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一字一頓，語調平緩，卻讓周碩心底莫名的溢出不安。
“是，二哥。”周碩慌忙松手。
這樣折騰，池音音還是沒醒。
顧西程皺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是爺爺讓來的，要是回頭向爺爺告狀，倒霉的還是他。
真是麻煩！
顧西程沉著臉，彎腰把池音音打橫抱起，進了里面，放在了床上。
移間，子爬到了膝蓋以上，出膝蓋上的兩團淤青。
這什麼？
顧西程怔了下，所以，昨晚才會疼？但這是怎麼弄的？
靠著溫暖的膛，池音音一時舍不得松開，圈著他的脖頸，喃喃：“云朵……”
顧西程微怔，云朵？這是個人名嗎？聽上去，是個孩的名字。
池音音做夢喊個孩的名字做什麼？
靠的這麼近，他能看到長而卷翹的睫，細膩到看不出孔的臉蛋，嘟嘟的微微嘟著，像是在向他撒。
這模樣，一時讓顧西程看失了神。
突然，池音音醒了，惺忪的睜開眼。“顧……西程？”
顧西程電般松開手，后退兩步。不自在的別開視線。
兇：“你要死，別死在我門口！”
驀地轉，三兩步走遠了。
池音音訝然，他討厭討厭到要詛咒命的程度了？
還是周碩提醒，“凍了一夜，趕洗個澡，驅驅寒氣吧。”
“嗯，好。”
借這里的浴室，池音音洗了個澡。收到周碩的信息。
——二哥在聽濤閣。
池音音收拾好，趕往聽濤閣。
生辰宴從午間開始，一直要持續到晚間。午間中式聚餐，晚間則是年輕人喜歡的派對。
池音音找到顧西程，默默走過去，也不打擾他。
顧西程帶著周碩，正和另外幾個人談話。
“湖項目，不知道韓元青究竟怎麼打算的。”
周碩道：“韓老只怕不好搞定，他這個年紀，很難被什麼給打了。”
話里話外，池音音聽出幾分意思。原來，顧西程這次來，是帶著目的的。
就是那個‘湖項目’。
“哎，為著韓老歡喜，生辰禮可沒費工夫費錢。”
“希沒做無用功吧。”
“湖項目，都拖了快半年了，也是夠了。”
生意上的事，池音音沒興趣，也摻和不上，抱著杯果在喝。
“別喝這個了。”
杯子突然被走，周碩笑著遞給一杯熱牛，“喝這個吧，暖暖子。”
“謝謝。”池音音笑著道謝，捧著小口喝。
顧西程一眼看過來，被仰頭朝周碩微笑的樣子給刺痛了眼簾。
什麼時候，和周碩的關系這麼好了？
想對周碩做什麼？
周碩在上一張白紙，池音音可是‘經驗富’！
不行，他不能讓和周碩走的太近！
疾步上前，走手里的杯子，“一會兒，你坐我邊上。”
“啊？”池音音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渾寫滿了‘莫挨老子’四個字，會說出這種話？
“怎麼？”
顧西程涼涼的睨著。
“爺爺你來，是來當花瓶的？既然你要霸著顧太太的位子，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隨即轉。
“哦。”池音音慢了半拍，匆忙跟上，像條小尾。
聽濤閣大廳開席。
因著顧家的地位， 也因著顧浦的關系，顧西程被安排坐在韓元青這一桌。
池音音則坐在他左手邊。
開席后，顧西程作為這一桌唯一的晚輩，最先舉杯。
“韓老，爺爺不好，特吩咐晚輩前來，這一杯敬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
韓元青笑著，接了這杯酒。
顧西程讓周碩把賀禮送上，“前陣子從國外淘到的清代窯，還韓老笑納。”
“西程有心了。”
韓元青點點頭，笑納了。只是，并未見有太多的歡喜。
果然，顧西程暗道，這老東西，太難搞了。
之后，其他人也紛紛開始道賀，送上賀禮。韓元青一視同仁，不見有特別的歡喜。
突然，韓元青視線落在了顧西程邊的……池音音上。
這一桌都在忙著奉承他，只有這個丫頭，在埋頭吃東西。
想不注意，難。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啊？”韓元青著，笑瞇瞇的問到。
池音音忙放下碗筷，咽下里的東西，了。
顧西程嫌棄的睨了一眼，就知道吃！爺爺究竟覺得哪兒招人喜歡？
“回韓老的話。”
池音音嗓音輕輕，“我是顧西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