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 聽得到①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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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nbsp;nbsp; 聽得到①④]

◎下輩子,也要。◎

[聽得到①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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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 一切都在顧時缊的掌控之中。

那莊羽白的存在一定是一個奇妙的變數,明明——

明明,說沒有喜歡過他。

但是當這個人的名字再一次出現的時候, 顧時缊還是覺自己的心口被刺痛了一下, 他微微閉上眼。

返程剩下的時間,顧時缊沒有再關注那則消息。

剛到家不久。

顧時缊就收到姜發來的信息。

-【老公^ ^到家了吧?(我掐著時間算的!)】

-【回家以後記得看我給你準備的禮哦(再三提醒)】

-【但是你自己看!!】

顧時缊回複。

-【嗯,到了。】

-【好,我很期待。】

期待著, 給自己準備的禮

這麽再三提醒, 顧時缊自然知道這禮的重要,外面奔波了一天,他決定洗個澡再去認真拆。

顧時缊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 手機上的消息堆疊了很多。

他拿起來一看。

竟然是許久沒見的沈淮發來的。

雖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但顧時缊跟他們的關系,的確沒有他們幾個之間那麽穩固和悉。

顧新山那時候將他管得很嚴, 他很跟同齡人一起玩。

而且人家自己的友圈已經很固定, 顧時缊也不喜歡在這種時候進去橫一腳, 但——

的事除外。

或許他會對莊羽白的存在覺到心間有刺,并不是因為莊羽白做過什麽,而是因為自己的卑劣。

顧時缊其實比任何人都更早知道莊羽白喜歡姜這件事。

他是大院裏最、溫的大哥哥,對姜也格外好, 在顧時缊來到大院的時候…

莊羽白跟姜的關系本就已經很好了。

他不會介莊羽白跟沈淮之間的友邊界,所以也與二人算不上特別絡,但他會介, 莊羽白和姜的關系邊緣。

現在顧時缊回國。

也不是說關系不好, 只是他跟沈淮本也算不上是一個圈子的, 兩個人的際圈依舊不同。

顧時缊一開始會跟沈淮混在一起——

也有姜的緣故。

其他時候,他們倆的聯系本來是很的,現在沈淮忽然又聯系過來,屬實難得。

顧時缊還沒看容,就有一種微妙的預

沈淮會忽然主聯系他,大概率都是因為他們倆共同圈子裏的事,除了姜以外,好像也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果然不出所料。

顧時缊打開留言看了看。

-【顧哥,有時間出來吃個飯不?喝個酒唄,老地方,上次給你接風洗塵那地兒。】

-【白哥回來了。】

-【他前幾年服兵役去了,你是知道的。】

-【現在可真是大變樣啊,趕,兄弟幾個好久沒有聚了。】

-【你都不知道,你跟白哥都走了以後,我這日子是怎麽過的!現在好了,咱們兄弟三個,可算是又重聚了哈哈哈!】

-【我跟白哥訂好座了啊,等你過來。】

顧時缊垂眸看著。

這沈淮也是,看似是詢問,其實是通知。

既然莊羽白回國,他肯定也是要去接風的,自己還沒有小氣、扭到這種地步。

朋友依舊是朋友。

頭發上的水珠,在答應沈淮之前,先切出去跟家裏那位打報告。

-【莊羽白回來了。】

下一句還沒打出去,倒是沈淮那催命符的電話又來了,就一會兒沒回他消息,給他急得馬上就打電話。

沈淮的電話突然彈窗出來,顧時缊不得不接。

“哥,看到消息沒啊,你來不?人在京北吧?”

