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看過去，是唐名可。
“您好。”
店員應了，熱的招待著，“您需要什麼？”
唐名可掏出張單子，遞給店員。
“按照上面的，給我拿。”
“好的。”
店員答應著，看了看單子，突然面難。
吱唔著：“別的都有，只不過，山楂糕沒了，要到明天才能補貨。”
“沒了？”
唐名可眼尖，一眼看到了玻璃盒子里沒剩多的山楂糕。
輕皺著眉，“這不是嗎？”
“呃。”店員看了眼池音音，笑道，“這位客人已經都買了。”
“咦？”
唐名可這才看向池音音，像是剛發現這里還有這麼個人。
“是你啊。”
算是打了個招呼，但也僅此而已。
擺擺手，對店員說：“山楂糕我要了，聽見沒有？”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又吩咐店員：“愣著干什麼？快給我包……”
店員一時為難。“這……”
店門口掛著的風鈴清脆的響起，顧西程推門而，一眼看到了池音音。
對池音音而言，冤家路窄，不外如是。
還是一下子，遇見倆。
“西程。”
唐名可笑著走了兩步，挽著顧西程的胳膊。
“這麼快就到了？”
“嗯。”
顧西程頷首，“事辦好完了，就早點過來。”
轉而問到。
“要買的都買了嗎？”
“還沒呢。”
唐名可嘆了口氣，“其他的都齊了，可山楂糕就剩這兩斤了，有些人也想要，這不正和商量嗎？”
有些人，指的是誰，顧西程自然清楚。
音音和唐名可都要，他確實有些為難。
去看店員，“多久能補貨？”
“顧總，得明天了。”
明天？顧西程擰眉。
他不能讓唐名可等，同樣的，也不能讓音音等。
他的猶豫和糾結，唐名可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
咬咬牙，“西程。沒關系的，那我明天再來買，這些先給吧。”
可語氣，分明是不甘的。
顧西程的眉頭越皺越，低頭，看了眼池音音。
“不如一人一半？”
一人一半？
分明是先要的，結果，他們一來，就要分走一半？
說的好像，還是他們讓著一樣！
池音音沒看他，像是沒聽見他說話。
扭頭去看店員，“山楂糕我不要了，你不用為難了。”
“啊，哦，謝謝您。要不，您看看別的？給您最大的折扣？”
“不用了。”
池音音點頭微笑，邁步往店門外走。
好像后面有鬼在追，越走越快，最后幾乎是跑著，出了商場。
零食店里。
店員把零食打包好，遞給顧西程：“您請拿好。”
顧西程接過，眉頭深鎖。
和唐名可一同出了店門，沒走兩步，突然停下腳步。
“名可，我想起來，一會兒還要見個合作方。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唐名可微怔，“哦，好。”
他把唐名可送上了車，叮囑：“到家后，給我發個信息。”
“嗯，知道的。”
車子開出，唐名可臉一下子垮了。
顧西程是真的有事嗎？卻覺得，是和池音音有關。
而顧西城，則是返，回了那家零食店。
進了店里，招手來店員。
吩咐道，“我等不到明天，今天就要。我給你們加錢，讓工人、師傅，都加快速度。”
“啊，這……”
“別廢話。”
顧西程懶得聽，直言，“我是顧西程，這家店明天起就是我的，你要是不想失業，最好照做。”
店員一怔。
他是顧西程？顧總？
顧總這麼大手臂，張張就買了家店！還能說什麼？
“好的，顧總，我馬上安排！”
…
沒買到山楂糕，池音音回了文昌道。
經過后街時，在路邊的零食店隨便買了點。
可是，回去后，拆開一吃。
池音音皺了眉，一點也不好吃。
再看看桌上林蕪給留的午飯，同樣是一口也吃不下。
或許是孕期雌激素作祟，池音音突然覺得十分難過。
人往床上一趴，臉頰埋在枕頭里，傷心的哭起來。
“嗚嗚，嗚嗚。”
林蕪推門進來，被這形嚇得一個激靈。
“音音，怎麼了啊？”
“阿蕪。”
池音音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我吃不下東西，怎麼辦啊？”
捂著肚子，“我吃不下，會不會把它給沒了啊？”
“哈？”
林蕪愣了下。
本來還很擔心，這麼一來，忍不住大笑。
“哈哈……你真是，太可了！”
桌上，池音音的手機響起，林蕪順手給接了。
“謝凌云，我是林蕪。”
那端，謝凌云頓了下，“音音呢？”
“你聽。”
林蕪點了手機外音，謝凌云很清晰的聽見，音音在哭。
語氣頓時焦灼，“音音怎麼了？”
“孕吐，吃不下東西，什麼都吃不下。”
索音音的事，對他們幾個都不是，林蕪便照實說了。
順帶著，也有點考驗謝凌云的意思。
“你不是追求音音嗎？給想想辦法唄。”
說完，掛了。
“喂！”
池音音止住了眼淚，噘，“你干嘛那麼跟他說？”
“這有什麼？”
林蕪渾然不在意，“他要是真想跟你好，這些都是他該做的。”
看了眼池音音。
“他要是做的好，那我也勸你，可以考慮，給他個機會。”
池音音皺了眉，沒說話。
天一點點暗下來。
林蕪盤坐在床上，咂，“嘖！謝朵朵不行啊！都這麼久了，一點招兒沒有？”
池音音的有氣無力，懶得理。
手機響了。
林蕪比還激，“謝朵朵？”
“不是……”
池音音拿起手機，是個陌生號碼。
“咦。”林蕪失的撇。
“喂。”池音音疑的，接了。
“音音。”
里面的聲音，卻是顧西程。
沒辦法，音音把他拉黑了，他只能換了個號。
池音音下意識的皺眉，“你有什麼事嗎？”
“我在文昌道。”
住在這里不難查，畢竟，最好的朋友就是林蕪。
而林蕪這里，顧西程是來過的。
“你下來一下。”
“為什麼？”
池音音想也不想就拒絕，“我下去，去民政局離婚嗎？”
“……”
顧西程噎了下，簡直要被給氣死！
“好啊，你下來，我們去離婚！”
到池音音吃了癟，信以為真。“哦，我這就下去。”
林蕪看起床往外走，“渣前夫？”
“嗯，離婚去！”
林蕪：……
怎麼不信呢？
樓下，顧西程拎著只袋子，裝了滿滿一袋零食。
其中，山楂糕最多。
看到池音音的影，他三兩步迎上去，把袋子遞給。
“給，山楂糕。”
“？”
池音音杏眼圓睜，無辜的眨了眨。
不是去離婚的嗎？
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