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緋的新品上線在即,第二天在各大社平臺的方號上放出了妮妮的高清海報,一下子引起了不小的轟。
一部分人的意見是真不要臉,這種私的事還要拿出來說,甚至找個人代言,社會簡直是沒下線了。
但是也有另一部分聲音從人群里逐漸冒出來,他們訴說著自己偶爾的抑,訴說著在工作上遇到的力,訴說著給他們帶來的解放。
妮妮在公開宣布代言的時候,第一天掉了一批,很多人跑去微博下面留言,其中包含一些非常不堪的字眼。
【貨,連這種東西都要代言,沒有男人干你是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
【好丟我們的臉啊,還說什麼健康,保護自己,其實就是你強。】
【一個人怎麼能這樣搞,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被你丟完了……你要是回村里怎麼嫁人啊。】
妮妮自己在看見這些留言的時候都愣住了,隨后無奈地笑。
“他們說我代言這個很骯臟,但我怎麼覺得他們的評論更污穢。”
妮妮將手機遞給了寧緋,寧緋正好在公司里檢查新產品的包裝,為了讓男人也到被用心對待,在設計男趣用品的時候在包裝上也做了一些小巧思。
探過頭來,寧緋稍微沉默了一會講,“我懷疑這是水軍來抹黑你的。”
“水軍?”
妮妮說,“我一個邊小網紅,我能擋著誰的路啊。”
“也許不一定是沖你來,我覺……”寧緋停頓了一下,手里拿著那個小玩,意味深長地勾起來,“是沖‘我們’來的。”
寧緋的人用品一上線就引起了轟,能將兩話題放到明面上來,算是為數不多的人,在吸引了眾多人圍觀以后,寧緋又開始著手教育,通過一份份文件資料,一次次找人宣傳來告訴大家,教育并不是只有,更準確來說可以稱呼為衛生與安全教育。
從癖,到取向,在后面甚至為了社會課題,一些霸凌事件的背后其實也涵蓋著教育,有些社會關系里也包含著教育,的每次提出,都會引來無數人的哄堂大笑。
“又開始講一些黃的東西了。”
“不啊,整天把這個掛在邊。”
寧緋通過妮妮的微博,將整理好的很多資料和容,以輕松的口吻發表出來。
第一天,人們笑話妮妮的微博容下流。
妮妮在微博上描述,和權力相關,希大家樹立好屬于自己的邊界。當然,環境也會影響一個人的癖,有些不被理解的東西,也許背后投著這個人最核心的需求,如果能更了解自己,也就能更自己,不去追求一些旁人的凌駕和待。
“好無語,在故意講一些什麼高深莫測的東西啊。”
“不會覺得自己很高潔吧,笑死,講一些邊話題來吸引注意力。裝貞潔烈,不知道私底下怎麼玩呢。”
第二天,妮妮在微博里描述,教育還帶著家庭與親人的關系教育相關,以及影響著一個人的神健康,當發現自己狀態不對的時候,可以選擇向醫生求助。
還教會孩子們怎麼在醫院里掛婦科,如何不去害怕面對需要放自己道部的鴨鉗,B超機等等,并且就這些寫了一個詳細的教程。
“好像真有點用……”
“怎麼這個妮妮還不被封殺啊,講這些不就是在博眼球嗎,誰家好人看婦科啊。”
第三天,寧緋開始了和行業里的各位老師的合作,邀請了這方面的專家在各大高校的演講,告訴大家定期檢,以及提高自己的免疫力,做好各類疾病的防護。
妮妮在微博里寫著:其實不只是,男這輩子也會有很多難言之,和生相關的容總是不怎麼被人提起,提起就是嘲笑,但我也準備了一份教程,教會各位男同胞們如何去檢查和求治,不要恐懼。我希你們也擁有更多同理心,愿意共同守護兩健康,不是你們拿的玩。
下面的評論開始變了一些風向。
“其實我聽說,男人坐著尿尿是對自己老婆好,也更干凈衛生。”
“哪有男的為了老婆坐著尿尿啊,男人就該站著尿,坐著尿的都是狗。”
“可是你看不見的地方尿其實會污染衛生環境,也容易讓自己伴染,為了兩人好,坐著尿尿又如何呢,也沒塊。”
“你這麼一說也是啊,回頭尿路染了罪的還是自己……”
寧緋的團隊堅持了一個月,不管別人怎麼嘲笑和抹黑,們始終通過妮妮的微博,以及線下的宣傳,來定期更新一些教育相關的容,評論區從最開始的攻擊,到后面每次妮妮更新以后都有人會留言謝學到了——
一些風氣的轉變被寧緋看在眼里,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十分有意義的事。
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更多的人,雖然沉默,但是會愿意聽他們的聲音。
只是惡劣的言論始終比支持的言論刺耳,所以很多時候大家都以為,輿論是單方面的碾,其實還有一部分人默默看著,為他們想要的世界投著票。
“我今天跟我朋友一起去檢查了,沒有HPV,甲功能六項激素也正常,我們打算結婚備孕啦!”