顧時缊嗯了一聲:“在,剛洗完澡,吹幹頭發就出來。”

“行,地址我微信發你了的,你直接來就是。”

“好。”

電話掛斷,顧時缊想繼續報備,但姜那邊先回複了。

-【昂?】

-【他回來了啊。】

緒看起來淡淡的,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顧時缊先告訴

-【嗯,沈淮我們出去聚一聚。】

-【我出去跟他們喝兩杯。】

給他發了個可的笑臉:【去呀,這點事你還跟我打申請呀?不過也是,白哥也是好多年了,你們三個超難得可以聚在一起。】

顧時缊笑笑,回:【就差個你了。】

:【哼,像我這種忙碌自己事業的人,你們是不會懂的,而且你們幾個臭男人聚會,我去幹嘛?不想去。】

顧時缊:【我回來的時候,不也全都是臭男人?】

:【……】

過了好一會兒。

:【你回來,那能一樣嗎?(小聲bb)】

隨口一說,也沒想到自己這隨便的一句話,把遠在京北的顧時缊哄得那一個服服帖帖的。

只是覺得。

顧時缊回國的意義,本來就跟其他人不一樣,莊羽白在心中的分量,也不過就是一個許久沒見過的年故友。

也不覺得自己跟莊羽白關系親近。

畢竟莊羽白比大好幾歲,都有代了,在行蹤完全就是一個有年齡差距的大哥哥。

沒什麽,特別的。

現在要忙自己的事,莊羽白回來就回來了,以後有什麽事的時候,大家還會見面,也沒有需要特別打照面的地方。

但顧時缊回來——

是一定要去見他那一面的。

顧時缊看著傳來的信息,不自覺地眉頭放松,去帽間挑了一套服準備出門。

出發前,看到姜還給他留了言。

-【你們玩開心呀,作為我老公,本人到不了場的話,我的那份禮,你就幫我隨了吧=v=】

-【對了,今天穿什麽出去玩?給我看看!】

顧時缊隨手拍了一張照片發給看。

:【???】

:【我不在你就穿得這麽帥??】

顧時缊逗:【那你回來見我。】

:【好無的男人,你昨天晚上睡在我旁邊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QAQ】

:【你明明是說,只要我想見你,你就會出現在我邊的!】

兩人的貧時間結束。

要去再讀一下第二天的劇本多練臺詞,顧時缊則是要開車出門。

顧時缊到得晚一些,他們的場子已經熱鬧起來。

他到的時候,大家剛好圍在一起說笑,服務生帶著顧時缊進去,推門而

莊羽白今天坐主位,一擡眸,就跟進來的顧時缊對上了眼神。

他臉上的笑意有一瞬間的愣怔和凝固,但很快又恢複如初,顧時缊也是,神如常。

旁人不知他倆之間的微妙氣氛,只是見顧時缊來了就馬上籠絡。

還跟他開玩笑。

“哎喲,年紀輕輕就接家裏集團的顧總是不一樣的,每天都很忙。”

“原諒你姍姍來遲了哈哈。”

“怎麽,今天又理公務呢?”

顧時缊開凳子坐下,眸間含笑:“沒有。”

他頓了頓,倒也不是刻意,就是非常自然地敘述著事實。

“前幾天去探班了大小姐,今天剛從那邊回來。”

顧時缊此話一出,周圍其他人起哄聲四起,沈淮更是一副“夠了”的表,往後仰——

“我說真的,顧時缊,都兄弟局了,你秀點恩,我們單不了這個。”

“而且你秀的對象——”

“是他媽,我們大家都看著長大的小公主。”

奇怪的。

雖然含淚祝福,顧時缊條件也不差,完全配得上他們這小公主。

而且姜也不是自己親姐姐、親妹妹的,但有時候還是會有一種自家白菜怎麽就被這小子拱了的覺?

顧時缊笑道:“不是你們自己問的嗎?”

