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順眼(5000+)

17.6% / 66/375

沒有人同趙文漪,敢利用溫涼公子算計別人,罪不可恕!

眾人也明白了為何溫涼不怪罪顧錦璃,畢竟沒有人喜歡被人利用。

向顧錦璃,目都帶著艷羨,只恨自己今日為何沒有得罪趙文漪,不然這個機會是不是就落在們頭上了?

傅冽看了一出戲,心滿意足,然后用胳膊肘宋達,唯恐天下不的道“宋達,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要負什麼?”

宋達臉微微漲紅,剛才是一激勁,現在那些話他哪里還好意思說,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是想說,我來負責給大家倒酒!”

傅冽撇撇,輕蔑的翻了一個白眼。

沒膽量的家伙!

宋連皺了皺眉,也覺得宋達剛才有些古怪。

暖閣的氣氛一時冷了下來,宋碧蘿忙笑著對宋碧涵道“大姐姐,我讓婢準備的東西都已經弄好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宋碧涵也想著調節一下暖閣的氣氛,忙點頭應下,“好啊,這麼干坐著也是無聊,我們不如做些好玩的。”

宋連笑著道“你們想玩什麼?先說來聽聽,若是太稚我們可不參加。”

宋碧涵揚揚角,抬手讓婢走進來,兩個婢每人手上托著一個蓋著紅綢的托盤,上面放著各式的絹花。

“雖是游戲也必須得有賞罰,我們每人一朵絹花,到同樣絹花的公子小姐結一組。

屆時咱們可文斗可武斗,輸的罰酒,贏的有獎,如何?”

宋連聞后一笑,“罰酒自可,可這彩頭二妹可想好了?可不能拿一般的東西糊弄我們啊!

而且既是比試總要有個見證人,屆時誰輸了賴賬可不好。”

宋碧涵小一翹,不滿的道“大哥慣會笑我,一會兒我就告訴祖母去!”

“二丫頭要告訴我什麼啊?”

暖閣外傳來老夫人慈爽朗的笑聲,眾人連忙起,恭敬見禮。

只見宋大夫人攙扶著宋老夫人邁進暖閣,宋老夫人神采奕奕,雙眸明亮,一點都看不出是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

宋大夫人穿著一青碧的長,端莊素雅,角含笑的跟在宋老夫人邊。

“都坐下都坐下,不要拘謹。我就是閑來無事,想看看你們玩鬧。”宋老夫人慈的笑道,目劃過顧錦璃,笑容更盛了兩分。

顧家丫頭子討喜,模樣也好,若不是沒有拿得出手的孫子,真想把小丫頭留在自家。

宋老夫人看向宋碧涵,“二丫頭,你剛才要與我說什麼?”

“祖母!”宋碧涵親昵的挽住宋老夫人的手,撒著說道“孫提議比試,大哥笑我拿不出好彩頭,還說我輸了會耍賴呢!”

“那是你大哥不對!

我記得你大哥前兩日得了一塊上好的魯硯,讓他拿出來做彩頭!”

宋連故作不舍之態,抱怨道“祖母真是偏心,明明是二妹提出的比試,卻我這個做兄長的出。”

眾人聞后皆笑,氣氛頓時愉快輕松起來。

宋老夫人從手上退下一個玉澄凈的鐲子,“這鐲子是我當年從北燕繳回的戰利品,聽聞是北燕皇后之

我已經佩戴了十余年,今日便與那魯硯一同當做彩頭添上,誰若是贏了,這兩樣東西便歸屬于誰了。”

眾人聽著興趣更深,皆躍躍試。

特別是一眾,待聽到那鐲子的來歷,一個個眼睛泛,只比看見溫涼時暗淡一丟丟。

們不缺珠寶首飾,可這玉鐲是北燕皇后之,豈是尋常件可比?

