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嗯”了一聲。
“雲柒聽聞傅公子當年是傾盡太醫院救回的，這麽多年傅公子的病想必都是由太醫院調理，亦或者是醫更高的人，他們都做不到，傅公子又如何能相信雲柒的醫高於他們？就憑雲柒能治好那瘟疫？”
傅容也閉上了眼睛，做閉目養神之態。
“容不知道這些，容隻知道容給了顧小姐想要的，顧小姐就要如約做到顧小姐該做的。”
顧雲柒眸裏閃過一抹複雜。
這個人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
他分明對的醫有所肯定。
顧雲柒不相信一個區區尚書之家，能培養出這樣的人來。
還有上一次，他們第一次對弈時，顧雲柒便注意到了，傅容所用棋若是用在朝中用在朝臣上便是權。
權，亦稱，帝王之。
看來，必須得讓夜瑾去好好挖一挖傅容的背後了……
“那傅公子打算如何幫雲柒？”
“容可以先給東淩換一個大理寺卿。”
閉目養神的傅容淡淡道，仿佛說的是一件極為普通的事。
顧雲柒思忖片刻，應道：“好。那雲柒便等著傅公子的好消息。”
大理寺卿勢去，朱氏在丞相府便了一份支撐，起手就更容易些了。
上次劉嬤嬤的事，不僅因為桃喜突然的自殺，更因為朱氏背後還有大理寺卿，否則顧培鬆也不會那麽輕易揭過去。
“那傅公子可否把手出來？”
既然傅容都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那對於恐怕也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過分藏。
傅容聞言把手到顧雲柒的麵前。
顧雲柒拿出一張手帕鋪在傅容的手腕上，細細把起脈來。
顧雲柒挑眉，果然。
傅容這次的脈象和上次的脈象明顯不同。
傅容現在的脈象沉浮不定，時而虛弱無息，時而強勁有力，倒像是……有一邪毒。
“傅公子……”
“傅容。”
顧雲柒抬眸：“什麽？”
“可以直呼傅容。”
傅容抬了抬眼皮，眸子裏意味不明。
顧雲柒有些驚訝，直呼其名？
不敢……怕被那群瘋人給撕了。
“沒關係，雲柒覺得還是傅公子比較順口些。”
傅容瞥了一眼子邊的假笑，不語。
顧雲柒繼續說起剛剛想問的：“傅公子，可有控製不住自己緒的時候？”
傅容眸閃了閃：“有。”
“能說說是什麽樣子嗎？”
“厭惡一切聲音，一切發出聲音的東西，包括人。甚至會有一種……”
傅容頓了頓，看著顧雲柒說道。
“甚至會有一種想殺了他們的衝……”
見顧雲柒神中沒有害怕，傅容才收回了目。
顧雲柒抿，眉頭皺，忽然想到了一些事。
“傅公子，雲柒可以取一些你的嗎？”
傅容再次將手到顧雲柒麵前，淡淡道。
“隨你。”
傅容這副樣子像極了任君宰割，顧雲柒不彎了彎角，推回了傅容的手，笑道。
“傅公子，這是在馬車上。一不能刀，二又沒有盛放的皿，雲柒如何能給傅公子取？”
傅容眨了眨眼睛，他方才有些走神了，說要取，他下意識便出了手，都忘記了這茬兒。
“知道了。”
與此同時。
酒樓裏。
顧雲柒一走，房間裏又重新恢複平靜。
半晌，鬱落從地上站起來。
從袖中扯出一塊白手帕，用手帕了額頭上的細汗。
臉上一滴淚也沒有。
目平靜，既沒有嫉妒，也沒有失落。
哪裏還有剛剛那個哭泣失落的影子？
……
傍晚。
將軍府門口。
馬車緩緩歸來。
顧嬈雪、顧思棋和顧思琴下了馬車。
王材在門口等著，看到們笑著拱手。
“王材見過幾位小姐。”
顧嬈雪“嗯”了一聲便徑直回了牡丹苑。
王材有些疑，覺顧嬈雪似乎有些奇怪，但到底也不敢問出口。
隻得看向顧思棋和顧思琴：“三小姐和四小姐好。三姨娘和四姨娘在正廳等你們呢，還請兩位小姐及時過去。”
顧思琴了，似乎想說什麽，可最終還是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王材頷首，剛要準備離開，卻忽然想起顧雲柒，腳步一頓。
看向顧思琴：“三小姐，怎麽沒見大小姐同你們一起回來？”
顧思琴擰了擰眉，看向顧思棋，咬了咬：“大姐……”
王材心頭湧上一不好的預。
“大小姐怎麽了？”
顧思棋跺了跺腳：“被落郡主帶去西王府了！”
說完，便往正廳的方向跑去了。
王材一愣，落郡主？
鬱落？
西王府！糟了！
說著腳一拔，跟著顧思棋的腳步也往正廳去了。
正廳裏，花氏和秦氏正喝著茶，說著話等著顧思棋和顧思琴歸來。
“也不知們今兒在那裏怎麽樣？”
花氏喝著茶，嗑著瓜子悠悠道。
“們兩個，也算聰明伶俐。又有大小姐在，應該出不了什麽事兒的。”
秦氏想了想，說道。
“姨娘！”
顧思棋率先跑進來。
花氏聽到這聲音，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笑著看著顧思棋問。
“哎！怎麽了，今天玩得可還好？”
顧思棋了氣，還沒來得及開口。
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是王材。
“糟了！”
王材皺著眉看著花氏和秦氏。
秦氏眉頭一擰，看了看他們的後：“怎麽了？這是出什麽事兒了？大小姐和三小姐呢？”
“三小姐沒事。大小姐被落郡主帶到西王府去了！”
王材一口氣把話說完，才敢劇烈息。
秦氏腦袋一白，西王府？
西王府……西王鬱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小姐好好的，怎麽會被落郡主帶走？小四你說！”
顧思棋支支吾吾：“就是……大姐正在吹蕭，然後落郡主就突然衝了進來，說什麽大姐吹簫太難聽……然後反正……他們就吵了起來……然後落郡主又和瓊郡主吵了起來，最後大姐就被帶走了……”
花氏拍了拍腦袋，也著急了起來：“哎喲！你這孩子講話怎麽沒頭沒腦的！這說的都是些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