沈淮吸了一口氣,說:“我就說我們犯什麽賤呢。”

接連著,大家都跟著笑了好幾聲,最後還是顧時缊了停,說自己來得晚,先罰一杯酒,正好也跟大家一起個杯。

這杯酒下去,才算是正是來了。

顧時缊就坐在莊羽白旁邊的位置,許久未見,兩人都有些認不出對方。

在莊羽白的印象中,顧時缊也還是那個瘦削的、沉默寡言的年,他甚至…在很多年前,沒有將顧時缊當做過對手。

雖然姜是喜歡黏著顧時缊。

但或許,那個時候,誰也沒有將姜的那種喜歡,當

他們倆年齡也差了好幾歲,平時流不多,莊羽白對顧時缊的了解也不算多,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以前思考過——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讓姜念念不忘這麽多年。

顧時缊有些意外莊羽白現在的狀態,他推了短寸頭,皮比以前黑了不止一個度,剛從軍隊退伍出來。

兩人的眼神鋒了幾秒。

都沒有說話。

只是非常默契、同時舉起了手邊的酒杯,沉默著跟對方杯。

作還被旁邊的沈淮逮到。

“欸欸欸,你倆怎麽喝酒,不帶兄弟啊?”沈淮喊道。

不過沒人理他。

莊羽白顧時缊之間的寒暄,也本沒有聚集在他們倆自己上。

莊羽白很自然地問了句:“怎麽樣?”

好的。”顧時缊算是坦,“嫁給我,過得很好。”

他現在有資格,也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不再是以前了,他這次可以保護好了。

莊羽白卻突然問:“這次不會再走了?”

“當然不會。”顧時缊回答。

莊羽白和之間的故事,在堅心中,或許本就不是什麽故事,他只是一個溫的哥哥而已。

但莊羽白自己知道,那是他和的故事,是他從他的視角裏,看到的記憶。

同為男人。

顧時缊也深知這一點。

他也會在意,在自己不在的那些時間裏,他不知道的事到底是什麽樣的。

莊羽白又看了顧時缊好一會兒,才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希你這次說到做到。”

兩人之間的博弈是無聲的硝煙,本來還在繼續,但沈淮見狀不妙,馬上來摻和了一腳。

看似寒暄,其實劍刃都快要比到對方脖子上了。

那能怎麽辦?都是朋友,還喜歡上同一個人。

而且在這場追逐裏,有人獲得了勝利——

不。

或許不是有人獲得了勝利,而且,有人從一開始就贏得徹底。

莊羽白太清楚。

顧時缊就是那個贏得很徹底的人,自己在姜心中,本就沒有跟顧時缊相提并論過。

的天平從一開始就是傾斜的。

從來就沒有偏向過自己。

但就是這樣,顧時缊明明贏得那麽徹底,他卻在七年前,拋下離開了。

從來沒有得到過的人,自然會憎恨勝利者的不屑一顧。

雖然沈淮在中間攪混水,但也止不住這兩人之間戰火紛飛,周圍其他人也看出來,還小聲勸沈淮讓他別管了。

有些事,必須是當事人自己去解決的,不如給他們一些單獨相的空間和時間。

大家也都是識趣的。

中間還找借口離開了一會兒,真的只讓顧時缊和莊羽白兩個人呆在一起。

沒有必要再繼續假裝下去。

但莊羽白也沒有發什麽緒,只是問他:“你嗎?”

喜歡他,一直喜歡他。

莊羽白是知道的。

“當然。”顧時缊應著,“我,不會比任何人。”

莊羽白不知顧時缊當年離開的原因,聽聞他這話只覺得可笑,他給顧時缊倒了杯酒。

“說真的。”

“我不想信你。”

顧時缊沒有讓步:“這件事,我不需要任何人相信。”

關于這件事,只需要讓當事人到就夠了,不需要做戲給任何人,也不需要解釋,不需要讓別人相信。

因為他自己會做到。

“行。”莊羽白也不是什麽胡攪蠻纏之人,“那你可能得解釋一下,當年你為什麽拋下走了。”

顧時缊并沒有花很長時間解釋。

畢竟他也沒有想在自己的敵面前作什麽大種的人設展示,只需要告訴他一些事實,消除誤會就夠了。

同一個故事,在不同人的眼裏看到的,完全是不同的版本。

但再不一樣的版本。

聽聞了顧時缊的解釋後,不管是誰,都不會再苛責。

他們倆從第一句話開始,就沒有打過謎語,又不是什麽十幾歲的小孩兒,還要玩那些年人的把戲。

十幾歲的時候,他們倆誰又看不出來對方那點小心思呢?只是一個不說,另外一個也不問。

所以莊羽白現在,也是,一開口就問他關于的近況,直接捅破了兩個人之間曾經的窗戶紙,明明白白地將自己的武和態度放在臺面上。

顧時缊解釋完。

莊羽白緩了好一會兒,忽然無奈笑了,搖搖晃晃地拿著杯子,又跟顧時缊了一下杯。

“行。”

“我認輸。”

顧時缊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笑道:“這麽快就認輸了?”

