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打暈了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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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同昨天一樣。

顧雲柒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第一酒樓。

隻是推開門之後,與昨天不同的是,傅容這次是背著手站在窗邊。

窗戶開著,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空氣中清晨彌漫的水霧,也顯得男子的背影孤寂清冷。

顧雲柒揮去腦海中因這份孤寂而乍起的莫名思緒,咳了咳。

走到桌邊坐下。

傅容轉,聲音裏帶來一疲憊。

“顧小姐,你的藥方……很管用。”

顧雲柒目放在桌子上的棋盤上,邊手布棋,邊扯起一抹笑容回答傅容。

“管用就好,能幫上傅公子,是雲柒的榮幸。”

話裏話外,除了生分還是生分。

傅容眉心,手按住顧雲柒布棋的手。

顧雲柒條件反,幾乎是立刻甩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並且後退了一步。

傅容麵上沉了沉:“顧小姐就這般嫌棄容?”

傅容有潔癖,不近,是整個淩京城都知曉的事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嫌棄他。

顧雲柒抿了抿,這才注意到傅容的麵比平日蒼白許多,眉宇之間滿是疲憊。

“不是。雲柒……隻是不習慣被人。”

顧雲柒有些頭疼,自己也不知道方才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反應……傅容的手很涼,甚至可以說是冰冷。

傅容點了點頭:“好。顧小姐坐吧,方才是容沒有把握好分寸唐突了。”

顧雲柒頷首,重新坐了下來。

順著顧雲柒擺開的棋局,兩人開始下棋。

“顧小姐的醫師承何人?”

“自學才。”

“顧小姐可知道州瘟疫泛濫之事?”

“知道。”

“那顧小姐為何一點事都沒有?”

“聽聞公子飽讀詩書,可公子這番話,說的是人話?”

傅容愣了愣,落子的手僵在了原地。

顧雲柒繼續說道:“州瘟疫,雲柒聽聞確實有很多人染,但,州也尚有許多人是健康的。怎麽,傅公子是覺得這些人都不該毫發無損,還是就偏覺得顧家雲柒是個不祥之人就活該死在州?”

說到最後,顧雲柒猛地將聲音提高,眸裏紫意閃過,連最後一平靜也消逝。

傅容死死挲著手中的棋子,一雙墨眉也皺的死,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詞窮。

“不,容……不是這個意思。”

顧雲柒緩緩地眨雙眼:“那你是什麽意思?”

傅容咬牙,腦中忽的靈機一,手中的棋子彈出,速度極快,正對著顧雲柒左肩彈過去。

顧雲柒靈活一閃,避開了棋子,剛想回頭罵傅容,就覺得後腦勺一疼,隨即便沒了意識。

傅容將暈過去了的顧雲柒抱到一旁休息的榻上。

一向聰慧的傅容,開始扶額,他剛剛怎麽會想到這個鬼辦法?

他剛剛不知怎麽,鬼使神差地覺得把先打暈再解釋會是個好方法。

完了,現在事更加糟了,這丫頭起來還不打死他?

人生第一次,傅容陷了迷茫。

這丫頭明顯就是有武功底子的,再加上他方才控製了力度,要不了一炷香就會醒了。

樓上,傅容對著昏迷不醒的顧雲柒開始犯愁……

樓下。

“好姐姐!”

墨澤對著若蘭眨了眨眼睛。

若蘭瞇了瞇眸子,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細細打量眼前的人:“你吃錯藥了?”

墨澤氣得擺手:“那當然沒有!”

“哎呀,你家小姐怎麽樣了?還生氣嗎?”

墨澤賊兮兮地打聽顧雲柒的況。

若蘭挑了挑眉:“是你問的,還是你家主子問的?”

墨澤看了樓上的方向一眼,將食指放在邊。

“噓!”

“別瞎說,讓我家公子聽到,他會捶死我的!”

若蘭皺眉,上下瞟了瞟墨澤的形,又聯想到傅容的那個弱不風的模樣:“我怎麽沒瞧出來你這樣子像是能被你家公子捶死的?”

墨澤,他家公子……這個還真不好解釋……

轉了轉眸子,墨澤忽然眸一亮。

“好姐姐,咱們比一場,贏了,你就告訴我如何?”

若蘭抬眸瞅了他一眼,看得墨澤背後涼了涼:“不可能。”

頓了頓,又說:“若是你想知道,沒這個必要。說是你家主子想知道,那就讓你家主子自行來問。”

墨澤撇了撇,想到今天早晨自家主子的那個臉,還是算了吧……

也不知主子昨晚怎麽了,那樣子仿佛是一夜沒睡……

“你想什麽呢?”

若蘭見墨澤神遊,忍不住問道。

墨澤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你。咱們坐下來聊點別的吧!”

說著就從懷裏掏出一方白帕子鋪在石階上,向若蘭指了指帕子:“坐吧。”

若蘭有些驚訝:“這是?”

墨澤在旁邊坐下來,笑著說:“不是說你們孩子都幹淨嗎?來,坐吧!”

若蘭有一瞬間的晃神,笑了笑,順從他的意思坐了下來。

麵前的這個男子恐怕不知道,這是第一次有人給鋪這樣的帕子,隻是怕髒了服……

“你想聊什麽?”

“你的名字怎麽寫啊?”

“草右若,蘭花蘭。”

“你喜歡什麽花呀……”

“……”

樓上。

顧雲柒悠悠轉醒,眸子剛一睜開,雙肩猛地下沉,被人按住了。

“那個,你……你先聽我解釋……”

傅容咳了咳,張道。

顧雲柒瞇了瞇眸子:“那你先鬆開。”

傅容咬牙:“不行,你先聽我說完。”

顧雲柒覺得腦仁有些疼,仔細觀察著近在眼前的男子,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般。

“你吃錯藥了?”

傅容擰起好看的眉頭,認真回答道:“沒有,沒吃錯。”

顧雲柒角忍不住,他這個樣子,讓的冷漠都無安放。

“行,那你快說吧,我聽你說。”

傅容把自己剛剛盤算了好久的話一一說出來。

“第一,容從來沒有認為顧小姐是不祥之人,容也不信這些。第二,瘟疫的事,聰明如你,應當知道定是有人懷疑到了你上,你給出的藥方雖然和秦醫研製出來的有所不同,卻比他想出得快,而且更加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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