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又不開心了(兩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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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疾馳,所幸未遇到巡視的兵,竟一路暢通無阻的駛到了宗人府門前。

跳下馬車,宋達倒吸了一口冷氣。

宗人府門前的侍衛竟倒一片。

“他們……他們不會死了吧?”

墨跡走上前去探了探他們的鼻息,搖頭道:“呼吸平緩,想來應是與你一般中了迷藥。”

“宋三公子,事不宜遲,快進去吧!”顧錦璃心里十分不安,忙推著宋達往里走。

墨跡抬手攔住了顧錦璃,搖頭道:“顧小姐,您還是在馬車上等著吧,里面況不明,恐有危險。”

顧錦璃聞言頷首,不會武功,若是里面真有危險,只能是個拖累。

忙從自己的小挎包里翻出了兩個藥瓶遞給墨跡,“這瓶是迷藥,這瓶是能讓人奇難忍的毒藥,雖不致命,但多也能有點幫助。”

墨跡雙手接過,角卻是微微

顧大小姐去見主子,至于帶著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藥嗎?

又看著宋達,正提醒道:“這件事不要與任何人說,若有人問你,你就只說自己也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

宋達連連點頭,忙跟著墨跡跑進了宗人府。

看著宋達的背影,顧錦璃眸沉沉,轉踏上了馬車。

京都的水真是太深了,稍有不慎便會被無形的手拖其中,溺死湮沒。

宋達不過只是個閑散公子,尚且如此,那為平王長子的他一直以來面對的又是何等局面。

溫涼的父親并非老平王妃蔣氏所出,蔣氏尚有一子,背后又有英國公府做靠山,王府里的水必定不淺。

顧家三位老爺都是顧老太太的親生兒子,待遇尚且天差地別,更不要說繼母與繼子的關系了。

想到這些,再想到溫涼自與父母分離,孤一人在京都做質子,的心便涌起了無盡的憐惜。

以前一直想著趨利避害,只想平平淡淡的活著,從來沒想過要卷這種紛爭之中。

可現在親眼所見宋達被人暗算,的心反而更加堅定了。

如果他與的心意是一樣的,那愿意走出安逸,陪他涉險。

宗人府里的人倒一片,宋達看著眼前的場景,驚愕的久久沒閉上

墨跡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虧得這宋三公子還是個男子,遇事竟是都沒有顧大小姐一個孩家的冷靜。

傅冽和傅凝還暈著,牢門就那般大張旗鼓的開著,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這里有人逃走了。

“宋三公子快進去吧,我也要趕走了。”宋達走進去之后,墨跡將牢門重新合上,又撿起了地上的鎖將牢門鎖好。

宋達呆愣愣的看著墨跡,見他要走,忙開口喚道:“侍衛大哥,還請你幫個忙,幫我將此事告訴給我祖母,免得沒有準備。”

墨跡翻他一眼,誰大哥呢,他明明看著更年輕一點好不好!

心里雖有些不滿,但墨跡還是點頭應道:“宋三公子放心,我一定將話帶到。”

看著墨跡離開,宋達才發現自己的有些,他靠著墻壁坐了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眸中雖仍有著揮之不去的迷茫和震驚,卻已在不知不覺間長了起來……

墨跡跑出宗人府,一躍跳上馬車,聲音輕快的道:“顧小姐,事都已經理好了,咱們現在就去給我家主子看病吧!”

顧錦璃卻是開車簾,皺著眉道:“去平王府的路上會經過宋府,我想先去見宋老夫人,將這件事告訴。”

幕后之人既是有所行,怕是會留后手,還是盡快知會宋老夫人,讓早做防備的好。

墨跡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只得在心中暗暗一嘆。

主子啊,就是會給自己找麻煩!

王府中。

“主子,宋三公子已被顧大小姐和墨跡送回了宗人府。

應您的要求,兵馬司暫未在附近巡視,無人發現。”

聽了暗二的回稟,溫涼略一頷首,淡淡的應了一聲,似是毫不關心。

手中握著的書冊微微上提,遮住了他輕勾起的角。

竟覺得宋達那個傻瓜是個好人,總要讓知道宋達的真面目才好。

隨即,他又蹙起了眉心。

宋達是傻瓜這點很好驗證,重點在于他該怎麼讓發現沈染的缺點。

溫涼陷了沉思,同樣陷沉思的還有秦俢。

他托著下打量著溫涼,眉宇間盡是疑

思忖半晌,他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既是早就察覺到了宗人府的靜,為何不直接阻攔,反是要先讓宋達逃出來,再把他送回去?

