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手下敗將】等我繼承家產的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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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白清黎這話,江樂樂稚的臉上出一震驚。

小男孩低下頭去,鮮順著他腦袋落下來,一滴一滴地在糙的地上。

他被綁在后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也許方才掙扎的時候磨蹭開的,小男孩搖搖晃晃爬起來,邁著小短咬牙朝著圍攻白清黎的歹徒們狠狠撞過去!

一聲猛響,有個男人被江樂樂從背后撞倒在地,大家的注意力也跟著轉到了他上。

“誰給他解開的?”

“一群廢連個孩子都綁不住!把他抓起來重新綁了!”

摔地上的男人憤怒地抓了一把地上的塵土朝著他撒去,“他媽的你個野種也敢來跟我們較勁了!”

野種兩個字讓江樂樂腳步一頓,他帶著哭腔說,“我不是野種!你們不準!”

是你媽嗎你就這麼護著!也是啊,你這種雜種只能討好討好白清黎了!”歹徒說的話讓白清黎和江樂樂都表怔忪了一下。

“欺負小孩子算什麼!”發的白清黎掙扎著支起上半,慌看向江樂樂,大喊著,“你們還是男人嗎!”

話音未落,有人一把將從地上拖起來,拽著頂在了墻角,白清黎被磨破了皮,吃痛悶哼一聲,那人正在用力掰開的雙

耳邊似乎傳來了什麼風聲,下一秒一顆銀閃著的金屬被人從打破的窗戶里投擲了進來,跟著,白炸裂!

“頭兒,不會是警察他們來了吧!”

“閃彈!都把眼睛閉上!這娘們和這個雜種都別放走,我們有人質不怕!”

耳邊一片混喊聲帶著風聲,急切嘈雜的腳步聲踩在上作響,白清黎覺到誰沖到了自己邊上,氣息還有些悉。

意識被閃彈沖擊得有些無法回神,雙耳也嗡嗡作響,巨大刺激之下,白清黎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

再睜眼的時候,白清黎的視野還沒辦法聚焦,咽了咽口水,終于目有了焦點,環繞周圍一圈,發現自己正在江家的……主臥里。

江家人接手理了這個事,私人醫生也已經檢查過

江霽寧正坐在床邊,見醒來,男人下意識要上前扶一把,卻又不知為何停下了,他聲音有些冷,“白清黎,你未免太大膽了些。”

白清黎撐著坐起來,“你指什麼?”

“你居然那樣激怒歹徒……你死了怎麼辦,你命不要了嗎!”

江霽寧也不知道自己在因為什麼生氣,當時接到報警看見白清黎衫凌昏迷的時候,他呼吸都要驟停了!

男人上去一把抓住了白清黎的領,“還是說……你其實知道歹徒本不會對你怎麼樣,所以你自導自演一出戲,就是為了除掉江樂樂?”

白清黎心中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為一個無故被牽連的害者,在江霽寧的里竟然為了那個險狠毒的幕后黑手!

拍開了江霽寧的手,白清黎說,“我在你心里有那麼惡毒?”

“……”江霽寧轉過臉去,“否則我想不出來為什麼你和江樂樂會一起被綁架。”

如果被綁架,那也是江樂樂作為豪門私生子引來了禍患,為什麼會……牽連白清黎?

白清黎看向江霽寧的眼里全是失說,“你既然已經和警方對接過,那麼也知道我最開始也是那群歹徒的目標之一。你怎麼就不懷疑一下是你白月的好妹妹許慕慕啊!”

說出來了,終于說出來了!懷疑就是許慕慕做的!

“你胡說!”江霽寧像是電般從床邊坐起來,“許慕慕為何要對你這樣下殺手?當初為了討好你,大半夜上門給你送禮,還被你趕客,都如此善良了,怎麼會要買兇害你?再說了,許慕慕就算恨你,那也不可能連帶著樂樂一起害!白清黎我看你是自己在圈子里惹了別人,被害妄想癥發作了吧!”

