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nbsp;nbsp; 聽得到①⑨
◎我會在人聲鼎沸中說你。◎
[聽得到①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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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外寄回明信片的耗時極為漫長。
姜選擇的本來就不是很快的郵寄方式, 就更為久了。
也沒有跟顧時缊說過自己這次出去殺青旅行，其實是去給他回信的，顧時缊也不是沒有問過。
姜只隨便找了個理由。
說——
“就是去逛逛, 順便看看哪裏適合給我們辦婚禮？”
顧時缊笑, “那選好了嗎？”
“思來想去，還是在我們大院兒辦吧，就那顆葡萄藤…”姜回憶，“還有以前放躺椅的位置, 不是適合辦戶外婚禮的嘛？”
顧時缊對這個地點的選擇沒有異議。
笑著說了好。
婚期由他們倆人與姜父母商議而來, 婚期定下來的那天，姜還跟顧時缊去看了他媽媽。
姜又給帶了蛋糕。
這次，是讓顧時缊親手做的。
薄荷口味，至于那個薄荷原料——
自然是姜跟顧時缊一起種的那一株, 姜記得自己買回來的時候，那柱薄荷的系看起來并不算強壯。
但是顧時缊把它照顧得很好。
還移去了更大的盆。
姜點燃上面的蠟燭，蹲在他母親的墓碑面前, 輕聲開口詢問。
“我們選了個春暖花開的日子辦婚禮, 阿姨您要是覺得這個日子合適的話, 就吹滅這只蠟燭吧。”
顧時缊看著。
姜總有很多跟別人不同的想法，總是帶著一種純正的天真，會像小孩子一樣跟過世很多年的人認真說話。
他曾經在姜如此認真又溫的眼神中自殘形愧。
顧時缊覺得自己是一個割裂的現實主義。
年時期，母親的離世對他來說是偌大的打擊, 是整個世界的崩塌，在重塑這個世界的過程中，無數人告訴他——
已經過去了。
人死不能複生, 活著的人要向前看。
而他也在不斷地長中, 從一個帶著虛無念想的小年變了現實果斷的年人, 不再為母親的過世到難過。
但同時，也失去了那種天真的期待。
不再期待著母親的回應。
但姜依舊保持著那種幹淨的純真。
現在也是，在旁人略微詫異的目中，姜在認真跟流。
蠟燭竟然真的搖曳了好幾下，在熄滅和繼續燃燒中來回徘徊，看似要滅了，但又重新燃燒起來。
顧時缊蹲在旁邊，問：“你覺得這是什麽意思？”
他無法解析出來。
姜認真地看著，皺了皺眉，過了會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