難道你是為了歷練宋達,想讓他早點長?”

溫涼抬眸,掃他一眼,并不作答。

秦俢猶自納悶,細細琢磨著暗二的話,突然腦中靈一現,他不可置信的著溫涼,一雙好看的眸子因震驚而顯得有些怔然。

“溫涼,你思春了?”

溫涼眉梢一挑,手腕微轉,手中的書冊如長了眼睛一般朝著秦俢面上飛了過去。

秦俢雙手一合,笑嘻嘻接住了書冊,朝著溫涼好一番眉弄眼。

“哎喲喲,沒想到咱們的小涼涼也長大,居然知道喜歡姑娘家了,真是難得啊!”

鐵樹居然開花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托著下,喃喃自語道:“顧小姐?朝中哪位重臣姓顧呢?”

想了一圈,秦俢仍雙眉擰不展,“也沒聽說京中哪位才人姓顧,顧……顧……”

倏然,秦俢坐直了子,瞪著眼睛看著溫涼,“這個顧大小姐該不會就是那個出了名倒霉的顧錦璃吧!”

溫涼的眸瞬間變冷,卻是讓秦俢確定了心中所想。

他上下打量著溫涼,似是第一天認識溫涼一般。

小涼涼這品味夠獨特的呀,人才全都不,竟是喜歡上一個被退過婚的倒霉子。

難道是嫌自己過得太順風順水,想給生活找些刺激?

“我聽說前段時間謝斌與趙楚都因遭難,可想這位顧大小姐的倒霉實力不容小覷。

那趙楚都坐了火坑,你喜歡,就不怕染上晦氣,天天摔跟頭?”

溫涼眸冷淡,面無表的看著秦俢,冷冷道:“讓你做的事都做好了?”

秦俢撇撇,“瞧你那損樣,我不過剛說了兩句你就不聽了,真是重輕友。

得,咱也不在這礙眼了,還是辦正事去吧!”

秦俢起,行至門口,想了想還是轉過子,笑嘻嘻的問道:“涼涼啊,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喜歡這位顧大小姐什麼啊?”

眼看著溫涼拿起了桌上的硯臺,秦俢忙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溫涼放下硯臺,神冷冷,垂眸間的目卻分外溫

他不是喜歡什麼,而是什麼他都喜歡。

他突然蹙了蹙眉,抬頭向了還杵在原地的暗二。

既是早就把宋達送進宗人府了,那此時不是早應到了王府嗎?

暗二被這記目看的心中惶恐,心里暗恨墨跡辦事不利,只得著頭皮道:“回主子,顧大小姐中途去了宋府,想必是與宋老夫人通報此事去了……”

溫涼聞后神未變,只隨手從桌邊拿起了一本書,慢條斯理的翻了起來。

清冷的面容矜貴,疏離,好看的像畫。

暗二悄悄抬手額上的汗,主子看書的樣子真好看,就算把書拿倒了,依舊好看呢!

溫涼的視線確確實實落在了書上,只不過那些字一個都沒得了他的眼。

宋府那邊他自會派人告知,明知他風寒發熱,竟是一點都不擔心著急嗎?

不開心……又想找人麻煩了!

顧錦璃到了宋府門口,還未等與門房自報家門,門房便直接將請了進去。

“大夫你可算來了,快點隨我進去吧!”

顧錦璃和墨跡面面相覷,兩人幾乎是被半推著進的宋府。

引路的小廝腳步很快,顧錦璃跟在后面,就差小跑了。

墨跡一臉莫明,小聲與顧錦璃道:“顧小姐,您在宋府這麼有面子嗎?直接了個臉,就有人把咱們請進來?”

顧錦璃搖搖頭,總覺得這小廝好似十分慌張,似出了什麼急事一般。

“敢問一句,你這是要領著我們去哪?”

聽到顧錦璃發問,那小廝的腳步也沒有毫的停頓,只氣息微的道:“當然是去我們大夫人的院子了!”

顧錦璃和墨跡兩人相視一眼,兩人皆從彼此的眸中看到了驚愕。

“貴府大夫人出了什麼事?”顧錦璃試探問道。

小廝沉默了一瞬,但想到這人是大夫,一會兒也是要診脈的,便低了聲音,如實道:“大夫人……中毒了。”

“什麼?”