白清黎直勾勾盯著江霽寧,在男人說完這段話以后,深呼吸一口氣,眼眶微紅。

江霽寧的聲音低下來,“我知道你怨許慕慕,但是白清黎……你未免,把人想太壞了……”

白清黎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掙扎著下了床,不顧江霽寧的阻攔要出門去,赤著腳踩在地上。

江霽寧見剛醒來就要走,男人上前一把抓著的手,兩個人推搡之間不小心到門邊昂貴的花瓶,嘭的一聲響,花瓶落在地上摔了個碎。

這聲破碎聲也讓他們兩個都怔了怔。

這花瓶是當初白清黎代表白家去海外參加一個知名的古董拍賣會,順路帶回來送給江霽寧的紀念品。

如今看著地上的碎片,江霽寧似乎也是想起了這段故事,男人的結微微上下,四分五裂的瓶子就好像一種……無聲的昭示。

男人眼神晦暗,轉過臉不去看地上破碎的瓶子,就仿佛也可以不用直視那段四分五裂的,“一個瓶子而已碎了就碎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在家里這麼撒潑了?”

白清黎啞著嗓子說,“該碎的,這是我當初你的時候力排眾議一擲千金為了你拍賣下來的。現在不了,它碎了也應該的。”

應該的。

江霽寧不知為何心口痛得有些發,他說,“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會讓警察繼續去追查這個事,我們江家不會讓真兇逍遙法外,白清黎,你先冷靜好嗎。”

“我很冷靜。”白清黎說,“你查你的我查我的,我要查許慕慕。”

“我說了不可能是許慕慕。”

“你維護許慕慕的樣子好男人啊,命真好。”白清黎指著自己說,“為什麼你能毫不猶豫懷疑我,卻不會懷疑許慕慕一一毫呢?我就有要害死江樂樂的理由了嗎?”

江霽寧被懟得啞口無言。

白清黎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江霽寧卻再度想要拉住不讓走。

“別我。”

白清黎的聲音里帶著抖。

紅著眼睛看著江霽寧,“我為了送你這個私生子回你這,被綁架,差點被歹徒辱,你不聞不問,還懷疑我自導自演。我說兩句許慕慕,就跟要了你命一樣!我養條狗它對它好,它還會對我搖尾呢,你江霽寧真是連條狗都不如!”

聽見白清黎這麼說,江霽寧憤怒之余有些難以名狀的心痛,男人俊的臉上掠過一震驚,“白清黎你怎麼敢對我這麼說話的!”

人面無表看他一眼,當著他的面走,江霽寧去攔,堵住了路,白清黎便著腳直接踩上了有邊上花瓶碎片的空路!

江霽寧瞳孔驟然,“你不知道痛嗎——”

話音未落,白清黎踩著瓶碎片往外走,銳利的邊緣割開腳上的皮,鮮稀稀拉拉地在地上扯了一路!

江霽寧的手都在發抖,他第一時間居然沒法邁出去追,等到回過神來男人再去追上的時候,不遠踉踉蹌蹌跑出來一個小孩兒,像是聽見他們爭吵靜了,臉上全是擔憂,腦門上纏著紗布一下子沖到了白清黎面前,“白清黎……”

白清黎肩膀哆嗦了一下。

面對江霽寧可以強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孩子,居然想哭了。

江樂樂垂在側的手指收了,小男孩嗓音有些啞,“我……我……你不在家里休息好了再走嗎?”

白清黎,是我連累了你……

白清黎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想著安一下同樣驚的小孩子,“喊你別來找我,你看,又給我惹麻煩。”

背后江霽寧,“你對孩子說什麼呢。”

他剛說完,江樂樂哭著喊道,“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是野種,我是瘟神,我害了你!白清黎,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攔你了,你走吧。”

我是野種,我是瘟神。

怎麼會有孩子……這麼說自己。

甚至是,當著江霽寧的面。

那一刻,江霽寧覺到了萬箭穿心,一種從未有過的震驚和痛意從他口掠過,他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自己的兒子里說出來的。

他在誅自己的心啊!