本來只有三分認真,現在卻都變了十分。

“那咱們到底比什麼呢,到底是文斗還是武斗呢?”宋碧涵一時犯起了難。

其實宋碧涵更傾向于武斗,武斗并不是指讓一眾小姐們拿著刀槍棒比試武功,投壺箭皆算武斗,玩著自是要比琴棋書畫更熱鬧。

男子喜歡斗武,子卻定然更喜歡展示才藝,倒是讓宋碧涵犯起了難。

宋碧蘿輕聲開口,提議道“二姐姐,不如這樣,文斗武斗由著各位公子小姐來選。

想要魯硯的便選文斗,想要玉鐲的便選武斗,如何?”

宋碧涵覺得這建議不錯,點頭應下。

宋達心里暗自琢磨,姑娘家定是更喜歡玉鐲,他若是能和顧大小姐一組,定要把那玉鐲子贏回來。

宋達的小心肝直跳,瞥向顧錦璃。

每看一眼,半邊子就麻一下。

而且他對這位顧大小姐有一種莫名的

好像兩人并非第一次相遇,而是淵源頗深。

這讓宋達更加確信,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顧錦璃。

想到自己有了喜歡的姑娘,宋達的臉蛋不變得紅撲撲的。

溫涼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目中帶著點點冷冽。

的看人,居然還會臉紅,還真當自己心了不

端著托盤走向一眾公子小姐,托盤上擺著各的珠花,巧討喜。

顧錦璃并不想湊這個熱鬧,正要推拒,宋碧涵眼尖的看到了,忙道“錦璃,你就選一朵嘛!

若是不想展示才藝,一會兒你和我一同選武斗,咱們投壺箭可有意思了!”

見顧錦璃還在猶豫,宋碧涵又道“我瞧著婉璃妹妹是想要玩的,你這樣一來倒是讓都不好意思玩了。”

顧婉璃一聽,連忙紅著小臉擺著手,“我沒我沒……”

看顧婉璃明顯口是心非的小模樣,顧錦璃無奈一笑,抬手選了一朵絹花。

剛才已經出盡了“風頭”,本想低調一些,可又不忍讓顧婉璃失,便想著一會兒渾水魚走個過場就好。

溫涼收回視線,眼睛因長時間盯著某一而有些酸

可他看到了,顧錦璃拿的那一朵絹花是殷的紅梅。

瞥了一眼婢手中的托盤,兩邊托盤上擺的絹花是一樣的。

而這個托盤里的紅梅絹花還沒有人拿。

他并非是想與顧錦璃一組,只是念著顧錦璃之前替他踩過斷橋。

他不喜歡虧欠別人,若是能幫贏了玉鐲,便兩不相欠了。

溫涼垂眸啜茶,清冷的氣質與周圍的熱鬧自隔絕開來。

倏然,一直漫不經心的目突然變得冷戾起來,因為五皇子傅決正對那朵紅梅絹花出魔爪……

傅決的心很低沉。

今日他還真是倒霉,幫著謝斌說話,被溫涼氣個半死。

幫著趙文漪說話,又被傅凜冷嘲熱諷,結果倒是不如不幫。

他沒什麼心玩樂,可若是只有他一人不參加,傳到父皇耳中定會以為他子傲慢。

更何況父皇最是看重宋府,他如何也不能在宋府生事。

這般想著,傅決便隨手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一朵紅梅絹花。

可就在此時,一只白皙如玉、骨節分明的手橫出來,將他手邊的那朵絹花拿走了。

傅決詫異抬頭,見溫涼正凝眸注視著指尖上的那一朵紅梅絹花,“這絹花做的倒是致,我看著尤為順眼,謝殿下相讓。”

傅決“……”

他什麼時候答應相讓了?

而且他怎麼沒看出那朵絹花有什麼與眾不同來,溫涼分明就是要與他過不去!

三皇子傅凜樂得看兩人針鋒相對,笑呵呵的說道“難得有溫公子看上眼的絹花,五弟便人之,再另選一朵便是。”

傅決冷笑,“三皇兄說的倒是輕巧,不是三皇兄相讓了。”

傅凜笑得坦然,“可惜我沒五弟眼好,未能挑中讓溫公子看上的絹花,不然讓了又有何妨?”

