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煙瞟向窗外,見厲南琛悠然慵懶的抱著雙臂,聽著人說話,視線逐漸發冷。
“煙煙……”
都柏林微垂的目掃向窗外,喚道。
傅煙的思緒這才回,看向了都柏林,“到人了。”
都柏林輕地掀起一抹笑,目凜冽落在厲南琛的臉上,厲南琛正好視線與他對上,兩人電火石,空氣里都彌漫著火藥味。
他想起傅煙離開的原因,好像就是這個男人。
他也查過,的確很有資本,家里代代從商,在鹽城地位深固,錯綜復雜。
傅煙回頭看向都柏林,“都先生,你這次回國打算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會跟我嗎?”
都柏林輕松的勾起,赤的目沖看來。
那種勢在必得的眼神,讓傅煙不打了個寒。
多年來面對都先生還是會到懼怕。
笑著回答,“如果傭金高的話……”
“你開價,我請。”
他笑意深深。
這句話倒不是唬人的,他對傅煙的能力一直都很欣賞,有韌勁,能吃苦且聰明,如果他是一個投資者肯定以長遠目來看,一定會投資這個人。
更何況,他這次回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離婚了。
如若傅煙不離婚,或許他還在國外生活。
而且他年紀不小了,也需要找個妻子了。
傅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撓了撓后腦勺,“我……”
目前還有工作,沒必要離開藍航去做危險的工作。
“沒關系,我等你。”
傅煙被他弄的不好意思了,撓了撓后腦勺問,“您這趟回來是想要開發國的公司嗎?”
“倒不是因為這個,除了工作我還想找個妻子結婚。”
都柏林談起這個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笑了起來。
“啊?那個人……”
“是天上人間的東之一,我的合伙人。”都柏林解釋,忽而掃向了傅煙的臉上,“你現在有更好的選擇。”
“什麼選擇?”
傅煙被問得一愣。
都柏林歪頭笑了笑,“當然是伴。”
伴……
傅煙不由吞咽下口水,怎麼這對話走向越來越奇怪了?
而且都柏林看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了似的。
不朝窗外的厲南琛看去。
厲南琛正在和人談的很融洽,傅煙目幽暗了下去,扁了扁角,“我……我都離婚了,還沒想過再婚這個問題。”
都柏林笑笑不語。
車窗被叩響,傅煙一愣神,開了窗戶。
厲南琛臉有些黑,勾了勾手指。
傅煙歪過,不解,“怎麼了?”
“下車。”
傅煙沒。
厲南琛咬了咬后槽牙,黝黑的眸死死盯著的臉。
傅煙頗為無語,打開車門,手就被反握住,厲南琛拽著的手腕往遠扯。
江辰是后面出來的,他看到傅煙和厲南琛的影,驚呼,“胡青快來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那是不是嫂子?”
他昨晚熬了一個通宵一直在忙琛哥吩咐的事,一看到出現的傅煙整個人都呆住了。
難道是來天上人間抓的?
不是都離婚了嗎?
不對,怎麼覺琛哥臉不怎麼對勁呢?
什麼況?
“掐你妹啊!”胡青沒好氣的瞪向江辰。
江辰被暴脾氣一通吼,也不生氣,追問,“到底咋回事啊?我怎麼看著像前嫂子生氣……”
“生氣關我什麼事,我還生氣呢!”
胡青一想到起個大早去接機到傅煙,傅煙還認識老板,心里就憋著一肚火。
“咦,那誰啊?”
江辰注意到那輛車上坐著的男人開始問。
胡青揚起下,角上勾,“我老板,天上人間的最大東。”
“就是他啊!長得還帥的,我怎麼沒聽說過這號人,新起之秀?”江家地位畢竟不一般,有錢人基本上都略有耳聞,不過這個男人頗為眼生。
胡青笑嘻嘻的說,“我老板是雇傭兵出,在國外發家致富的,人家不靠家里……”
“那又怎麼了?琛哥也不靠家里啊……”
“你再說琛哥不靠家里?鹽城誰不給厲家幾分面,不然他能有現在?說不靠家里都是放屁!”胡青對此引以為傲,因為的夢想就是和都柏林一樣,完全離原家庭自己闖出一番天地。
江辰不樂意聽這話,“你這意思就是瞧不起富二代?”
“反正我老板牛。”
江辰:“……”
傅煙被拽的踉蹌,本來厲南琛就高,走一步頂三四步,小跑著追,跑著跑著就要摔,整個子都在前傾。
心里卻在想,原來那個人胡青。
認識江辰,那是不是代表和厲南琛關系不一般?
傅煙視線落在厲南琛的上,看他們兩人方才親聊天,看起來像是朋友。
才不信什麼朋友。
男之間本就沒有純粹的友誼。
況且沈舒給的教訓還不夠嗎?
一個沈舒要了半條命,要再來一個胡青,可沒命奉陪。
傅煙甩掉了他的手,語氣冷到了極點,“做什麼?”
厲南琛垂落視線看向落空的手,手掌虛握著空氣,目倏地黯淡了下去,“這位又是哪個備胎,是海歸?還是教授?”
也好意思和一個老男人聊那麼長時間。
厲南琛就不明白了,傅煙現在每天圍著男人轉幾個意思,難道還真想過再婚不?
“別把我想的和你一樣……”
厲南琛冷笑了聲,“車里你呲個大牙笑得那麼開心,我又不瞎。”
傅煙沒聽懂他的話,笑不達眼底,“這你也要管?”
沖誰笑,得到他指手畫腳。
他不還和胡青和悅,怎麼對就好像炮仗一樣?
傅煙又不欠他的!
“許你管我,不許我管你?”
厲南琛臉一沉。
原來他覺得自己多管閑事……
也是昨晚看到他落魄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嘲諷,落井下石,讓他也明白被人看不起是什麼滋味。
明明在幫他到頭來自己卻里外不是人?
一直以來,都在退讓,明明濫的是他,狠心的是他,絕的也是他。
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
“厲南琛!”傅煙打斷他的話,眼底泛起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