江樂樂,你才五歲,怎麼會……

白清黎走到門口,門外竟然有人等著。

噙著眼淚抬頭,看見盛侑背后站著申恩娜,正一臉擔憂的看著

想來是申恩娜托盛侑帶來江家接白清黎的。

走出來腳上帶,盛侑的眼神不由分說地沉下去些許,他對申恩娜說,“我車子后備箱里有急救箱,里面有鑷子和消毒工。”

申恩娜比白清黎先哭,一邊鼻涕一邊去拿工

盛侑走上前,直接當著江霽寧的面把白清黎抱了起來,江家大門口,他抱著白清黎著江霽寧的肩膀撞過去,眼神諱莫如深。

放下白清黎在車子后排,申恩娜替檢查著腳上的傷口,白清黎不聲不響,垂著眼瞼像是再也不想掙扎了。

江樂樂拉著門框,小心翼翼往外看,哭得發出鴨子,一邊嘎嘎嘎地嚎哭,一邊看白清黎傷勢。

小屁孩比江霽寧像個男子漢啊。

盛侑怒極反笑,抬頭看向江霽寧灼灼的目

他說,“寧哥,過了。”

過了。

江霽寧像是被人當頭一棒。

男人道,“我怎麼對待我的老婆不到你來說。”

“非要這樣那就生分了。”盛侑道,“別不講道理,你要覺得嫂子只是你一個件,關起門來打死都無所謂,那我也懶得再和你多說。”

江霽寧呼吸一滯。

他從盛侑上,察覺到了

“嫂子什麼格,我想哥應該比我們了解,畢竟你們多年夫妻。”盛侑這話稍稍緩解江霽寧的不愉悅,但他接下去的話讓江霽寧猛地攥了手指!

不就是喜歡你麼,也不是犯了天條要被你這麼攻擊。你真別得意,哪天急了站你公司天臺往下一跳,死你面前,你他媽收尸都沒地方收尸去。”

盛侑這話是臉上帶著笑說出來的,眼睛卻冰冷。

說完他轉回到了車子里,發車子,等到要開的前一秒,他按下車窗。

看著大門口江霽寧蒼白的臉,盛侑要笑不笑地說,“不好意思啊,說話過激了,寧哥別往心里去,嫂子不會死的。”

這真是道歉嗎。

還是怪氣。

盛侑一腳油門,帶著申恩娜和白清黎走了,剩下江霽寧站在江家大門口發呆。

江樂樂不鴨子了,他擤著鼻涕往屋子里走,看江霽寧沒跟進來,小男孩自顧自回了小臥室,隨后拿出了被他在枕頭底下的筆記本電腦。

接上充電線,江樂樂翻開筆記本,敲了敲鍵盤,里面彈出來一個件。

小男孩朝里面扣字——

【L:完了,白清黎傷了。】

【沈相知:白清黎是誰啊?好耳。】

【L:我爹前妻。有人下手綁架我和。】

【沈相知:笑死,真有人這麼不知死活敢對你下手啊?】

【L:徹,在嗎,替我查個人。我這幾天估計沒辦法上線,不開。】

【徹:你求我我就幫你。】

【L:五分鐘時間我可以追蹤到你的位置,十分鐘后我就可以去你的國家舉報你現在的窩藏地點,正好有三千萬元獎金。】

【徹:……帥哥都舉報?】

【L:菜就多練。】

【徹:白清黎對你來說那麼重要啊。】

【L:惹了就等于惹了我。】

【徹:漂亮嗎?】

【L:?巨漂亮。】

【徹:OK,這活我接了,查誰,你說吧。順便把微信號給我。】

【L:你還是想想怎麼迎接等下十分鐘后聚集在你家門口的FBI吧。自求多福,886】

【徹:別啊!我!王八的,你真舉報啊!啊!我現在就買機票來你這!】

門口傳來腳步聲,江樂樂聽見了,迅速合上了筆記本塞到了枕頭下面,隨后他坐在床上,看著推門進來的江霽寧,男人皺眉說,“樂樂,這事讓你驚了,干脆從此我把你媽媽和家里人接到家里來住吧。也能照顧你們母倆。”

江樂樂故作天真,“好呀好呀,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還沒離婚不讓我媽咪來嗎,怕看見聽見和白清黎有關的,從而傷心。”

“……”江霽寧沉默了一會說,“樂樂,你希爸爸和白清黎離婚嗎。”

離婚這個詞語讓江樂樂也跟著愣了一下,他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好,便正好端出孩子的無知和茫然來反問江霽寧,“爸比你是喜歡白清黎還是喜歡我媽咪呀。”