傅決氣得冷笑不止,這般說來他還得為自己眼好而高興了?

傅凜只覺今日心舒爽的很,角的笑一直沒有落下。

傅決與溫涼鬧得越僵,他越是高興。

王府與宋府都深得父皇寵信,雖說父皇留下溫涼有以他為質的緣由,但多疑是每個帝王的通病,這不影響平王府的地位。

畢竟,揍過皇帝卻能安然無恙,從古至今也只有平王一個人了吧!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他們無緣得見。

只聽母妃說,平王那一次可是將父皇揍的頗慘,鼻青臉腫的一個月都沒能上朝。

臣子揍皇帝,那種景他們實在想不出來。

就連野史都不敢這麼編,平王的確是個了不得的人。

傅凜看向溫涼,溫涼雖不手打人,但這子也沒好到哪里去。

大事者就要能屈能,只要溫涼能助他,些委屈又有何妨?

聽到溫涼也拿了絹花,連忙側過頭去,想看看溫涼拿的是什麼。

可溫涼卻早已將絹花攥手心,無法窺見。

一邊失落一邊祈禱,只希自己能拿到與溫涼同樣的絹花。

們對溫涼并沒有癡念,畢竟如溫涼這般完,只適合遠遠觀,哪里敢據為己有。

況且們就算有那個野心,也沒那個實力呀!

可若是能有一段與溫涼公子相的回憶,那麼往后余生回味起來都會覺得甜。

一眾貴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小火苗,顧錦璃覺得暖閣里的溫度一下子飆升了起來。

見顧錦璃面,宋碧涵輕笑出聲,與解釋道“一看你平日里就鮮出門,瞧著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

溫公子很出門,但只要有他出現,便是寒冬臘月氣氛都會變得火熱。

有一次,溫公子曾在街上騎馬而行。

結果駐足圍觀的人太多了,最后還是五城兵馬司出來維持秩序,才沒有發生事故,在那之后溫公子就再也沒在街上騎過馬。”

如意聽得直點頭,宋二小姐說的不錯,家小姐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竟然連溫公子有多優秀都不知道。

就像剛才,能跌到溫公子懷里那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結果小姐竟是只福了一禮,連句話都沒說。

氣得都想腳再把小姐絆倒了!

顧錦璃聽了,心想著若是溫涼在現代,這人氣絕對可以秒殺一眾當紅小生,堪稱流量之王。

這般想著,顧錦璃越發下定決心,一定要離這種渾的人遠一些。

只想低調賺錢,然后一家三口遠走高飛,一點都不想沾上這種人的華。

宋達和宋連做為主人家自是只能選剩下的,看著托盤剩下的兩朵花,一朵是白的茉莉,一朵是黃花,宋達哪個都不喜歡。

這兩種看起來怎麼那麼不吉利呢!

覺像是在預示他的要無疾而終一般。

“三弟,你先選吧!”宋連大方謙讓道。

宋達擰著眉,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將手向了白的茉莉花。

雖是素淡了點,但好歹比黃的強,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絕對不能黃!

眾人皆選好了絹花,宋老夫人從另一個小托盤上了一張木簽,展開后,笑著念道“碧荷生幽泉,朝日艷且鮮。不知哪位中的是荷花呢……”

的站起來,含帶怯的瞥向男賓的方向,待同樣中荷花的某公子站起來,角的笑瞬間沉了下來。

不是溫涼公子……

那還有什麼意思?

的臉變得太快,讓那位公子恨不得自己從未站起來過。

過分了吧,要不要嫌棄的這麼明顯?

低落,沒有興致表演才藝,便選了投壺。

扔了幾箸,投的那一個準,百分之百投在了外面。

可憐那公子也沒了興致,隨便投了兩下算是了事。

開玩笑,同伴一個沒投進,他就是投中了又有什麼用?

