聲,晚上吃完飯打電話罵他去。”裴璽嘟囔著,“他怎麼接的白清黎啊,那是江霽寧的老婆又不是他老婆。”

“所以他喊的嫂子。”寧緋走到一邊,掏出一把筷子,嘗了一口裴璽剛做好的飯菜,還不錯的,看來裴璽廚藝也不差,“是不是江霽寧拜托他照顧白清黎?”

“江霽寧能拜托別人照顧他老婆?太打西邊出來了。”裴璽看見寧緋吃的樣子,一張帥臉上全是笑意,“你怎麼跟小老鼠一樣啊。”

寧緋含著筷子說,“你做飯太好吃了裴大哥。”

但是其實裴璽知道,最近寧緋吃得很,越來越瘦。

好像背負著什麼,鉚足了勁往前走,沒有停下來好好休息過。

裴璽觀察寧緋的時候,寧緋主提到,“我能幫忙啊,我也會做飯。”

“要你做飯?要你天天做飯伺候我們,那我裴璽白活那麼大了,一邊待去,看你瘦的,不知道以為裴家待你。”裴璽用鏟子指著廚房門外,希能給自己口氣的時間,“去幫我把真真從樓上喊下來。”

“收到!”寧緋做了個敬禮的姿勢,難得見古靈怪的樣子,裴璽角咧得更高了。

人如養花,他得把寧緋養得更好點。

裴璽炒菜心里都甜滋滋的。

——但是很快,甜不出來了。

飯點,裴璽看著不請自來的紀徊,一張臉跟老苦瓜似的,他沒好氣地說,“你來干嘛啊?”

紀徊倒是帥,要笑不笑地說,“來吃飯啊。”

“我沒喊你啊。”裴璽故作聽不見紀徊的聲音,“奇怪,哪來的狗聲。”

紀徊冷笑一聲,“趕客?”

裴璽說,“趕滾。”

“哦——”紀徊故意拖長音調,“寧緋呢?”

“寧緋臨時又要開個會,在書房。”裴璽嘆了口氣,“太忙了,連軸轉。我看著都覺得力大,這不,我正打算給端飯上去。”

“給我。”紀徊說,“我送。”

“你就會搶別人功勞。”裴璽不爽地將替寧緋挑好的飯菜裝滿盒子,放進紀徊的手里,“炒菜炒出火星子的是老子,送飯的是你,借花獻佛。”

紀徊笑了兩下,接過了餐盤。

寧緋急要召開一個會議,因為涉及大型活,所以要提前向隔壁市的政府申請一下,做個報備。

這次可能得走急通道,加快審批。

寧緋在隔壁市不怎麼認識人,除了今天來找一起談合作的白清黎。

很急,也很張,到找人托關系。

現在是事業上升期,又遇到這麼多事兒,節奏快得窒息,不能掉一下鏈子,絕對不能……

書房外有人敲了敲,寧緋抬頭,看見紀徊端著盤子走進來,面無表地將飯菜放在了邊上。

寧緋一怔。

“吃。”紀徊聲音干脆利落。

寧緋說,“你端來給我的?”

紀徊嗯了一聲。

寧緋說,“謝謝你,放那吧,我一會吃。”

紀徊說,“現在不能吃嗎?”

“現在在開會。”

“那我喂你吃。”

“……”寧緋覺今天的紀徊格外不對勁,是不是風了啊?

往后,將視頻會議中止,隨后抬頭看著紀徊,“你突然這麼做為什麼?”

紀徊扯著角冷笑,“我能給你下毒啊?這麼提防我。”

寧緋皺著眉,將餐盤在一邊放下,站起來的時候紀徊眼尖,看見了脖子上有一片紅紅的地方,男人的瞳仁一

接著,紀徊的聲音低沉,“顧清風留下的嗎?”

寧緋一下子沒聽懂,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了。

難怪紀徊突然上門來如此反常,估計是聽說今天去顧氏集團了。

看著寧緋沉默的樣子,紀徊冷聲道,“去顧氏集團做什麼,找顧清風舊復燃嗎?你還真對那種廢男人念舊啊?”

寧緋撣開他過來的手,“你滿腦子齷齪思想,有空去看下心理醫生,一直這麼暗扭曲也不是回事兒。”

紀徊冷笑,“我暗扭曲?”

“你自己沒意識到嗎?”

寧緋忍不住質問紀徊,“在你眼里是不是我邊的每一個男的都是跟我有不清不楚關系的?我和任何男說一句話,就等于暗示我要和他上床?”