“哇塞恭喜,接!接!”
“我男朋友最近有點疲憊,狀態也不太好,我陪他去看了醫生,原來治療這個的藥還可以治療心管疾病,世界上的事真是都有聯系呢。”
“真的假的?我下次寫進小說里哈哈。”
“媽媽停經了,還有些焦慮,我帶看了醫生,有兒陪著母親,媽媽會更不焦慮一些。”
“是的,我們都是從媽媽的子宮里被生出來的,子宮卵巢對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同胞們關注起來。”
“我是執行局工作的,前幾天上門去抓人,那人一看就不對勁,頭部后面有麻麻的明顯斑禿,牙齒也是有小缺口,老子皮疙瘩都起來了,后面抓進去一問果然,梅毒艾滋一個沒,我回去以后恨不得全消毒,嚇死哥了,你們以后走路上遇到這種人,也記得保持距離!”
“男的也會怕啊?”
“那不是廢話,誰的命不是命?”
評論區的畫面開始轉變了互相討論,當妮妮溫和地科普一些容的時候,就會引起不共鳴。
有人在下面聊起說,是當班主任的,開班會的時候也會跟自己學生講,如果讀書期間遇到擾或者猥一定要勇敢和說,不會嘲笑,青春期心里有些小敏的想法也可以找談心,只要當班主任一天,是孩子們的保護傘一天,一定會幫助他們一起反擊壞人。
那些嘲笑的聲音依然很大,但是共鳴的討論也逐漸多了起來。
妮妮每天起來就是看評論區,倒不是看那些惡評,反而是去看有沒有年紀輕的小妹妹把評論區當樹,講一些自己的小心事,看了以后會去私聊小妹妹,關心近況,會得到很多回應。
這些回應,對于妮妮來說,同樣是一種力量。
開始逐漸堅信,在做一件,雙方奔赴的事。
寧緋的小玩在當天就賣得火,大家說有博眼球嫌疑。
有人不介意,說君子論跡不論心,只要做的是對別人有幫助的事,掙點錢又怎麼樣。
但有的人說寧緋這就是故意的,借用這種方式割韭菜而已,誰當真誰傻。
不過寧緋倒是坦然,掙到第一筆錢就立刻點對點資助了貧困山區的學校,沒有公開說這些,只是心里踏實不。
原來,人在自己熱的事業上埋頭苦干的時候,是真的會有滿足的。
忙碌的一個月,寧緋每天下班都會看見紀徊等在公司樓下,變著花樣吸引注意力。
有時候紀徊口捧著一束玫瑰花,問寧緋這個花香不香,要是不收就枯了。
寧緋收了,并且和自己的員工一起將一支支玫瑰花分給了地鐵口來來往往的下班族,收獲了更多被治愈的笑容。
有時候紀徊手里拿著一個奢侈品的袋子,遞給寧緋說,“還沒上市的新品,我飛去米蘭買的。”
寧緋沒收,說,太貴重了。
紀徊說,“你收了行不行?哥求你了,我現在每天關注時尚圈,時尚圈的人以為老子是gay,只有gay才那麼關注這些。”
寧緋樂了,說,“真的太貴重了。”
紀徊說,“那你掛咸魚賣了吧。”
寧緋收下了,后面將這個做人送給了項茗,項茗拿著這個包去紀徊面前耀武揚威——“就是你當初跟姐搶這個沒上市的限量款?哈哈,現在還是在姐的手里了。”
紀徊氣得咬牙切齒,“還我!”
