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賜之,容哥哥你在說什麽呢?”
皇甫輕妍一臉不可置信,口道。
傅容眸微轉,並不看皇甫輕妍,隻是話卻是對皇甫輕妍說的。
“公主臣傅容即可。”
皇甫輕妍心一痛,他總是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連一句容哥哥都不肯讓。
“好。那……傅公子剛剛所說賜之是何意?”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縱如皇甫輕妍卻也不敢拿心上人如何。
顧雲柒看得清明,自從傅容來了,這皇甫輕妍的眼神就像長了鉤子似的,直勾勾地掛在傅容上基本沒離開過。
怪道皇甫輕妍這麽對,怕是和今日這病人彈琴的事不了幹係。
想到這裏,顧雲柒看傅容的眼神就有些不友善了……
傅容走近顧雲柒,玉手挑了挑顧雲柒上搖搖墜的披風,雲淡風輕:“前些年,皇上賜了一件火狐披風給皇後。”
顧雲柒詫異地看了一眼傅容,今日離姑送來的時候也未曾說是賜之。
皇甫輕妍抿了抿,皺眉看向顧雲柒:“你說,你這披風是從何而來?”
今日明明聽貴們說,這顧家大小姐從宮門口下了馬車便是一紅披風,誰不知道皇甫輕妍嗜紅,大小宮宴皆會穿紅的宮裝,再加上母妃這幾年頗得聖寵,於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貴出席宴會就再也無人敢穿紅了。誰若是在宮宴上穿紅便是要與爭豔……
顧雲柒輕聲開口:“雲柒原本的披風髒了,皇後娘娘見天寒,便讓離姑重新拿了件披風給雲柒。”
皇甫長辰聞言,回過仔細看了看顧雲柒上的披風,半晌了眉心:“這……確實是父皇前些年賜給母後的那件火狐披風。輕妍,你闖禍了。”
頓了頓,又看向顧雲柒,語氣溫疑。
“披風怎麽會髒,可是我走後又發生什麽事了?”
顧雲柒抿,這讓如何說,又不願騙他。
沉之際,忽然頭頂傳來了輕輕淺淺的幾個字。
“摔了一跤。”
皇甫長辰看向傅容,又看向顧雲柒,無奈地笑了,拍了拍顧雲柒的頭頂:“小柒,你這麽大人了,走路怎麽還能摔跤?還真是……”
顧雲柒角了,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傅容一頓,誰摔了?偏生還又不能反駁。
顧雲柒咬牙看了傅容一眼:“意外。”
皇甫長辰笑了笑:“下次小心些。”
“輕妍,道歉。”
皇甫長辰轉過,看著皇甫輕妍的臉冷了下來。
“皇兄……輕妍以後不敢了……”
皇甫輕妍撇了撇,小聲說道。
皇甫長辰笑得溫和:“不敢?那依你之說,今日之事便如此算了?”
皇甫輕妍雖然覺得自家哥哥臉上的笑容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但是想著不然能怎麽辦,是公主,顧雲柒不過是臣子之,能如何?
於是便回答:“好啊。”
皇甫長辰也不怒,點了點頭:“也好。那雲柒跟我再去一趟椒房殿找母後請罪吧。”
“哎不行……皇兄!輕妍知錯了!輕妍……錯了……”
皇甫輕妍立刻起,著急道。就算再仗著母妃得寵,可誰都知道皇後就是皇後,母妃總說皇上不皇後,但皇後在皇上心裏卻也是獨一份的地位的。
皇甫長辰餘瞥到顧雲柒子抖了抖,皺眉:“還不先去拿你的披風來!”
皇甫輕妍愣了愣,慢一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旁邊的宮:“晴香,還不快去拿披風!”
“不用了。”
傅容淡淡開口。
墨澤手裏抱著一件白的披風出現,將披風遞到傅容手中。
傅容沒接:“給。”
顧雲柒挑了挑眉,這病人想得這麽周到?
墨澤將披風送到顧雲柒麵前:“顧小姐。”
“謝謝。”
顧雲柒也不客氣,再客氣下去怕是要寒了,不過對付一個公主,還不值得讓自己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