“不然還要怎麽掙紮?”莊羽白忽然大笑,“你們倆結婚的事,我在那麽遠的部隊裏都聽到消息了,回家就聽到家裏人念叨,說隔壁姜家的小公主嫁給了顧家小子,現在幸福開心地很。”

顧時缊看著他,也不作答。

他知道,莊羽白現在有很多想說的話。

自己作為這場爭奪中的獲勝者,本來就不應該還要去主人一頭,而且——

他也沒有什麽可以說莊羽白不是的資本。

“我也就是有點不甘心。”

“這些年來,就總覺得,憑什麽你這個逃兵可以贏到最後?”

“這是我給你設立的罪行。”

“但說白了,這事我除了認輸,還能有什麽辦法?”

顧時缊瞇了瞇眼,也只問了一個問題:“現在還喜歡?”

“直接問敵,是不是還喜歡自己的妻子?”莊羽白笑出聲,“怎麽,難道你還要給我機會競爭?”

“機會從來都不在我們手中,不是我們之間的工人。”

顧時缊看向他,說得明明白白。

“我們都只是手上的棋子,想要給誰機會,就給誰機會。”

莊羽白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一瞬間意識到,自己跟顧時缊的差距,或許就在這樣無數個細節裏,他以為自己做得很好,但很多時候,他的主還是自己。

但顧時缊的人生中,他的主永遠是姜

“嗯。”莊羽白應著,“不過在這個棋盤上,從來沒有拿起過我這枚。”

說來其實有些“無能狂怒”。

覺得自己很喜歡,也很努力,很想得到,卻發現,從始至終,就沒有看過他。

如果是顧時缊呢。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莊羽白忽然好奇。

顧時缊斂眸,手指輕輕著杯壁:“我不會再回來。”

如果,明確地選擇了別人。

他不會再回來。

莊羽白又是一愣,顧時缊短短的幾句話,全部攻擊到了他的要害。

是啊,他們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因為顧時缊回來的意義只有一個,如果沒有的話,他就不會回來了,因為顧時缊的人生選擇裏,只有姜一個人啊。

人都是懂的。

莊羽白也知道,雖然現在他會說,好像還喜歡,但他也深知,自己以後會上別人,人生的路途不會到此為止。

所以他回來了。

先面對他自己跟姜之間的結局,再給自己譜寫新的故事。

但顧時缊從來沒有過要譜寫新的故事的打算。

如果故事的主角的不是姜,他就不會再寫了。

前面那句“認輸”是無奈的事實,擺在眼前,是因為近來的所有消息都是幸福洋溢、快樂著的,莊羽白自己騙自己,說顧時缊不配。

但顧時缊的解釋,沖破了莊羽白自己騙自己的局。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無奈的事實。

再往下的這幾句話。

幾乎讓他拜服。

年人之間本不需要說過多解釋的話,三兩句就能擺明雙方的態度,人都是有共的。

都這個年紀的人了,怎麽會不懂人呢?

他試圖給顧時缊挖坑,想讓自己安心,覺得顧時缊跟自己應該差不多,都是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他們應該是同樣的。

這樣,莊羽白還可以繼續說服自己。

沒關系,他沒有輸得徹底。

但現在看來,自己確實輸得徹底。

莊羽白沒有再說什麽,將這個話題截斷在這個時刻,而後沒多久,沈淮跟其他人拎著一堆夜宵回來。

明明這兒也可以點到,但他們偏要借口出去。

大家出去了一趟後,氛圍就稍微正常點了,顧時缊和莊羽白也終于開始寒暄起來,聊起過往這些年來的見聞。

不再將話題集中在姜上。

但沒有過太久,姜忽然打進來一個視頻電話。

大家見狀,都安靜下來。

電話接起。

知道顧時缊那邊的所有人都會聽到,但還是有些撒的語氣。

“老公——”

“你們那邊什麽時候結束呀?”