“聽不見。”項茗說,“寧緋送我的,沒有送你嗎?”
“……”紀徊氣得站起來要朝著項茗方向走,被許淳夾著胳膊扯著領帶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有時候紀徊會在寧緋公司樓下遇到溫樾,其實他很想和溫樾打一架,但他又怕打了溫樾,寧緋心疼怎麼辦。
那他豈不是小丑了。
每次溫樾在的時候,寧緋都會更加愿意跟溫樾一起去吃飯約會,紀徊總是不被選擇,他經常盯著溫樾帶走寧緋的背影恨得牙,但是回過神來之后又只剩下唏噓和自嘲。
他開始期待,期待以后的每一天,就算寧緋沒有原諒自己,他這麼每天過來鬧騰,也好的。
一次次被拒絕也覺得好幸福,因為那至是切實的存在。
紀徊已經記不清自己被寧緋拒絕了多次了,以至于當他有時候一開口還沒說完,寧緋那句我拒絕已經直接跟著說出來了。
也好。
七月底,紀徊依舊站在了寧緋的公司樓下,他聽說最近有個很出名的影展,想問問寧緋要不要一起去看。
就在此時,紀徊看見了一個材微胖頭發凌的中年婦沖進了寧緋公司,在前臺推搡一通,眼眶通紅像是含著天大的冤屈似的,大聲喊道,“你們這個公司的產品是害人的啊!用了會得病啊,我的人生都被你們毀掉了!”
大喊大又哭又鬧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連帶著外面的路人都聽見靜進來看熱鬧,寧緋聞訊趕來的時候,人已經哭著跌坐在公司大堂,天塌了似的喚著,“我和你們拼了啊!說什麼為了人,卻害得自己的用戶生病,你們這群害蟲!”
寧緋心神一凜,立刻走上前去,“這位士,請問……”
還沒說完話,那個人就揪著寧緋的領哭喊道,“你這個害人,你毀了我一輩子!”
寧緋錯愕地看著,“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我想了解一下。”
“我……”
人的抖著,像是有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你們產品的理念不是……不是讓每個人都可以爽嗎,不是追求健康和快樂碼,為什麼……”人的眼淚從眼眶里落了下來,“我得了高危的HPV16……是你們的小玩害的!”
聽到這個的一瞬間,寧緋的汗豎起來了!
“醫院的檢查報告能給我看一下嗎?”
寧緋安著面前人的緒,周圍保安想上來把拉開,寧緋卻擺擺手表示不用。
人似乎早已料到了寧緋會這麼反問,說,“你是想撇清責任吧?我告訴你,我來鬧我就想好了,我臉不要了,也要和你們拼了,你們的小玩用了會得臟病!”
寧緋看了一眼人做的宮頸細胞檢查以及TCT檢查,低低地嘆了口氣。
還好,tct結果來看至是正常的,說明還未引起嚴重病變。
“華姐。”
輕地喊著快要崩潰的那個人的名字,“首先,咱們先用藥起來,提高自免疫力,再者……你有沒有考慮過,帶你的伴一起去檢查一下?”
寧緋平靜溫和的態度給華姐帶來了一些震撼,站在那里發呆好一會,隨后痛斥寧緋,“你懷疑我是跟別的男人睡覺染上的?我告訴你我家庭幸福滿,我兒子十歲了都,你給我潑臟水!”