二選一的難題,從來沒有人敢給江霽寧做。

江樂樂敢,他還是孩子,他帶著天然的真優勢,可以天真爛漫。

因為天真,所以殘忍。

在他問完這話以后,江霽寧的手指攥了攥,沉默幾秒男人說,“爸爸對白清黎沒。”

“那我希爸爸可以跟白清黎離婚。”

江樂樂聽完,脆生生地說,“和一個不的人生活在一起多難呀,爸爸,我希你不要委屈自己。”

孩子的話是好話,怎麼聽著有點……刺耳。

江霽寧應了一聲,“但是我和離婚后,不會立刻娶你媽咪,也是怕你媽咪被別人指指點點。等過段時間,我再帶你和媽咪去國外補辦婚禮。”

“我媽咪應該只要爸比快樂就好了。”江樂樂把許慕慕的形象描述得無私崇高,像不求回報照耀世人的和煦,對比之下白清黎倒是凜冽浩如暴風雨,“才不會追著喊你娶呢,我們母子倆只愿爸比幸福,不會強迫爸比做不愿意的事。”

江霽寧手放在江樂樂的頭上,這個孩子明明還那麼小,說出來的話卻讓做大人的心疼。

饒是他高高在上又殺伐果決慣了,也被江樂樂這招以退為進說得緒復雜。

“沒法現在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我很抱歉。”

說的什麼話,給錢就行了。江樂樂眉眼彎彎,沖著江霽寧一笑,過去摟住了他,“樂樂跟爸爸在一起就很完整啦!”

……如果江樂樂的媽媽是白清黎就好了。這個念頭不知為何一下子竄了江霽寧的腦海,男人被自己的想法震得一驚,俊臉上居然略過一的慌,他立刻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可是轉自己玄關,他似乎約約又見到了,白清黎踩出去的疤。

他們之間……一定要這樣你死我活不可嗎?

******

白清黎離開江家以后,理好自己上傷口,便被盛侑開著車子回了自己別墅所在地,人剛要下車,盛侑道,“娜娜,你先去幫清黎拿雙鞋子來。”

申恩娜的指紋能打開白清黎家大門,便忙不迭地下去了,轉從里面拎著一雙拖鞋出來,申恩娜遞給白清黎的時候,臉上滿是擔憂,“這事兒不能這麼過了,你這是到生命危險了。”

是不能這麼過了。白清黎低頭,對申恩娜說,“我有點想查的事。”

“查誰。”

申恩娜扶著白清黎進去,還好腳傷口不算太深,這會兒自己也走得,“許慕慕。”

申恩娜一震,背后盛侑倒是勾

“你認為是許慕慕做的?”

“是。”白清黎低頭,“我想不出來還有誰要這麼急切——”

“可是許慕慕沒有理由對江樂樂一起下手吧,那可是用來拿江霽寧的底牌。”

是啊,這一點白清黎有些想不通。

想嫁進江家,江樂樂是很重要的一枚棋子。

“現在被警方控制住的那群歹徒資料,你方便幫我打聽一下嗎。”

一瘸一拐走到客廳,白清黎扭頭問申恩娜,可是盛侑卻主越過回答,“可以。”

白清黎一呆,而后看向盛侑。

男人靠著沙發另一端,修長手臂掛在沙發椅背上,慵懶地一擺一擺,漫不經心又桀驁不馴。

白清黎咽了咽口水,“多謝。”

“明天拿到了給你,你今天好好休息。”

盛侑停止了手臂的作,站起來走到了白清黎面前。

他一開口,一句嫂子,得白清黎心尖一,“嫂子,你跟寧哥的事兒,我作為外人不好參與,但是作為一個圈子的好友,我希你可以早日離苦海。”

他話是這麼說的,眼神卻沉沉,像另一片波濤洶涌詭譎深邃的海。

白清黎張張沒來得及說話,神經大條的申恩娜已經在邊上捶了兩下皮質沙發,“就是!他江霽寧現在還吊著你不肯離婚呢!干脆我們起訴算了,就算兩家況復雜,都有私生子了,還能判不離?”

白清黎無奈地笑,“好好好,下周我再去理一下我們領離婚證的事兒,然后跟進我現在這件綁架案,你信我,我絕不手。”

“不手?”