紀徊直愣愣看著好一會,竟然出聲道,“差不多。”

在他眼里就是這樣。

溫樾浪;紀慨;裴璽裝模作樣;戚千鈞虎視眈眈。

紀徊眼里所有接近寧緋的男人都該死,他默認了這些男人就算最開始對寧緋沒有興趣,和待久了也還是會對產生

他擰,生怕別人不尊重寧緋的好,又害怕別人發現有多好。

紀徊瞇著眼睛說,“我討厭你和他們說話,說一句話我都忍不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十分,像一條毒蛇。

“那你是真的腦子不正常。”

寧緋被他這回答氣得嘶嘶直,“我和顧清風沒有發生什麼,我只是去他的公司接妮妮而已。”

紀徊顯然是不信,他上前去一把按住了寧緋,眼神掃過寧緋脖子上的痕跡,節骨分明的手指緩緩在上面用力按了按。

按得寧緋疼。

他啞著嗓子說,“那這是什麼?”

寧緋下意識去捂脖子,“只是一些。”

,這樣的?”紀徊笑得特別涼薄,冰冷的眼神下似乎抑著一團暗火,他聲音嘶啞,“寧緋,這段時間是不是沒有男人解放你?”

寧緋被紀徊這樣的話問得一驚,整顆心臟都跟著抖了一下,“紀徊你做什麼?”

“我說,這段時間。”

紀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皮帶上,他將寧緋整個人單手抱起來直接放在了書房的桌子上,眼里的那火終于從他冰冷抑的瞳仁深鉆出,“神經繃到現在了,很難吧?”

寧緋覺有炸彈在耳邊炸開了似的,整個大腦嗡嗡作響。

從寧軍鬧事再到現在和戚家的糾纏拉扯,以及戚蓉沫獲罪獄,所有的事都從寧緋上轟隆過,緒失控過無數次,每次都要干眼淚繼續往前走。

沒有人為兜底,沒有人站在過去和說沒關系,大哭一場,放肆發泄。

不敢崩潰。

“別找顧清風,他是個廢。你找他,我恨得要死。”紀徊的聲音在寧緋耳邊響起,魔鬼般降下審判,“找我,寧緋。我比他好用。”

我比他好用。

寧緋很想解釋,和顧清風上面,真的不是因為最近接二連三的重挫導致力大需要發泄什麼,那只是個巧合。

但是很顯然紀徊已經默認了這個事,他知道寧緋以前緩解力的習慣,準確說是知道他們這類人的習慣,就是通過釋放來轉移力。

曾經披著人皮的他們,心都是齷齪的野

連軸轉好累啊,太累了。

不想當人了,想當狗。

所以現在,他也是這麼默認的。

寧緋了,寧緋需要暴力和痛苦。

可是寧緋找顧清風,不找他這個舊主。

開皮帶的時候,想起曾經顧清風也對這麼做過,紀徊眼尾微紅,直接用皮帶捆住了寧緋的雙手。

寧緋呼吸一滯,“你瘋了這是裴家的書房。”

“門我鎖了。”

紀徊話音剛落,寧緋氣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你別發癲紀徊,我早就已經沒有癮了——”

“真沒有假沒有。”

紀徊的眼神特別冷,“我不信,有種你看著我。”

寧緋看著他,直到滿目白

******

很久之后,紀徊把寧緋從書桌上抱下來,人下磕在他肩膀上,眼神茫然,在雙腳終于接到地面的時候,抖了一下,像是視線終于對焦上了什麼,呼吸聲也跟著加大。

額頭上有細的汗,臉上還泛著紅暈,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耷拉在紀徊上,又

男人單手就能摟著

紀徊把放在書房的椅子里,了一團。

沉默好幾秒,寧緋帶著抖開口,“畜生……”

“嗯。”紀徊應了一聲,“覺好點沒。”

寧緋這段時間確實是神狀態不對,刺激的事太多,好幾次覺自己抑郁癥焦慮癥都要復發了,但生生把自己往正確的道路上引。

紀徊的行為顯然更像是直接強烈地幾個耳,把得從刺激狀態轉移到別的刺痛上來,釋放掉那些力。

難怪都說,人前社會英,反而人后……玩得更花。

和生活工作對線的強度越高,背后就越要付出更多的代價去轉移代償,所有的能量都是守恒的。

的人,越會一發不可收拾。

“爽了就行。”

再回頭看的時候紀徊服都已經穿好了,他聲音低沉,“說了顧清風那種廢不行,只有我能給你。”

寧緋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居然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你故意的?”