“我沒有給你潑臟水。”
寧緋了眉心,拍著的肩膀道,“你再從另一個角度想一想呢?”
華姐窒息了似的,僵在原地。
紀徊在外面目睹了一切,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微微瞇起。
******
這天夜里,網絡上關于使用小玩會得病的流言開始四起,寧緋的人用品也為了被攻擊的對象。
第二天,寧緋主聯系上將華姐購買的產品送去了檢查,檢查結果是安全合規,同時又陪伴著華姐去了一趟醫院,這一次檢查的時候,華姐明顯比以前謹慎了。
醫生問了一些上次沒有提問過的問題。
在這些問題里,華姐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勁。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寧緋手里拿著藥,藥的名字很復雜,什麼阿爾法人造干擾素,自己都看不懂。
不過,寧緋還是苦口婆心地勸著,“這個藥要放在冰箱里,不然會失活,你記得每天塞,這段時間里不要同房,記得保護好自己。”
保護好自己這個話,聽在華姐的耳朵里,臉微變。
“你裝什麼好人……”華姐喃喃著,“這不就是之前的檢查結果嗎,你看,我甚至都有炎癥,就是你這個小玩不干凈。”
“好吧,我承認小玩如果不清洗干凈,反復使用的話確實會引起細菌染,我報銷你這次看病的所有費用,但是。”
寧緋拿著報告在華姐眼前撣了撣,“你看清楚了嗎,低危的HPV也許只是一些普通的小疣,但是這個高危的HPV,絕大多數況下是通過傳播的,華姐,我把你當自己的姐姐,才這麼和你說,傳播,你能明白這個意思嗎?”
高危的HPV可能會帶來宮頸癌,所以華姐才會如此崩潰。
為了家庭付出,勤勤懇懇,作為一名家庭婦,恪守職責,是傳統倫理里的最常見的“賢惠人妻”,可是居然檢查出來得了這個病,誰能不崩潰呢?
也許鼓起勇氣購買寧緋的小玩,已經是人生里很大的一步了,邁出這個重的家庭一點點,想要為自己帶來一些快樂。
就是這樣一個婦,寧緋如何忍心苛責。
只能期待自己能懂。
深呼吸一口氣,華姐眼里似乎閃爍著什麼眼淚,“我明天喊我老公去檢查。”
“好,我會派人跟你們一起去,為保護你,同時也是一種負責。”
寧緋說,“華姐,隨時聯系我。”
在醫院門口分道揚鑣,華姐盯著寧緋的背影,怔怔地看了好久。
第二天,更有戲劇的一幕出現了。
寧緋派了因努斯去接華姐和的丈夫,豈料丈夫當場撒起了潑,不愿意去醫院。
“我不去!你得了臟病,懷疑我?”
丈夫像是被踩了尾的貓,“臟死了你!誰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事!買小玩得病了吧,我都不知道你原來是這種水楊花的人!”
看見丈夫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華聽見了自己心里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想起自己曾經在寧緋的公司前臺撒潑,想起網絡上那如水般淹沒的輿論攻擊,再對比自己丈夫現在蓋彌彰的慌張與憤怒,一下子什麼都懂了。
“你是不是心虛?”
華姐問出來了這句話,丈夫的臉由青轉紅,又由紅變白,“我……我不查,你查出來是你有病,你來怪我干什麼!”
華姐有些無措,讓因努斯看見了這一幕,真是……太丟人了。
“醫生說了,這個是傳播的。”
華姐說,“何況就算是為了我,你去查一查讓我安心不好嗎?”
丈夫明顯是被急了,“醫生說的就一定都對嗎?你怎麼回事華,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干嘛非要我看醫生啊?我就不喜歡去醫院這種地方!”