“不手。”白清黎說,“等找到證據,啪啪他耳。”

那不爽死他。盛侑樂了,要笑不笑地說,“要是寧哥舍不得和你離婚呢?”

白清黎顯然沒有考慮到這個,想也不想地說,“不會的,江霽寧邊有白月的孩子和白月的妹妹,他怎麼會舍得一個毫無用的我呢?”

******

“你不會舍不得吧?”

周一,許慕慕站在江霽寧總裁辦公室里,看到了被江霽寧助理拿過來的離婚協議,小心翼翼地問江霽寧,“霽寧哥哥,你們已經簽完字了,為什麼還沒算離婚呀?”

江霽寧看著俏的臉,回想起了許暖暖,男人低聲音說,“還要去民政局一趟,才算徹底離婚。”

“哦。”許暖暖一聽到這個,稍微安心些許,江霽寧不回避這些,想來還是打定主意離婚的。眼珠子轉,被江霽寧看在眼里,男人再度開口說,“慕慕,周末白清黎被綁架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

“我當然知道,害得我們樂樂被牽連!”一提到這個,許慕慕反應很大,仿佛江樂樂是的命子,生怕孩子一點傷,“為什麼白清黎和樂樂會被一起綁架呢?”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在賴白清黎拖江樂樂下水。

“幾個綁匪已經被警方控制住了,因為白清黎還算是江家的兒媳婦,所以流程自然也會對接到我這里。”江霽寧節骨分明的手指錯在一起,男人眼神里帶著些許審視,“綁匪的頭領是一個姓趙的中年男。”

許慕慕眼底掠過一,但很快懵懂地說,“是嗎?抓住就太好了。這個姓趙的,真是個混蛋,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你對這個趙姓嫌疑人有印象嗎?”江霽寧從屜里出一張照片,推在辦公桌上,許慕慕咽了咽口水說,“他長得好兇神惡煞呀,看長相就知道不是好人,我不認識。霽寧哥哥,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呀。”

難道江霽寧……懷疑?不,不會的,該打點的早就打點好了——

江霽寧盯著看了幾秒后說,“不是,我是害怕這個綁匪最開始想綁架的是你和樂樂,以此來問我要錢,但是錯變了白清黎。我這幾天會派我的私人保鏢跟著你,你從明天開始帶著媽媽住進我家,一切食住行,江家照顧。”

許慕慕這才松口氣,原來霽寧哥哥是關心呀!

做出小狀,上前拉著了江霽寧的手,“霽寧哥哥,你對我真好……”

江霽寧眸,他不回了手,不知為何,腦子里浮現起的居然是白清黎的臉。

——“江霽寧,你對我一點也不好。”

“江霽寧,為什麼要把我給你做的心盒飯丟進垃圾桶……”

“江霽寧,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冷暴力我……”

這些年白清黎對他的控訴劃過耳畔,江霽寧恍惚了一下。

這些年他對白清黎委實稱不上好,現在比起他,一定……更恨他吧。

白清黎周一去了趟老爸的公司,進去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意外,白小姐很久沒出現了,好多人以為婚退圈了。

前臺看見白清黎還有些激,小跑著上來,“白小姐!”

白清黎記得,當初還是個實習生,如今為了前臺的部門經理了,微微一笑,“你還記得我呀。”

“我當然記得!當初我做實習生,你還給我寫了推薦信呢!因為我和你是學習的專業是一個,不過我的學校排名沒有你的靠前。”

前臺小姐姐害地說道,“你這段時間去哪啦,好久沒見你了。”

白清黎眼神閃了閃,低頭隨便找了個借口,“出國了一段時間。”

“國外怎麼樣。”前臺親切地挽著,“我已經跟白總打過電話了,他說中午喊了廚師做飯,讓我留住你。”

“好,多謝。”

白清黎看著前臺小姐前的標,這兩年憑借自己努力,也算是為了公司里的門面,果然給一個機會,就會收到更多可能。

攙著送到了白氏集團老總的辦公室,白清黎站定,前臺小姐很識相地打招呼道別,而后白清黎敲開了門。

自己的父親,曾經國獨一檔的房地產大亨白海正站在里面,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閨

“……出了事為什麼不跟我說?”

白海的聲音有些低沉,“江樂樂到底是不是江霽寧的私生子?”