顧錦璃震驚不已。

與宋府大夫人沒什麼集,但在兩次接中,覺得那應是一個很溫善良的子。

而且才剛剛見過宋達,此時聽聞他母親中毒,心中一時不由戚戚。

暗暗鎖眉,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同尋常。

宋達剛“被越獄”,此時宋大夫人又突然中毒,兩者到底有沒有什麼關系呢?

未等邁間,便聽到了屋有人低低的啜泣聲。

“大嫂真是太傻了,怎麼就能想不開服毒呢!

都是我不好,我今日明明看出有些不對勁,卻是沒有多想,若是我能跟回來,陪在邊,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宋三夫人站在床旁暗自垂淚,瞧著傷心不已。

宋二夫人站在宋三夫人邊,心也不好

雖說有時難免嫉妒大嫂管理府中中饋,可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妯娌,兩人也沒有過嫌隙矛盾,看著宋大夫人一口一口的吐著鮮的心里很不滋味,眼圈也不由紅了起來。

“二嫂真是太傻了,事何至于如此啊!”

宋老夫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容極其沉重。

到丫鬟喊“大夫來了”,才有氣無力的抬起頭來。

可當看清邁進間的人時,那雙模糊的眼瞬間明亮起來。

宋老夫人幾乎是立刻站起了的反應驚邊的幾個人,宋碧涵眼睛都哭腫了,一看是顧錦璃,忙跑過去拉著道:“晉大夫,你快救救我大伯母,求求你千萬不要讓死!”

“晉大夫”三個字讓還在啜泣的宋三夫人頓時止了聲,側頭去,只見宋碧涵拉著一個清瘦俊秀的年走了過來,赫然便是那個救活了宋老尚書的晉大夫!

讓開子,半垂著頭,眼神略帶些許驚慌。

若是尋常大夫來,沒有一點顧慮。

可此人能救活將死的宋老尚書,想來醫不凡,心中一時不由惴惴。

宋老夫人雖不清楚顧錦璃怎麼會來,可一看到,心里便安定了不

“這里給晉大夫診治,你們全都出去,不許進來打擾!”

宋老夫人一聲令下,眾人不敢不聽。

nbsp;宋三夫人一邊走,一邊向床上張

只見臉灰白的宋大夫人又嘔出了一大口來,還在不停的搐。

暗暗松口氣,看這樣,應是已經毒浸五臟六腑,除非這晉大夫是大羅神仙,否則也無力回天了吧……

宋大夫人的狀況很不好,在顧錦璃進來的這片刻中便已經嘔了兩次

顧錦璃忙為施針,封住幾,又從包里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了兩顆藥丸喂宋大夫人服下。

顧錦璃從小挎包里取出一把小銀刀,遞給墨跡道:“去火上烤一下。”

墨跡連忙接過,走到燭火旁仔細的烤著銀刀。

他們有時候中了暗或是箭傷,也要用烤過的匕首將暗挖出來,是以對這件事并不陌生。

給銀刀消毒后,顧錦璃便開始為宋大夫人放清毒。

一面清毒,一面不斷的變換著銀針的位,沒有一會兒,額上便滲出了細的汗珠。

暗紅順著宋大夫人纖細的手腕汩汩流出,慘白的,黑紅的毒,看著格外目驚心。

宋老夫人雖一言未發,但的雙目泛著,眼中籠了一層霧氣。

墨跡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宋大夫人每搐一下,他就忍不住打一個激靈,每吐出一口,他的心跳就快了兩分。

可坐在榻邊的人卻從始至終神未改分毫,清麗的面容因眸中的冷靜竟顯出了幾分威嚴的氣勢。

泰山崩于前而不變,墨跡在這一瞬突然明白了主子為何會喜歡顧大小姐了。

單就這份心氣勢,京中貴便無人可及。

時間點點流逝,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墨跡覺得他都有些累了,可顧錦璃卻仍能全神貫注,目始終清明,更是讓他心生佩服。

終于,宋大夫人的不再搐,也不再大口大口的咳,只臉依舊蒼白。

顧錦璃為宋大夫人包扎好了手腕,才重重了口氣,抬手將額上的汗去。

“錦丫頭,況怎麼樣了?