說完轉摔門走,“我要去上班了,我天天去工地里干活養你,你還得臟病,我真是倒霉,娶到你這種娘們。”
他走出去的時候還開了站在門口的因努斯,用力頂了他的肩膀一下,嗤笑一聲,“小白臉,穿這樣跟出去賣的鴨子一樣,滾!別他媽站在老子家門口,占了晦氣。”
等到男人走遠,因努斯嘆了口氣。
“……”華姐默默地忍下了想要說出來的話,因努斯去看的時候,發現在抹眼淚。
因努斯又是嘆了口氣,對華姐說,“華姐,那要不……”
“你回去吧。”
華姐抹著眼淚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讓你看笑話了。”
因努斯搖著頭,“您別這麼想,您是我們的客戶,我們為您的安全保障,這是應該的。”
華姐咧咧,笑得眼睛都紅了,“我那麼恨小玩,其實……小玩是我唯一的藉了。”
“我自從生了孩子以后,老公說夫妻生活不如以前了,沒有什麼覺也沒有樂趣了,他不怎麼再我,每天晚上也不怎麼回家,孩子都是我一手帶大的,讓他幫忙,問就是要去工地。”
“……”因努斯在此刻為了一個傾聽者,他聽著華姐絮絮叨叨講著的上半生,燃燒了自己,照亮了別人,最后還被這樣誤會。
真不值的。
因努斯不忍地看著眼前這個中年婦,像這樣的婦在全國究竟有多呢?
下一個路口,還會等著下一個寧緋,愿意牽起們的手嗎?
從華姐家里離去的時候,因努斯問了華姐一句,“日子還過得下去嗎?”
“我有十歲的兒子。”華姐喃喃著,“再大點,再大點熬出頭了。”
“是嗎?”
因努斯對華姐說,“什麼時候都不遲。”
“你這麼年輕,不像我,后悔也晚了。”
華姐眼睛,眼淚早就在這麼多年的婚姻折磨里流干了,心酸地笑著說,“年輕的小帥哥,以后可要在婚姻里亮眼睛啊。”
因努斯心說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踏婚姻,但是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和華姐說了一句多保重,人里彼此肩,便再也不會重逢了。
回到公司里,寧緋和妮妮正忙著應對那些流言蜚語,因努斯來的時候寧緋看出了他臉上的疲憊,遞過去一杯溫水,“怎麼了?”
“覺……看到了人間百態。”
因努斯說,“我一開始覺得你圣母,人家都這麼鬧上門來了,你也不懂反擊。現在看見的心酸苦楚,忽然沒辦法責怪,沒人教過們,們已經很努力在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了……”
寧緋覺得能像因努斯這樣共人的男人也很見,拍了拍因努斯的肩膀,“你愿意諒們,你也很不容易了。”
“共能力強的人就是容易難哇。”
因努斯苦笑著喝下溫水,“不知道未來會不會選擇離婚。”
“哦,說起這個。”
妮妮眨眨眼睛,“我離婚了。”
“真的假的!”
寧緋聽見這個,立刻轉頭去看,“你什麼時候拿離婚證的?我現在都不知道了。”
“是啊,有些事自己默默就辦完了,不想再大喊大的時候,覺就已經熬過來了。”妮妮說,“前幾天領的。”
“顧清風去了?”
“去了,他在現場還警告我不要出去說,錢已經給到位了。”
妮妮舒展了一下雙臂,不知道是在擁抱空氣,還是擁抱未來的自己,說,“聽說顧清風還在看中醫,想把自己的痿治好。”
“那我祝愿他能治好,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咯。”
寧緋在一邊涼颼颼地說,“要不然繼續這麼扭曲下去,苦的只會是他自己,下一任婚姻也不好過。”
真奇怪,們現在有過一個共同的前夫,卻沒有彼此劍拔弩張的敵對,命運才是最神奇的小說家。
看了一遍網上罵他們的言論,自從“玩小玩會得病”這個輿論起來了以后,隔了一陣子又出來了新的反對言論,就如同螺旋上升的歷史進程,某一種言論終究會被另一種反對,所以寧緋什麼都沒有管,任憑這些發生。
妮妮覺得寧緋很聰明,對人和社會輿有著相當準的預知和悉。
難怪紀徊溫樾都對那麼上頭,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
這天晚上,寧緋剛準備下班,接到了一個電話。
打電話的人是很久沒在世界里出現過的男人,所以寧緋還有些意外,“紀慨哥?”