接下來的幾組都差不多一般況。

宋連瞥了一眼溫涼,心中嘆了一聲。

唉……溫公子還不如不參加呢,倒是攪得眾人都沒了興致。

宋老夫人沒他們影響,仍舊心頗好,又隨手了一簽,念道“蘭草堪同者心,自榮自萎白云深。春風歲歲生空谷,留得清香素琴。”

這簽是蘭花,顧錦璃正想著,便見坐在宋碧涵邊的沈嫵款款站起來。

沈嫵對著宋老夫人福了一禮,舉手投足間盡顯名門貴的風華,不辱蘭花的高潔。

傅凜心下一喜,面帶笑意的站起來。

沒想到他竟和沈姑娘到了同樣的絹花,今日還真是太幸運了。

承恩侯是皇后的母族,皇后膝下沒有皇子,只有五公主一個兒。

若是能娶到承恩侯府的小姐,那必定大有助益。

而且不論份,承恩侯夫人出世族大家,所教養出的子皆乃人中龍,沈家有百家求,他定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這般想著,傅凜忙出了最溫文儒雅的笑,對著沈嫵輕輕點了點頭。

宋碧涵拉了拉沈嫵的袖子,笑得燦爛,“阿嫵,你要玩些什麼?要不要比試箭?”

承恩侯夫人出世家,承恩侯卻是武將出,沈家兒皆文武雙。

沈嫵歉意一笑,“箭怕是不行了,我前兩日不小心傷到了左手,大夫說要靜養兩天。”

“啊?你傷到了手臂?

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傷的?

嚴不嚴重?還疼不疼?”

看著宋碧涵擔心不已的模樣,沈嫵眼中劃過一歉意和無措。

顧錦璃捕捉到了沈嫵的神,眸,小聲開口道“碧涵,你先別擔心,有什麼問題,待一會兒再細細問。”

沈嫵微微一怔,隨即揚起角含笑對顧錦璃輕點了一下頭,激顧錦璃為解圍。

其實沒有傷,只是不想與任何一位皇子扯上關系。

承恩侯府份特殊,的一舉一一言一行不但會影響侯府,也會影響皇后姑母。

和涵兒自小好,看好友為擔憂,心中不愧疚,同時又有些為難。

這些問題怎好回答。

只是沒想到顧大小姐竟會留意到,還出言幫解圍。

怪不得涵兒會對親近,原來這竟也是一位心思通又善良溫的姑娘。

沈嫵出得的笑,對傅凜說道“三殿下,小不慎傷了左手臂,許多事都做不得,但是還能寫幾個大字。

三殿下若是不嫌,不知可愿與小寫幾個字來?”

不親近也不能刻意疏遠,皇后姑母沒有嫡子,以后也不知會是哪位皇子為儲君,萬不能與誰結怨。

傅凜雖覺得可惜,相較于琴跳舞、投壺箭,寫字終究了點意思,但還是大方的應下。

傅凜正想著該寫點什麼既不骨又能現風花雪月的詩詞來,便聽沈嫵聲音清朗的道“老夫人,我想為您寫一幅字以祝老夫人松鶴長春,不知您可會嫌棄?”

看著沈嫵含笑的模樣,宋老夫人心中暗嘆,真是個聰慧的丫頭。

哪里會拒絕,便笑瞇瞇的點頭道“哪里會嫌棄,我房中正缺一幅字,你們若是寫得好,我便裱起來掛上。”

傅凜本來有些失,一聽宋老夫人這話頓時又來了興致。

雖說今日很難和沈小姐有何進展,但若是能博得宋老夫人歡心,父皇知道定也會高興。

看著傅凜和沈嫵提筆寫字的模樣,顧錦璃卻只覺得古代的孩子活的是真累啊。

明明想要拒絕,卻還要不,不能讓對方不快。

孩們都活的如此小心翼翼,朝堂之上的男子只怕更是如履薄冰。

想到如意說溫涼是皇帝扣下的質子,想來這些年應也過得十分艱難吧。

這般想著,目便不由向溫涼的方向去……

這一,正進一雙幽黑清冷的眸子。

顧錦璃嚇得連忙收回視線,心跳如鼓。

竟然和他對視了?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