是不是沒事了,是不是很快就能清醒過來?”宋老夫人見顧錦璃停手,才敢開口詢問。

看著宋老夫人期冀的眼神,顧錦璃卻是蹙眉搖了搖頭。

宋老夫人心中一,握著顧錦璃的手,一字一頓道:“錦丫頭,況到底如何,你如實告訴我,我得住!”

“老夫人,宋大夫人中毒已深,我沒有辦法為徹底清毒。

我用銀針封住了的幾大位,可暫保毒不會侵五臟六腑。

我又為宋大夫人服用了解毒散,可暫緩毒,卻無法徹底治。”

宋大夫人與宋老尚書的況不一樣,宋老尚書是因飲酒而致使的藥改變,雖有中毒之癥,但并非中劇毒。

可宋大夫人卻是服用了有毒之,診治的又不算及時,能暫保命已是的極限了。

擅用毒者才擅解毒,在現代接毒藥的機會著實太也只懂皮而已。

聽顧錦璃如此說,宋老夫人只覺的一顆心沉了谷底。

連錦丫頭都沒有辦法,難道達兒他娘就真的沒救了?

見宋老夫人子搖搖墜,顧錦璃連忙攙扶住,“老夫人您先別急,其實也并非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暫時可保宋大夫人命無憂,但極其衰弱,一時怕是難以清醒。

若是在這段時間里找到解藥或是擅長解毒的大夫,宋大夫人還是可以痊愈的。

現在若能找到宋大夫人所中之毒,我或許也能試著調配解藥。”

顧錦璃的話讓宋老夫人重新燃起了希,“錦丫頭,你能保住多久?”

顧錦璃看了一眼面慘白的宋大夫人,略一沉思,“若是宋大夫人求生意志強烈,或許可保半月無憂,可若是大夫人無意求生……”

剩下的話顧錦璃沒說,宋老夫人卻也明白了。

如果一心求死,那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在宋老尚書病重之時,宋老夫人雖是悲痛,卻也看得開明。

人都有一死,他們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了一生的福氣,就算閉目長眠也沒什麼憾。

可羅氏還這麼年輕,還有無限的可能和希,現在卻如同一支即將枯敗的殘花,讓人如何忍心。

“此事都怪我,是我對他們太嚴厲了。我只想著要借此事給他們一個教訓,卻忽略了的心

若是我當初能對溫和些,給一些安,或許便不會如此了……”

宋老夫人悔不當初,只恨自己當時太過心狠,羅氏如此,都是害的啊!

看著宋老夫人低眸垂淚,顧錦璃忙遞過自己的手帕。

對宋老夫人的印象一如宋府門前那塊鎮宅石上的詩句,“向北星提劍立,一生長為國家憂”。

可此時卻不再是那個一銀甲的巾幗英雄,而只是一個為家人心憂無助的老人。

“老夫人,我理解您現在的心,也知道即便我勸您不要憂思傷,也是無用。

可我還是想告訴您,宋三公子需要您,宋府也需要您,為了家人您也要保住自己的

其實,我今日來宋府并非是知道宋大夫人中毒,而是……”

隨著顧錦璃將宗人府中事一一道來,宋老夫人的眸越來越冷,越來越凌厲。

“好一個英國公府,居然能想得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宋老夫人氣得有發抑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怒意。

怪不得英國公一直沒有靜,原來是為了給他們致命一擊!

“英國公府?”顧錦璃微一蹙眉。

英國公的名號自然聽過,不過并不了解,最近聽聞還是因為英國公府門前驚現男尸一事。

“老夫人這般就能斷定是英國公府所為?”

朝中局勢毫不知,以前也從未放在過心上,可自從做了某個決定,現在只要聽聞朝堂之事,都會格外留心。

宋老夫人也不回避,只冷笑一聲,“這般險下作的手段,我不作他想。”

斗了這麼多年,早已對彼此的行事作風了如指掌。

若非達兒今日遇到錦丫頭,后果不堪設想。

屆時若是英國公趁機發難,宋府可真就是麻煩了。

顧錦璃做為一個旁觀者,心沒有宋老夫人那般激,看事也更加的冷靜,“老夫人,有件事我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知想的可對。”

“錦丫頭,你但說無妨。其實在我心里,早就把你當做了自家孩子,不然也不會什麼事都不避著你。”

顧錦璃輕輕頷首,蹙眉道:“剛才聽二夫人三夫人哭訴,似乎是說宋大夫人是心傷服毒,我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宋三公子出事,大夫人自是傷心難過。

可陛下只判了宋三公子流放,做為母親這個時候難道不是該想著如何打點,好保三公子流途中平安嗎?怎會舍得棄下三公子不管?”