顧時缊的聲音放輕了一些:“應該還要一會兒,怎麽了?”

“你要給我講睡前故事哄我睡覺的呀。”姜翻了個,沖他眨了眨眼。

其實,現在也沒有那麽一定要顧時缊將睡前故事了,前幾天習慣了,而且睡眠況也慢慢調整回來。

這通電話打過來,在這個時間,說這樣的話。

就是故意的。

顧時缊明白了的小心思,輕笑出聲:“嗯?那我現在就回家。”

“哈哈,那不要了,等會兒大家說你妻管嚴,而且都是認識的人,還是放你去玩兒吧。”姜說著,起

連外套都穿好了。

輕咳了一聲,對顧時缊眉弄眼的。

又說:“既然都來了,我就跟大家都打個招呼吧!”

“嗯。”顧時缊這才挪了挪手機的位置。

沈淮當然是第一個過來湊熱鬧的,他一臉嫌棄:“臥槽,姜,你現在是越來越逆生長了啊,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要顧時缊哄你睡覺?你是得了一種離開老公就會死的病嗎?”

翻了個白眼。

“你這種沒人哄的人是不會懂的,單狗趕滾吧!!”

沈淮過去後,鏡頭慢慢轉到莊羽白面前。

調整了一下坐姿,坐得更加直了,笑了笑,說:“好久不見啦,歡迎回來。”

停頓了會兒。

顧時缊知道這通電話打開,一定是有話要跟莊羽白說的。

所以他并沒有挪開鏡頭。

繼續放在莊羽白面前。

終于說出自己準備好的措辭,緩緩開口,毫無瞞地說道——

“對了。”

“之前高中的時候力太大了,謝羽白哥的關心,幫了很多忙!”

“難得回來,讓顧時缊陪你多喝幾杯。”

“他喝的就算我喝的!”

說完,還在那邊顧時缊:“喂,你聽到了嘛!!”

顧時缊角一彎。

“嗯,聽到了。”

公主安排的任務,他肯定完

“那就這樣了,我要睡覺了,今晚特殊況,就原諒你一次!”

“明天記得準時來哄我睡覺!”

這通電話過後,這桌上酒喝下去的速度變得極快。

顧時缊被倒了很多杯酒。

直接喝下去,他也沒吭什麽聲。

還人

他替還這個人

這不是什麽摻水的商業局,也不是帶著小姑娘放水的局,一杯杯下去的酒都是實打實的。

就算是他們這酒量,也扛不住這一杯杯快速下肚。

顧時缊喝得多,卻沒有很快倒下,反而沈淮是第一個喝得暈乎的,趴在桌上,終于不了了:“臥槽,我真的夠了,你們倆有什麽決鬥自己玩兒去,我他媽不奉陪了!”

見沈淮這個況,顧時缊和莊羽白也打算及時收手,不然一會兒幾個人裏真是抓不出一個清醒的。

得保證人能安全回家。

這酒局結束。

最後還是只剩下顧時缊和莊羽白兩個人站在門口。

酒勁有些許上頭,莊羽白忽然嗤笑,說了句:“說實話,我有時候真的想揍你小子的。”

顧時缊竟然沒眨眼,就應了:“可以。”

莊羽白也是真的不客氣,說會手就會手,他重重的一圈直接砸在顧時缊上,而顧時缊本就沒躲。

生生地將這一拳挨了下來。

旁邊的安保人員嚇得不輕,都跑過來準備勸架,但被顧時缊擡手制止。

他甚至還在笑:“幫打的?”

