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發現的人是誰？”
顧培鬆掃了一眼在場的婢和小廝，沉聲問道。
“是奴才最先發現的。”
先前來稟告的小廝小心翼翼地舉起了手。
顧培鬆細細打量著小廝，直到小廝肚子都有點發，才沉聲開口：“說說。”
小廝鬆了口氣，膝蓋一跪在了地上，索便跪著回話。
“一個時辰前，奴才奉王管家之命去找劉嬤嬤，但奴才在府找遍了都沒找著。後來奴才在經過這湖的時候經過這湖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奴才注意到這水麵上飄著一隻鞋子……奴才記得那鞋子，劉嬤嬤的繡工在這府裏頭一份好，閑時也會送點鞋麵給我們。沒有誰會舍得把那麽好看的鞋子給扔了，所以奴才當時就懷疑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小廝說得很順暢。
顧雲柒看了看劉嬤嬤腳上的鞋，鞋麵上繡的是芳草餘暉，手工確實不錯。
隻是劉嬤嬤的兩隻腳上現在都穿著鞋，唯一區別的是其中一隻鞋上染了淤泥，而另一隻卻沒有。
眸閃了閃，顧雲柒開始認真觀察起這小廝來。
顧培鬆：“也是你打撈上來的？”
那小廝點了點頭，指了指不遠站著的幾個小廝道：“是，隻不過是奴才和那幾個人一起打撈上來的。奴才一個人做得困難。”
顧雲柒擰眉，一片靜寂中忽然開口問道：“嬤嬤的鞋是你穿上去的麽？”
那小廝形一頓，垂首，聲音帶著幾分傷：“是，是奴才幫嬤嬤穿上去的。嬤嬤是個好人，不該在走的時候連鞋子都穿不得上。”
顧雲柒頷首，沒再說別的，隻是看著小廝的目中卻多了幾分複雜。
“秦一。”
顧培鬆開口，有一材魁梧的男子憑空出現。
男子恭敬抱拳：“秦一在。”
朱氏眸閃了閃，是認得秦一的，秦一是顧府暗衛的首領，負責府的安全，顧培鬆外出征戰時，秦一出現在麵前的次數會稍微多些。從戰場傳回來的書信一般都是由秦一給。
顧培鬆吩咐道：“去通知府中所有人到這裏集合，包括各房姨娘和們邊的婢，一個不能。”
“是。”
約莫一炷香時間，將軍府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這後院的湖旁。
顧雲柒掃了眼人群，整個將軍府連主子帶仆人大概有幾百號人，站在這湖邊還略顯擁。
各房分開站，主子都站在前首，顧雲柒帶著若竹和若蘭回到了雲柒閣一眾婢前。
若清和桃雙均是一臉擔心地看著顧雲柒。
顧雲柒出一抹淺笑，示意們安心。
有主如此，氣質如華，沉靜如水，這一瞬間，雲柒閣的婢比在場的所有人心裏都安穩。
“來人，把劉嬤嬤的抬到屋。”
顧培鬆吩咐聲下，秦一揮了揮手，立刻又出現了兩個男子。
形矯捷，走路悄而無聲，應該都是府中培養的暗衛。
顧雲柒想，這些人應該和邊的那十個人是一樣的存在。
暗衛麵無反應地將劉嬤嬤的抬起，擱到屋擺好的板架上。
“哎？那是什麽呀？”
天真的音響起，是站在江氏邊的顧思蕖，顧思蕖正一臉好奇地指著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