白清黎回想起自己當初年輕狂,纏著自己的父親要他把自己嫁給江霽寧,如今和江樂樂被綁架的事傳出來,這樁婚事也被撕破到了臺面上。

這些年,不管在兩家長輩面前如何扮演滿和睦,都明白,的婚姻,早已破爛不堪。

事到如今,別再掩飾。

白清黎抿,“……是。”

“混賬東西!”

白海用力拍了拍桌子,“江霽寧這小子是怎麼敢做出來這種事的!”

白海作為老丈人,想到欺負了便有些生氣,“人都抓到了?”

“抓到了,霽寧負責跟警方對接。”白清黎說,“爸,您別氣,我過來就是想來安您,您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要是出點意外呢!”

白海氣得直咳嗽,白清黎立刻扶著自己的父親到一邊沙發上坐下,“要是不盛家那小子聯系我,我都不知道出了這種事!你和江霽寧還要瞞著我是嗎!”

白清黎聽見盛家這個詞,意外了一下,但是又想起盛侑提到過兩家媽媽關系好,所以很快撇開臉去,“爸,我知道當初是我莽撞了,我……我其實已經在和江霽寧協議離婚了,我不知道你和媽媽會不會支持我,給您倆丟人了……”

“什麼丟人?”白海按著兒的肩膀,“你在婚姻里了委屈,要離婚,怎麼就是丟人了?要我說,當初知道江霽寧這樣,結完婚第一天我就該拉著你去離婚!”

白海當初為了掙錢,確實忽略了兒不,如今兒的婚姻面臨破裂,當爹的非常疚,“我等下就帶著你去江氏集團,我要和江霽寧這小子好好聊聊!”

平日里看著江霽寧冷靜理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白清黎拉不住自己的父親,老父親就這麼帶著怒氣去了江氏集團,路上坐在車子后排沒說話,整個車廂彌漫著抑的氣氛。

終究是要鬧得人盡皆知……白清黎攥了攥手指,在心里問自己,多年付出,怎麼就落得了這麼個荒唐的下場。

白海來江氏集團的消息震得江氏集團上下都有些慌張,他的突然到訪讓所有人不著頭腦,江氏集團的前臺工作人員手忙腳領著白海去了總裁辦公室,推門而的時候,許慕慕還正在給江霽寧倒茶,江樂樂頭頂紗布坐在一邊沙發上晃著自己的小短,看見白清黎跟在父親后找上門來那一刻,小男孩勾,狡黠地笑了笑,但很快被他藏起來。

江霽寧拿著茶杯的手一頓,“爸,你怎麼來了?”

白海死死看著許慕慕,邊上的江樂樂故意走上前,脆生生道,“爹地,媽咪,這個叔叔是誰呀!”

此話一出,所有的仇恨值瞬間被拉過來了,江樂樂還裝作不知道,端著一杯茶走上前,“叔叔好!我江樂樂,請您喝茶。”

許慕慕被嚇破了膽,這江樂樂作為私生子舞到白家人面前賣乖,不是找死嗎!

果不其然,白海的眼神直接下來了,這就是那個私生子嗎,這麼小年紀便巧言令——

沒想到背后過來一只手,接過江樂樂的茶一飲而盡。

江樂樂愣住了。

白清黎把茶杯放回去說,“有點燙,下次給我涼一涼。”

江樂樂說,“……我,我給叔叔喝的。”

“這我爸。”

白清黎拉著江樂樂到白海面前,“白叔叔。態度好點,笑一個。”

江樂樂笑不出來,白海好兇啊。

白清黎說,“不笑他就打你了。”

江樂樂立刻眉開眼笑,“白叔叔好。”

手還不打笑臉人呢!尤其是江樂樂頭上纏著紗布,先前聽警察說這小娃娃還為了白清黎頂撞歹徒來著。

小孩不懂事兒。沒得選。

白海瞪了白清黎和江樂樂一眼,“小孩子一邊去!”