宋老夫人一時怔住了,在聽聞羅氏服毒自盡時,十分驚慌。

可此時穩下心神,細細想來,事確有古怪。

羅氏的確綿了些,但達兒,甚至愿意代達兒過,流放并非死刑,如何會舍得扔下達兒不管?

還有些話顧錦璃沒說,但看著宋老夫人那冷戾的目,顧錦璃心知,一定也想明了其中緣由。

宋大夫人若非服毒自盡,那便是有人蓄意毒害。

這宋府也不太平了!

可宋府中事不好過問,便走至桌邊,抬手寫了一個藥方。

“此藥可暫緩宋大夫人的毒,可若是想要徹底治好宋大夫人,還是需盡快找到解藥。

而且時間拖得越久,對損傷便越大。”

宋老夫人接過藥方,握著顧錦璃的手,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錦丫頭,你可真是我們宋府的福星、恩人,若是沒有你……”

宋老夫人不敢去想。

若是沒有顧錦璃,老頭子現在已經被葬了黃土之中,達兒會被判死罪,就連兒媳羅氏也會命不保。

錦丫頭這是救了他們宋府一家的命!

顧錦璃輕輕搖頭,目平靜的看著宋老夫人,“老夫人,涵兒是我的好友,您對我亦是憐惜關,在我心之中早已將您視為親人,老夫人千萬不要與我客氣。

我會每日前來為宋大夫人看診,府中若是有何急事,老夫人派人去喚我一聲便可。”

宋老夫人容點頭,拍著顧錦璃的手,含淚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

顧錦璃見宋大夫人的病暫時穩定了,便起告辭,以便宋老夫人嚴查府上。

眾人還候在外間,一看見顧錦璃走出來,宋碧涵便忙迎了上去,“晉大夫,我大伯母怎麼樣了?的毒解了嗎?醒了嗎?”

宋三夫人袖下的雙手握著,目盯著顧錦璃的臉。

“宋小姐有事便去問宋老夫人吧,時辰不早了,在下要告辭了。”顧錦璃微微垂著頭,沒有直視宋碧涵,以防將自己認出。

淡淡說了一句,便邁步離去。

不知道宋老夫人有什麼打算,說多錯多,索由宋老夫人來理。

而且,除了宋碧涵,并不了解宋府中人。

這些人,一個也信不著。

宋碧蘿著顧錦璃的背影,啐了一口道:“不過一個江湖郎中,有什麼可狂的,真是魯無禮!”

宋碧涵反駁道:“晉大夫是神醫,才不是普通的江湖郎中!

他不僅治好了祖父,就連沈世子的傷他都快醫好了,他也一定能治好大伯母!”

宋碧涵說的很大聲,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相信宋大夫人一定不會有事,一定會被顧錦璃醫好。

可這話落在宋三夫人耳中,卻令震驚不已。

“沈世子?你說的可是承恩侯府的沈世子?”

宋碧涵沒察覺到宋三夫人的異常,只點著頭道:“對啊!沈世子的傷多嚴重啊,醫和京中的大夫沒一個人能治好。

可經過晉大夫的診治,沈世子已經恢復的很好了,而且很快就能重新站起來了。

晉大夫醫這麼高,怎麼可能治不好大伯母呢!”

宋三夫人抿起了,眸中泛起一片深

正若有所思,便見宋老夫人冷沉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幾人忙站起來,宋二夫人開口問道:“母親,二嫂怎麼樣了?”

宋老夫人看一眼,卻沒回答的問題,只冷聲道:“傳我的令下去,從今日起封鎖福雅院,院中人等不準踏出一步,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私福雅院。”

語落,宋老夫人的目在宋二夫人幾人上掃過,滿是冰冷的警告之意,“包括你們幾個,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踏福雅院!”

宋二夫人猜出府里怕是出了什麼事,心中不免惶恐不安。

宋三夫人低眉垂眼的站著,仍舊一副膽小怯懦的模樣。

羅氏,竟然沒死!

不過看來暫時應是尚未蘇醒,否則老太太早就發作了。

絕對不能讓羅氏活下來!

宋三夫人的眼中劃過一道寒,這個晉大夫,還真是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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