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陷短暫的凝滯。
絮有些害怕,他太過嚴肅。
幾秒鐘后,政南言語放下來,“你回家這是理所應當的,你能回來爸爸打從心底里開心,也是真心的想要彌補這些年對你的虧欠。”
“可是,阿絮,你回來真的只是單純的回家,沒有其他的目的嗎?”
聽到這話,絮渾一僵,有些后背發涼。
這話已經如此明白,也就不在拐彎抹角的。
絮坐直子,目如炬的盯著對面的父親問,“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如實回答。”
“我跟媽媽當初出事并非意外,我回來就是要查清楚當年的真相。”
與其一直遮遮掩掩的,倒不如開誠布公的談談。
而且,也想看看,他知道后會是什麼樣子的反應。
或許,能夠知道一些蛛馬跡。
聞言,對面的政南很明顯的震驚了。
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著。
有一刻他的腦子是空白的,他不敢相信,阿絮會知道這件事。而且回來的目的竟然是想要查那起事故的真相。
半晌之后,政南終于找回理智,“誰告訴你的你舅舅說嗎?”
畢竟當初那場意外,所有人都覺得是意外事件,只有林書睿一直覺得事有蹊蹺,而且懷疑是自己做的。
所以,這麼多年,林書睿一直對自己耿耿于懷,甚至懷恨在心。
絮與他對視,義正言辭的說,“不是,是我自己。我是那場意外的幸存者,我說的話自然不會作假。”
本來他跟林書睿關系不好,如果在因為這件事,他遷怒于舅舅,想必他們會鬧的更加難看。
絮把這件事攬到自己的上。
聽到這里,政南臉十分難看,眉頭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阿絮。事已經過去那麼久,而且你也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何必對一件意外事件耿耿于懷呢?”
如果繼續查下去,那麼必然會到傷害。
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結果。
絮急了,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什麼做我回來了就算了。沒錯,我是回來了,可是媽媽呢死了,死于那場事故。”
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自己爸爸口中說出來的話。
政南著,有些言又止。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我命大,幸運的活下來呢?”絮的緒忽然激起來,不可置信的質問著對面冷漠的男人。
跟媽媽曾經也是他摯與親人呀。
他的反應實在令人失,他是怎麼做到這般冷漠無的。
政南著緒激的,一時半會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說的他何嘗不懂,可是,事并非所想那樣。
真相并非所能接的。
政南嚴肅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懷疑是我,把我當作殺人兇手了對吧!”
面對他直白的問題,絮呼吸一滯。
面蒼白,有些不知所措。
沉片刻,說,“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此言一出,對面父親的表被盡收眼底。
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底的震驚與失。
可是現在顧不得這麼多,迫不及待的想要從他口中得知真相,所以,繼續追問,“爸爸,請你告訴我,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只要不是他,那麼也就不會這麼難。
如果是蘇韻,都理解,可是,就是沒法接,是自己的父親做了一切。
政南嘆氣,“阿絮,這件事我們就把到此為止。你不要繼續查了。我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不好嗎?”
深吸一口氣,他繼續哄著,“爸爸會好好補償你的,加倍的對你好,彌補你這些年吃的苦。”
他只想息事寧人。
絮卻態度堅決,勇敢與他對視,信誓旦旦的說,“我只要一個真相,至于其他的不重要。”
的雙手握全,目如炬,“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等真相大白,還媽媽一個公道。”
“媽媽死的太冤枉了,我必須替討回公道,否則,在九泉之下會死不瞑目的。”
說這話的時候,的態度堅決。
政南看到眼底迸發出來的恨意快要呼之出。
看到這樣態度堅決的,政南心底不好。
他微不可聞的嘆氣,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攥著,似在做什麼無比艱難的決定。
片刻之后,他突然義正言辭的說,“如果你要繼續查,那你就不是我政南的兒。”
聞言,絮滿臉震驚與不可思議。
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剛剛說什麼”絮的聲音發,有些不可置信的著對面的父親。
政南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后,嚴肅認真的說,“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放棄尋找真相,要麼放棄做我的兒。二選一,你自己選擇。”
這是阻止繼續查下去的方法。
著他信誓旦旦的樣子,絮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話語是這麼冷漠且不留余地。
也就是這樣,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自己的猜測已經被證實的覺。
絮突然渾發冷,有些發抖。
半晌,抬眸與政南對視,無比篤定的說,“我一定會查下去的。”
說完之后,從椅子上站起來,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離開。
的手剛剛放到門把手上,后響起政南的聲音。
“你今天若是敢離開家大門,你我之間并斷絕父關系。”
他言之鑿鑿的威脅著。
絮沒有轉,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沒有一猶豫的拉開門,毅然決然的離開。
看著這般的決絕,政南滿眼失。
絮剛剛來到門口,就看到走廊上聽與政南談話的蘇韻。
蘇韻著絮,一時竟無言以對。
并沒有被逮到聽的那種驚慌失措,反而坦坦的樣子。
書房隔音效果不好,所以那些談話容已經被全部聽完。
絮懶得搭理,轉走。
蘇韻見狀,急忙阻住,“阿絮,你不要沖,你爸爸是跟你只是一時沖,不要在意。”
絮腳步一頓,轉直截了當的開口,“你就不必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了,我離開這個家,不正如你所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