莊羽白點頭:“嗯。”

“好。”顧時缊說,“再挨兩下,也沒事。”

“不用了。”莊羽白說,“打多了,你家小公主會心疼,到時候又找我算賬。”

“剛才是我欠的。”顧時缊穩住形,站在他面前,“還有一次,算我欠你的。”

莊羽白不懂。

怎麽就欠他了?

“作為易。”顧時缊說,“我想知道,我不在的那些日子裏,過得怎麽樣。”

顧時缊覺得莊羽白是變數的理由很簡單。

顧時缊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是缺席了的生活的,他們之間的那些年,如此空白。

有些事

莊羽白知道,他不卻不知道。

“不用欠債了。”莊羽白說著,點了支煙,“就當是你告訴我,你的故事的易。”

他本來不想說的。

因為一旦把這些事告訴顧時缊,也是揭開自己曾經的回憶,本來,他還想把這份回憶留下,為自己的專屬。

但。

今天都這樣了,他也必須要徹徹底底地面對了。

那就告訴他吧,把那些事,全部告訴顧時缊,這樣——

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了結。

“你走以後,姜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故作堅強,以為我們沒人看出來,其實我都看出來了。”

“我以為那是屬于我的機會。”

“所以在脆弱的、需要人安的時候,我趁虛而,總是給買很多好吃的,去學校接,安,長大以後什麽都有。”

“但後來我發現真的只把我當哥哥。”

“你知道,問我什麽嗎?”

“我給買零食的時候,會說,這個是顧時缊喜歡吃的,于是問我,國可以不可以買到這個。”

還問我。”

“在國上學會不會很辛苦?那邊的飯菜會不會吃不慣。”

“你在那邊上學,會不會變瘦,會不會生病。”

“學習很困難,很吃力的時候,一邊哭,還要一邊跟我說,沒關系,在國上學肯定沒有一個人在國外上學辛苦。”

“因為邊,還有很多人陪著。”

“但是顧時缊一個人出國上學,他覺得難過的時候,會不會有人陪著他?”

“你以為一直在怪你,或者,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在怪你。”

“實際上,姜從來沒有怪過你。”

顧時缊以為在難過,實際上,也只是在為他到難過。

這是擺在莊羽白面前,赤的現實。

煙燃之殆盡。

莊羽白將煙頭摁熄,丟進垃圾桶,而後講述到故事最後,也算是給自己再一次畫上句號。

“我告訴,我喜歡的時候。”

當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反問我說——”

“我以為…你知道。”

莊羽白低頭。

回憶起當年,他當時騙了姜,他說自己不知道,什麽也沒看出來。

只是被拒絕後說。

“嗯,意思是,現在有喜歡的人了?”

但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怎麽會不知道呢?

的一字一句,其實都在說——

我喜歡顧時缊,只喜歡顧時缊。

莊羽白又笑了笑,手拍了下顧時缊的肩膀:“要是你今天不問我,還能騙自己,我就是不知道,但你這樣,我真的只能心服口服。”

只能承認,本找不到一點他們之間的和空隙。

這個位置,他是鑽不進去的。

因為從始至終,姜和顧時缊,都只堅定地選擇過對方,從未給別人留下過一一毫的機會。

第二天顧時缊的哄睡電話,要比平日都更早一些。

剛洗完澡在敷面,接起電話來就要他誇自己,在電話這邊邀功。

“我昨晚表現得怎麽樣?我可是想了很久,專門給你打了這個電話過來呢!”

顧時缊要跟莊羽白他們出去聚會,姜一開始沒太往心上去,個人對莊羽白回來這事,并沒有太大心

只記得,當初莊羽白對表白。

也是拒絕地徹徹底底,說自己有喜歡的人,而且不會喜歡上別人了。

莊羽白本就不是什麽糾纏之人,這事并沒有讓他們之間太尷尬。

或許是因為,姜本就不認為自己跟莊羽白很悉。

一直沒有太在意這件事。

所以這次他回來,也沒有什麽覺,只是覺得,當初莊羽白是有一段時間照顧,不過,照顧的人太多了。

大家都對很好。

也不覺得這有什麽特別的。

本來跟顧時缊說了好,準備睡,睡前又看了看顧時缊發來的照片。

今天!真的!穿得很帥!