“最近怎麼樣,大老板。”
紀慨自從和寧緋結束了合約關系以后,他就像是銷聲匿跡了,如今再度主聯系起寧緋,還帶著些許調笑,“我不在這段時間,想我嗎?”
“還好吧。”寧緋說,“我要是說不想,你會傷心嗎?”
“會有一點。”紀慨的聲音著些許疲憊,“其實我去調查了一些事,所以這段時間沒有主聯系你。”
“沒有關系的紀慨哥,我明白,就算哪天你真的徹底跟我斷絕關系不辭而別,我也不會覺得怎麼樣。”
寧緋笑意盈盈地說,“你在調查什麼?”
“一個。”
紀慨說,“聽見你聲音覺又輕松點了。”
“背負著這麼大的嗎?”
寧緋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日歷,算著自己已經多久沒見過紀慨,“要不要出來見一面?”
“主約我啊。”
紀慨說,“真見。”
“其實我也有事要問你。”寧緋道,“作為換,把你的告訴我,我也把我心底一個和你說,如何?”
紀慨抓著手機愣了一下。
而后,寧緋清冷的聲音繼續傳來,“而且說不定,我們兩個心里懷疑的事,是一樣的。”
半夜十二點,寧緋在一家人跡罕見的清吧約見了紀慨,男人風塵仆仆趕來,抬頭的時候一張臉朗帥氣,在夜里帶著些許肅殺,寧緋向他,“來了?喝什麼。”
“怎麼不喊我寶寶了。”
紀慨咧道,“之前不是見我就喊我寶寶嗎?”
“哦。”寧緋遞給他一杯莫吉托,“那個時候記憶混,把你當我男朋友了。”
紀慨說,“沒事的,你現在喊我寶寶也行。”
“你這段時間去哪了?”
“去了一趟國外。”紀慨沒有藏著掖著,“你知不知道紀徊有產業在國外?”
寧緋喝著冰可樂的作停頓了一下,眼里閃過一詭異,“國外?”
“嗯,而且是離紀家的,和紀家本做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紀慨停頓了一下,“是國外很火的一個醫藥業。”
醫藥暴利啊,紀徊居然在國外還有相關產業嗎?
寧緋搖搖頭,“沒聽他說起過。”
“好吧。”紀慨說,“我也是聽過一層層關系調查才知道的。”
“紀慨。”
寧緋主說,“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和紀徊很像,是因為你們都有同一個爹。”
紀慨皺眉,“嗯?”
“現在發現可能不是這樣。”
寧緋把那句大逆不道的話給說出來了,“你們基因里的相似度會不會不是因為父親,而是……母系基因?”
紀慨拿著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覺雙耳嗡嗡作響,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寧緋,發現這個人真的好恐怖。
從世俗的邏輯里跳出來,連這……都敢想。
“姜蘭士之前來找過我。”寧緋觀察著紀慨的臉,“很漂亮,特別漂亮,在那個年代,絕對是萬里挑一的頂級大人。”
紀慨咽了咽口水,“接著說。”
“所以紀徊很好看。”寧緋托著下,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不是像紀運,是像姜蘭。”
強大麗的基因作祟之下,紀慨和紀徊也十分英俊帥氣。
“我有個疑問。”寧緋道,“你先前和我坦白過,說你是紀家的私生子,這也是你不愿意做紀徊替的原因,所以你會在我認錯你的時候告訴我真相,只有被當做過‘替補’的人才會明白這種被錯認的覺有多難。而你比紀徊年長,卻偏偏是紀家的私生子,照理說應該是年紀小那個才是私生子才對。”
“我猜猜……”寧緋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猜想,“紀徊的母親姜蘭是不是有一個和自己長得特別相似的姐妹,而你,是那個姐妹的兒子?”
紀慨的瞳孔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