的嗓子也啞了,“紀徊,你故意的?”

“嗯。”紀徊承認的時候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你不想要嗎,寧緋。以前每逢考試前夕,你都會瘋狂要求我這些,做到累。第二天就又有神了。我們睡過那麼多次,你再抑自己都沒用。”

瘋狂兩個字,讓寧緋的睫

“我以為你會主來找我的,沒想到你去找顧清風。”

說到這里紀徊還有些咬牙切齒,“寧緋,你真能憋。”

違抗自己的本能,背叛自己的需求,就為了給紀徊看有能力有本事離開他嗎?

“你贏了,我很嫉妒顧清風。”

見寧緋不說話,紀徊走上前去,一把住了瘦削的下

直視紀徊,他眼里滿是怒火。

“你就不能再回來找我嗎,就那麼拉不下面子嗎?寧緋。”紀徊說出口的話連寧緋都震驚,“當炮友都行,為什麼不回來找我?我都把房子買在你家隔壁了!”

當炮友都行。

這話能從紀徊的里說出來啊?啊?

這種沒尊嚴的話是紀徊講出來的?

寧緋本來還有些疲憊,如今被紀徊激得起了一皮疙瘩。

“夠爽嗎,還是我哪里不夠讓你爽?”紀徊的臉上滿是妒意,他有那麼好看的一張臉,竟然會嫉妒別的男人,“你以前力大的時候會和我說,現在怎麼不找我?你之前給溫樾發的自拍我都沒見過,給裴真真送的禮我都沒有過,好歹是你前男友,怎麼什麼都不到我啊?啊?撈錢也該到撈我了吧!”

他所有的話一骨碌涌出,在這一刻寧緋發現眼前的紀徊就好像變回了18歲那年的那個高中生。

就像養狗的人最后發現是自己離不開小狗。

寧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淚落下來的時候被紀徊迅速又用力地掉,他做事風格一貫的強有力,沒有心疼和憐惜。

在剛剛那一場的驚濤駭浪里,看起來是紀徊強迫和蠱了寧緋,可實際上,是他送上門去讓寧緋有理由發泄掉里積攢的力。

我這樣強悍,我這樣朗,我對著你那輕佻,怎麼不懂反抗。

“我不主你就不會來找我。”紀徊笑聲里竟然夾雜著抖,“誰能玩得過你啊寧緋。”

紀徊最后將寧緋的服全都整理好,吸了吸鼻子,高大拔的軀在邊投下一片影,明明剛才是他強要的,寧緋只是承了他的施,才得以解了自己的力,不過現在看來——

像是紀徊千方百計求著寧緋別反抗他。

“記得吃飯。”

砸下邦邦的四個字,紀徊朝著書房的門走去,轉開反鎖的那一瞬間,好像某個心理防線的扣子也被擰開了,他的聲音那麼低那麼,“找我,寧緋。”

紀徊走了幾分鐘后,裴真真小心翼翼推門進來,“緋緋你沒事嗎?紀徊他怎麼那麼生氣地走了?你倆吵架了?”

“我們做了。”寧緋在椅子里,茫然無助地看著天花板,無力地吐出一句話。

裴真真一頓,小聲關上門,走上前來,“有沒有弄疼你?”

“疼。”寧緋笑著笑著眼淚出來了,“不疼不行啊,不疼我沒覺啊,我是不是才是那個真正的心理暗扭曲的人?”

裴真真嚇了一跳,上去抱著寧緋,“緋緋,你心里有力你說出來啊,你哭出來,你別自己繃著啊。我和我哥就是擔心你呢,假裝沒事人,結果哪天笑嘻嘻地就從樓頂跳下去了。你說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我陪你一起,緋緋……”

寧緋不上氣似的,大口大口地一手腳發麻,紀徊帶給就像是把一劑高濃度的腎上腺素狠狠打進了早已缺氧的里,現在甚至激得有些

裴真真去紙巾,“緋緋,會好起來的。”

寧緋用力站起來,將裴璽做的飯菜端來,大口大口吃著,比起之前的食不下咽,現在吃東西有力又迅速,抓筷子都比之前更

裴真真失神地看著寧緋,就像是看見了某一段靈魂的起死回生,回過神來又低笑了一下。

有時候,羨慕寧緋和紀徊的羈絆。

得不行恨得要死,管一樣埋在里的紅線。

和褚天佑的,完全不一樣。

“真好,緋緋,你舍得讓自己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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