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爛地方怎麼,如此之冷?
宋知杳下意識看向自己,手臂上禿禿的,上禿禿的,肚子上也禿禿的……
誰能告訴,為什麼連服都沒有穿,上只有些大綠葉子,勉強遮蔽的軀???
宋知杳沉下心,周遭的空氣和氣息,大約確定這個夢境是在遠古時期。
那時候天上的神仙們還在為了地盤拼殺,地府也只是個亡魂過路的地方,而人間界則茹飲,個個野難馴。
沒想到自己會夢見這種自己還未出生的時期,更沒想到會是這個人站在自己面前。
“阿杳,起來,躲在這里像什麼話?有我在無人敢傷害你。”
男人高大的影遮擋住了宋知杳頭頂微薄的日,那聲音沉靜如一汪幽泉,令人心曠神怡。
宋知杳抬起頭,驀然和男人淺褐的眸子對視上。
竟然又是沈遲景!
難道是他想要告訴自己些什麼,所以才將牽扯進了荒誕的夢境里?
宋知杳猛地就想站起來,然而因為蹲得太久,的腳有些許麻意,竟然原地踉蹌了一下。
好丟人!
然而沈遲景出手極快,立刻就出了孔武有力的臂膀,一把扶住了宋知杳,令重新站穩。
宋知杳眨眨眼,手不自覺地了,這胳膊上的,是真實存在的嗎?
抬起頭,仔細看向這次夢中的人。
這里的沈遲景比在病房和仙界夢里看見的沈遲景皮要黑得多。他臉上線條朗,滿是風霜的痕跡,但卻是堅毅的帥。
最重要的是,他只在脖子上掛了一串五彩斑斕的碎石,上半一不掛,下半也是圍了一圈樹葉,幾乎起不到什麼遮擋的作用。
肩膀寬闊如峰巒,拔且朗,腰的勁仿佛抑著蓬的力量,隨時想要宣泄而出。
他的雙筆直而修長,大紋理像是上帝親手雕刻的杰作,令人幾乎移不開眼。
宋知杳向來是個不好男的,在地府里天天都在工作,那些路過的小鬼和鬼差、鬼們都灰撲撲的,實在是讓難以提起興趣。
但這次,看著渾散發出超乎尋常生命力的男人,幾乎要看癡了。
“怎的還流口水了?是午飯沒吃飽?”
清泉般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著宋知杳的耳廓,令全都覺到一陣麻。
要命,這就是傳說中的誤人吧?
宋知杳閉眼,狠狠甩了甩頭,將那些紛雜思緒甩開來,這夢境里危險,應該先了解清楚什麼況,怎麼能耽于!
了有些干裂的,問道:“這里是哪里?”
沈遲景微微偏頭,好看的眉頭皺:“阿杳,你怎麼又忘了?這里是你的家,是最強大的古神部落,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宋知杳掩去眼底的驚詫,在他的話語中尋找著有用的信息。
沈遲景說又忘了,說明夢境里的設定,就是經常失憶的,這倒是個好事,不容易餡。
宋知杳出一個有些驚慌的笑容,試探開口道:“我以前,也經常忘記嗎?剛剛就是頭有些疼,現在覺想起了些。”
沈遲景握住的手腕,大步向前:“無礙,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宋知杳趕忙也挪腳步,跟上他的節奏。
兩人從樹林里走出來,外邊也有不不蔽的遠古之人在行走,他們在看見沈遲景和宋知杳的時候,無一例外會停下腳步彎腰,恭敬地和他打招呼。
宋知杳聽著這一聲又一聲的“首領好”,就明白了他在這里的地位。
這夢境很長,宋知杳住在了部落里。
這邊的年輕人和同輩人對沈遲景都很尊敬,而那些老一輩的人則是會他一聲“阿梵”,這是沈遲景的名字。
古神部落的人的名字都只是一個字,就像宋知杳在這里,就只被阿杳一樣。
阿梵是整個部落的首領,也是部落里最神武的男人。
部落中的其他男人都會有好幾個新娘,只有阿梵不一樣,他就娶了阿杳一個。
這也導致部落里流言四起,不人都覺得阿杳是紅禍水,勾得如此英武不凡的首領都不愿意多娶幾個新娘,延續這優秀的基因。
大家會在部落里有意無意排阿杳。
阿梵也知道這些事,是以他從不將阿杳單獨放在家里,而是每次打獵或者搶地盤的時候都會帶上。
他會告訴阿杳,這些地盤和糧食,都是他們兩個人打下來的,只是阿杳記不好,時常失憶,他也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重復。
宋知杳在這個部落里生活,一直都無法從夢境里離。
好像融進了這世界里,和阿梵為了真正的夫妻,白天努力去打獵,替他修補的皮,夜晚兩人就合被而眠,連接也沒有。
宋知杳并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直到某天獨自去部落中換東西,聽見周圍人指指點點,說生不出孩子,簡直是個災星。
宋知杳:……?
等等,他們目前這個友好合作的關系,要怎麼生孩子呢?
宋知杳就這麼悠悠閑閑過起了小日子。
雖然夢境沒有結束,但戰爭卻發了。
遠古時期本就是弱強食的,古神部落雖然只是吞并了周圍的幾個小部落,但仍然引起了其他部落的覬覦。
古河部落屢屢帶人來擾,發起進攻,擾得古神部落不得安寧。
阿梵作為首領,必須守護部落的安寧。
他帶了人去攻打古河部落,讓宋知杳就留在部落里哪兒都不要去。
宋知杳知道自己的力量用不出來,在這個夢里只能是拖后的存在,便答應下來,連門都不出,堅決不給阿梵添麻煩。
可惜古神部落出了叛徒。
宋知杳只吃了一口飯就知道這飯菜里有問題,但已經來不及,腦袋發昏,眼睛也漸漸睜不開了。
被綁架到了古河部落,古河的首領將匕首頂在脖頸上,要求阿梵一個人過來和他們涉,否則堅決不會放人。
古神部落的人都祈求阿梵不要過去,但阿梵沒有理會,他的人他自己會去救。
宋知杳的雙手雙腳都被綁縛住,連里也是白的布條。
不能說話,只能搖頭讓他別過來,但阿梵走過來的腳步堅定,眼睛里是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