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敬斯無視祝璞玉，對陳南呈重復：“開車。”
祝璞玉：“你想去你去，我不去。”
手去開車門，“中控鎖開一下，謝謝。”
陳南呈：“……”
溫敬斯：“胃鏡八點半，開車。”
祝璞玉：“開門！”
陳南呈在后視鏡里看到溫敬斯的眼神示意之后，最終還是踩下了油門。
祝璞玉的臉在車子啟之后變得更黑了。
煩躁不已，看著邊的男人質問：“你是有病還是聽不懂人話？我說了我不想做，你到底懂不懂尊重我的意愿？”
祝璞玉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生氣，前排的渠與宋已經開始張了。
但他去瞟溫敬斯的時候，發現溫敬斯目視前方，面無表，仿佛完全沒聽見祝璞玉的話。
這個時候的沉默并沒有讓祝璞玉冷靜下來，反而更生氣了，直接降下車窗威脅：“停不停？不停我跳車。”
“別啊！”渠與宋可給嚇壞了，“咱有話好好說，可別干這種想不開的事兒啊。”
祝璞玉不接渠與宋的話，抬起下看著溫敬斯，目犀利而強勢。
溫敬斯面若冰霜，冷冷地睨了一眼之后，一把握住兩只手腕鉗，一手按住的肩膀，作利落地將在了下。
祝璞玉要抬起膝蓋反抗，被溫敬斯搶先一步化解。
他一條輕易地住了，上下齊發力，祝璞玉整個人被他控在下彈不得。
陳南呈咳了一聲，迅速將視線從后視鏡移開。
非禮勿視。
“是我最近太遷就你，讓你產生了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錯覺麼。”
溫敬斯的聲音不帶一溫度，比之前被用視頻威脅的時候還要絕，“你的想法不重要，這檢查今天必須做。”
“想跳車是麼，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不了。”
或許真的是這段時間被他遷就著“慣”壞了，溫敬斯忽然轉變態度，導致祝璞玉大腦短暫短路了一會兒。
但反應過來之后更生氣了：“你發什麼神經？”
溫敬斯：“還鬧不鬧？”
祝璞玉：“現在是誰在鬧？”
……
吵了一路，車到底還是停在了醫院地庫。
原本做個胃鏡也不是多大的事兒，但經過車上那一番爭吵，祝璞玉的逆反心理徹底被激起來了。
車停下來之后也不肯下車。
溫敬斯站在車前垂眸看：“你下不下？”
祝璞玉：“不下。”
溫敬斯二話沒說手去拽，祝璞玉對著他拳打腳踢，被溫敬斯拽出車門的時候，腳腕砸到了車門的一角，直接磕出了。
祝璞玉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哪里還有力氣掙扎。
溫敬斯低頭看了一眼，“你再作。”
祝璞玉張就往他肩膀上咬。
溫敬斯眼睛都沒眨一下，對陳南呈和渠與宋說了句“上來搭把手”，抱著祝璞玉走向電梯。
——
這一路堪比打仗，祝璞玉被送去檢查室做全麻的時候，總算消停了。
陳南呈看了一眼溫敬斯被染紅的襯衫，“你要不要去包扎一下？”
溫敬斯搖搖頭，“沒事。”
渠與宋嘖了一聲，“你倆怎麼回事兒，不是昨天晚上還如膠似漆，今天就打起來了——”
擱這兒演史斯夫婦呢。
“溫總，你來看黎小姐麼？”這時，劉醫生剛好路過，看到溫敬斯之后，主上前說話。
溫敬斯忽然想到了什麼，“劉醫生，現在有空麼？”
劉醫生點頭。
溫敬斯：“我有點事找你。”
幾分鐘后，溫敬斯跟劉醫生下樓了，兩個人走的時候，劉醫生還在跟溫敬斯聊黎蕤的指標。
渠與宋有些看不懂了，他撞了一下陳南呈的胳膊，“敬斯什麼意思？”
陳南呈：“我猜到他們為什麼吵架了。”
渠與宋恍然大悟：“黎蕤？”
陳南呈攤手。
渠與宋：“也對，我要是祝璞玉也憋屈的，可沒辦法啊，誰讓敬斯欠黎蕤的呢，現在黎蕤又隨時有危險……想不到祝璞玉已經陷這麼深了，真是藍禍水。”
陳南呈輕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接當年的事兒。”
渠與宋：“應該已經知道黎蕤當年救敬斯的事兒了吧。”
“不是這件。”陳南呈搖頭。
渠與宋猛地想到一件事，臉嚴肅了許多，“不是都理干凈了麼？”
——
祝璞玉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全麻的藥效剛過，上還沒有力氣，想從床上爬起來都吃力，長期沒有進食，糖也有些低。
祝璞玉坐起來的時候眼前發黑，緩了半天，面前的景象才漸漸清晰。
然后就看到了走進病房的溫敬斯。
“醒了。”溫敬斯將保溫袋放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飯盒，“媽送來的粥，醫生說你需要吃點清淡的。”
祝璞玉可沒忘記之前的爭吵，掀開被子要下床。
溫敬斯上來擋在了面前：“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祝璞玉：“我要回家。”
溫敬斯：“醫生說你淺表胃炎，需要住院。”
祝璞玉：“我沒事。”
溫敬斯：“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吐？”
祝璞玉：“……那是因為看見你惡心！”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氣又迸起了火星子。
幸好，敲門聲及時響起。
祝璞玉和溫敬斯同時看過去。
“愿愿，還好麼。”來人是周清梵，手里同樣拎了一個飯盒，“我煮了春面，你吃過東西沒有？”
祝璞玉看到周清梵以后臉緩和不。
溫敬斯的手機正好震起來。
雖然他很快就掛斷，但祝璞玉仍然掃見了屏幕上的“黎蕤”二字。
溫敬斯收起手機，對周清梵說：“還沒吃過東西，麻煩你了。”
溫敬斯走后，周清梵扶著祝璞玉起來坐到餐桌前，將面條和餐送到手邊。
祝璞玉喝了一口湯。
還是周清梵拿來的東西對的胃口。
“怎麼忽然胃不舒服了，是不是最近喝酒太多？”周清梵關心。
祝璞玉提起這事兒，冷笑了一聲，悶頭吃面。
周清梵：“你心不好。”
祝璞玉：“我就是被惡心到了。”
周清梵思忖片刻：“和溫敬斯吵架了？”
“昨晚黎蕤的前夫和我說了一些話。”祝璞玉答非所問，“關于溫敬斯和我結婚的真正目的。”
周清梵的右眼皮跳了一下，“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