幹嘛要穿得那麽帥出門啊?這是什麽需要特別去孔雀開屏的場合嗎?

要不是收到顧時缊的報備,說是出去跟莊羽白和沈淮他們喝酒,還看到沈淮朋友圈,確認了一下,真的要以為。

這個人是要出去參加什麽大型比帥活嗎?

你們幾兄弟出門有必要比比誰更帥嗎!!

都還沒看到顧時缊穿這套,就被別的人先看到了。

本來是在氣呼呼的,但翻了個後,姜忽然意識到不對——

顧時缊不是那麽臭的人。

他會打扮,要麽是故意吸引的注意力,要麽就是故意穿那樣要給自己鎮場子。

想了半晌。

才想起來之前顧時缊因為莊羽白的事吃過醋!!

要跟敵見面這種事,孔雀開屏可太正常了。

這才急反應過來,趕掐著時間給顧時缊打了一通很刻意的視頻電話。

顧時缊在視頻那邊笑著,還沒回應

但姜自己的小尾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一搖一晃的,還在跟顧時缊繼續嘚瑟。

“你看你看!我昨天為了不讓你吃醋,還特地打電話讓你坐穩正宮之位!”

“不錯吧?我現在是不是變聰明啦!”

坦坦,解開誤會,不讓顧時缊多想。

覺得自己這一波給他“安全”非常足夠,是可以發到網上去做教程模版的程度。

顧時缊在屏幕這邊擡手,隔著屏幕的眉間。

“嗯,是很聰明,很乖。”

眉眼彎彎,開心得不行:“我就說嘛,我這次提前預判了!那下次我回來,你要給我發大獎勵的!”

“一定。”顧時缊應著,“還想要什麽?”

“嗯…暫時不知道,留著給我以後許願好啦?”姜說,“我現在又不差什麽,但萬一以後要用呢。”

顧時缊應著:“好。”

他沒有反駁姜的一句觀點,姜也就更加認定,還特地又哄他說。

“顧時缊啊。”

“你以後,不許吃醋了哦。”

“還是要有點正宮的氣嘛,別搞得自己是小三似的。”

顧時缊笑出聲,接連應著聲說好。

但其實——

他此次前往,并沒有什麽醋意。

只是難過、為自己、為到難過,為什麽,他們會有這麽多錯過的時間,錯過的幾年。

也很自責。

為什麽在很需要的時候,他沒有在邊。

于是,說完以後,顧時缊忽然又問了一道:“,你怪過我嗎?”

雖然莊羽白說沒有。

但他,還是想問。

那是別人說的,不是說的。

“什麽?”姜愣怔,“我怪你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忽然覺那七年你一個人在國,應該過得很辛苦。”顧時缊斂了斂眸,如此說道,“我應該陪著你的。”

反應了兩秒,忽然笑出聲。

“幹嘛突然問這個,昨天他們是不是跟你說什麽了!”姜,“好吧,那我問你,我推開你,讓你滾,說討厭你,不讓你出現,你怪過我嗎?”

顧時缊的回答很肯定:“當然沒有。”

“那我當然也不會有。”姜很自信,隨後湊近了些,“而且——”

頓了頓。

像是調侃,又像是訓斥。

“我過得再慘,哪兒有你過得慘!我在國可沒有過自己吃泡面還要給游戲裏的小徒弟買新服的日子!!”

“顧時缊!”

“下輩子不許這樣了!”

不許再自己一個人承一切,還要自責,不許只對好,也要對自己好。

但——

下輩子,也要

【作者有話說】

喜歡收尾這種打打鬧鬧的小日常!過去的傷痛也會變玩笑的,因為我們小很幸福!

顧哥:吃醋?我是那麽不的人嗎?

抱歉,我們顧哥一向:大家都喜歡我們小公主,很正常。

【還是評論請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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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阿梨呀y扔了2個地雷、默默看文的小明一枚扔了1個地雷、甜甜圈扔了1個地雷

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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