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獨自上路了。”寧風笙拔出匕首,踢開他跡斑斑的手。
“呵,南川家族的繼承人……不會是這種結局。”
狂風吞沒他最后的呢喃,他被迫松開巖,往下墜去。
南川家族的繼承人?就他?
寧風笙將匕首干凈指紋,也扔下了山,簡單清理了手上的跡,轉離去。
……
玫園。
手機在檀木桌上震。
南川世爵解鎖又鎖屏,嗎的垃圾信息,不是……
“給我理掉發垃圾消息的公司!”
莫斯看了一眼:“爺,這好像是詐騙短信……”
哪個不長眼的詐騙團伙,竟敢把垃圾消息發到爺手機上來了!
一般的商務對接,都聯絡特助mr.李。
“詐騙公司?”南川世爵冷笑,“連鏟除!”
爺哎,你這是做好事,為民除害,最近的境外詐騙可多了。
他抓起鋼筆在文件上簽字,墨跡洇了紙背,書報備的財務數據被劃得面目全非。
時針堪堪劃過十點,寧風笙離家兩個多小時……
他煩躁地扯松領帶,心更煩悶了。
傭人推門進來時,他正盯著電腦屏幕,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節奏凌,像是某種瀕臨崩潰的倒計時。
“爺,您要的香水。”水晶瓶被恭敬地遞到他面前。
南川世爵扔下鋼筆,指腹挲過香水瓶的刻字——Sheng。
他對著空氣按下噴頭,細的水霧散開,香氣在空氣中浮,像一縷虛幻的擁抱。
南川世爵閉眼深呼吸,眉頭卻微微蹙起——不是的味道。
但這是最接近的一次了。
“研發公司是一群智障?”
“爺,這人上的香味,真的很難研發,已經盡力了……”
南川世爵站起,近乎暴地對著房間四噴灑,香水味很快填滿整個空間。
淡淡的香味,清雅,干凈,試圖覆蓋不在的事實。
他深吸幾口氣,終于勉強坐回辦公椅,指尖抵著太。
東大會的視頻會議已經自連接。
屏幕那端的高管們戰戰兢兢地匯報著季度數據,而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直到某個數字出現偏差,他猛地拍桌,聲音冷如寒冰:“重做。”
“……”
“我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什麼用?!”
“……”
南川世爵足足發了十幾分鐘的火,罵人的話不帶重樣的。
莫斯在一旁聽得直砸,這時候狗路過都得挨爺一掌。
會議在死寂中結束,南川世爵丟開文件,合同上的字跡在他眼里扭曲模糊的黑線。
他昨晚一宿沒睡,眼底泛著淡淡的青,可大腦卻清醒得可怕——
時鐘的滴答聲像是折磨,他被越來越烈的焦慮反復鞭笞!
他看起來十足困倦,但能隨時跳起來罵人的暴躁狀態!
莫斯去而復返,手里捧著一只手提包。
“爺,寧小姐的隨品都在。”
南川世爵猛地抬頭,幾乎是搶一般奪過那只包,指尖翻檢著里面的東西——口紅、手機、鑰匙、證件、錢包,還有常吃的抑郁藥。
他的指節微微發白,像是在確認某種證據。
“什麼都沒帶?”
“是的,爺。”
他攥藥瓶,指節泛白,從包里拿出一支u盤皺了皺眉。
U盤?存放了什麼資料?該死的好奇心滋生了!
他強迫自己松開手,把u盤放回去,像是怕翻的東西被發現。
“爺一晚上沒休息,不如睡一覺?”莫斯建議道,“等你一覺睡醒,寧小姐就回來了。”
南川世爵冷笑一聲,他到底是不信任,還是極致缺乏安全?
每一粒細胞都在害怕扔下他跑了!
他要多克制,才能下那去調查蹤跡的?
從屜里出安眠藥,干咽了兩顆。
半小時后,他仍睜著眼,天花板上的紋路在他眼里扭曲的名字。
最終,他撥通了保鏢的電話。
“電擊棒,電暈我。”他啞聲命令。
“爺,你這是……”莫斯驚詫不已。
“回來醒我。”
保鏢帶著電擊棒上來,在他可怕的眼神中,終究還是抬手——
意識模糊前,他聞著的睡,放任自己沉混沌,像是固執又稚的困,在夢里等回家。
誰知道他才昏睡不到一小時,樓下傳來傭人欣喜的通報聲!
“寧小姐回來了!”
莫斯忙不迭地迎下樓,看到寧風笙正在玄關換鞋:“爺以為你要天黑才回來,剛睡下了。”
寧風笙欣:“這麼乖?沒吵沒鬧?”
莫斯沒敢說,爺吃了安眠藥都睡不著,用上了電棒把自己電暈的。
南川世爵睡到半夜才醒,要不是看到寧風笙好端端睡在次臥,他絕對要發大火了。
……
早晨。
寧風笙睜開眼,看到的是西裝革履的南川世爵端著早餐托盤。
男人領帶打得齊整,頸上戴著寵項圈,雪紅得鋒利,右手纏著帶繃帶。
“溫度正好。”南川世爵將燕麥粥端過來,銀匙輕輕翻攪著。
寧風笙半坐起來,發現涼嗖嗖的,低頭一看,睡袍被解開了,敞出大片的風!
皺了皺眉,這一定是南川世爵的杰作……
這男人眼眸深諳,地盯著看,嗓音嘶啞了幾個度:“主人。我喂你?”
寧風笙攏起睡袍,他到底是在檢查上有沒有別人留下的痕跡,還是看解……?
反正他此刻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吞了。
“不用了,我還沒洗漱。”
“要我抱你過去?”
“我自己有。”
寧風笙朝盥洗間走去,南川世爵黏上來,直到門在他面前關上。
這男人守在門邊,等開門就俯下來,金鈴鐺在頸前晃,就差搖著一條大尾了:“主人,kiss?”
“……不要。”
“給我抱?”
寧風笙瞪著他,他滿臉寫著,恨不得下一秒就直說“想睡主人……”
“南川世爵,你離我一米遠。”
是他自己要做玩狗的,沒有主人的命令,親親抱抱都不可以。
別提更親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