這口氣仿佛是把自己的親兒和親孫子趕到一邊似的。

江霽寧錯愕,怎麼回事……這私生子好像……好像老丈人不排斥。

“霽寧。”老丈人一開口,江霽寧立刻認真回應,“嗯。”

白海上去直接扇了江霽寧一個耳,男人站在原地,站得筆,肩膀晃了晃,沒

許慕慕嚇得驚呼一聲,趕扯著紙巾來幫他拭,輕聲泣著,“叔叔,您別手啊,我給您賠禮道歉……”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白海的聲音威嚴無比,他名字到現在還在圈子里如雷貫耳,打江霽寧這個掌,他怎麼著都得著!

江霽寧吸了一口氣,被打了以后強忍著痛。

老天待他不薄,傷的臉反而更冷峻了,要不是這張臉,白清黎當初也不至于被迷得飛蛾撲火。

江霽寧低聲音說道,“爸,您要是不解氣,我還能。”

“我本來喊了廚師去白家做飯吃,不過我如今都來江家了,不如中午飯,喊廚師在江氏集團的后廚做吧,你空,找個會議室,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吃吃飯,聊聊天。”

白海到底是馳騁商場多年,給個掌再給顆糖,說話聽著委婉,實則不怒自威,他明白手續沒辦下來,白家和江家就還是親家,用“一家人”這個詞語,也是在暗刺江霽寧的良心。

聽到這個,許慕慕在一邊臉煞白,他們要是吃午飯……那呢?

白海的眼神朝著許慕慕看去,“確實像。”像那個死去的許暖暖。

許慕慕站在那里,無措極了。這白清黎怎麼還有個這麼難纏的爹啊。

“爸。”江霽寧上前一步,“是我的問題更大,您別針對慕慕。”

白海盯著江霽寧些許,低沉道,“你如今護著倒是像個男人,可惜我兒命苦,沒這個福分被你這樣護著。”

一番話說得江霽寧手指都攥了,他皺眉,英俊的臉上掠過一復雜,“爸,當初我和暖暖……”

白海自然是知道最開始江霽寧的是許暖暖,因為白清黎慕他,兩家才會聯姻,那個時候當爹的勸過自己兒,強扭的瓜不甜,可是兒不聽。

撞破南墻,才明白事實在最開始就已經有了結局。

白海說,“我明白這些,霽寧,如果婚姻是強迫,那麼對你們來說離婚是最好的結局。我兒確實最開始有不對的地方,不該糾纏你,但你可以選擇抗婚也可以選擇離婚,而不是用出軌甚至是生下私生子這種方法來報復,這同樣是對你婚姻的迫害。”

到底是過來人,一番話有理有據,不卑不

江霽寧沒說話。

“我很生氣,你讓我兒遭遇險境,來的路上我想明白了,這段婚姻,我們也有錯。我們兩家好多年,本以為你們兩個小輩也可以培養。終究是大人一廂愿害了你們二人。現在想來,許暖暖死了,你也是怨恨我兒的吧。

離婚,白家是同意的,協議我也看了,有一些地方需要修訂,你作為明顯的過錯方,需要切割給我兒的財產自然是更多,你價我大概了解。

當然,我也會要求江家的份。

離了婚,我們兩家從此陌路,只有生意合作關系,我也不會讓我兒再見你給你造困擾。

你可以帶著新人和孩子開始新生活,我們白家也祝福。這段兩家都不會再提起。霽寧,這些你可有意見?”

白海好狠。該談的時候談,談利益的時候便不講一面。

江霽寧沉默良久說道,“……沒有意見。”

白清黎和江樂樂并排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兩個人都低著頭,看見江霽寧被打,們各自緒復雜。

尤其是聽到自己父親說“陌路”的時候,白清黎的肩膀

江樂樂小聲說,“那我以后是不是也不能見你了?”

“對呀。”白清黎也小聲回,“干嘛,會想我啊?”

“有點嘛。”江樂樂噘,“你爸爸好兇哦。”

白清黎說,“我也兇。”

“你不兇。”江樂樂小手

“我還不兇?我不是一直讓你別來找我麼。”

“那只是你說話兇。”你可溫了。

江樂樂后面半句話沒說出來,他憋了半天說,“等我年了可以找你不。”

白清黎說,“年了應該可以吧,那十多年后的事兒了。”

“我作為私生子有繼承權。”江樂樂看了邊上面嚴肅的江霽寧一眼,“等我繼承了他的錢,我給你花。作為換,你允許我私下找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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