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從機場出來之后,和邢分道揚鑣。
回程路上,祝璞玉給褚京識打了電話。
不得已了,這個時候只能找褚京識幫忙找廖裕錦的下落。
而褚京識在聽說是溫敬斯安排人把廖裕錦送走之后,聲音嚴肅了許多:“他故意把這個消息傳到你這邊,引你去機場?”
作為一個比溫敬斯年長十歲的男人,褚京識對于男人某些劣一清二楚。
溫敬斯這麼做,要麼是因為他對祝璞玉有了心思,想試探是否真的放下了廖裕錦;
要麼就是,祝璞玉對廖裕錦“念念不忘”的行為激怒了他,他設計這一出,給一個教訓。
“是這樣。”祝璞玉難忍憤怒,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還在咬牙,“所以,京叔,廖裕錦下落應該很難查。”
褚京識:“你沒告訴溫敬斯廖裕錦的什麼況麼?”
“這是他的私,我不好說。”祝璞玉沉幾秒,“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說了,溫敬斯也不會改變主意把他的下落給我,我不想跟他吵沒用的架。”
“我會跟他離婚的。”在褚京識面前,祝璞玉可以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心的想法。
褚京識聽過祝璞玉的決定之后,沉默了十幾秒。
之后,他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喜歡上你了。”
祝璞玉:“想過。”
正是因為這樣,才更想離婚。
這段時間的相已經讓對溫敬斯的占有有了更深一層的。
不管溫敬斯對是喜歡還是劣作祟,掌控和占有都結伴而來。
祝璞玉很不喜歡這樣。
褚京識:“那你對他呢?”
“我或許對他有過那種短暫的興趣吧。”祝璞玉很坦然地承認了這一點,“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人,跟他朝夕相,不可能一直心如止水。”
祝璞玉剛說完前半句的,褚京識就猜到后面要說什麼了。
“但他需要的不是我這樣的,我也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改變自己。”祝璞玉說,“等時機合適,我會和他離婚的。”
——
祝璞玉回到尚水苑時,已經七點出頭了。
將車開進院子之后,發現溫敬斯的車已經停在一旁了。
祝璞玉停好車,解開安全帶,花了兩三分鐘的時間在車上平復呼吸。
剛才在路上已經做出決定了。
如果溫敬斯不主提問這件事,那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這樣正好能避免一場爭吵。
太累了,沒有力再和他吵,而且吵架這種真的專利,不該出現在他們之間。
但如果溫敬斯非要提,也客氣不了。
祝璞玉著額頭下了車,非常疲憊。
跟溫敬斯在一起每時每刻都在算計、腦筋,并不是很這種博弈。
腦細胞應該死在別的地方,而不是這里。
思索間,祝璞玉已經停在了門口。
剛抬起手要去按碼鎖,面前的門已經率先從里面打開了。
門后,是溫敬斯的影。
祝璞玉和他四目相對,他神清淺,看起來和往日沒有太大區別,深邃的眼底著幾分笑意。
看起來倒不像在生氣。
“忙完了?”溫敬斯拉住的手腕,“談得怎麼樣?”
他的作之連貫、語氣之自然,讓祝璞玉產生了一種他什麼都不知道的錯覺。
怔了十幾秒沒回答。
溫敬斯為摘下了手上的包掛在一邊,笑著問:“怎麼呆住了,很累麼?”
祝璞玉回過神來:“有點兒。”
溫敬斯彎腰打開鞋柜,拿出拖鞋蹲在了面前,“那我幫你換鞋。”
祝璞玉:“……”
沒來得及拒絕,溫敬斯已經抓住了的腳踝。
祝璞玉無從反抗,只能被迫“”了一番殊榮。
“阿姨已經備好晚飯了。”為換好拖鞋后,溫敬斯緩緩起摟住的腰,“走吧,先去吃飯。”
祝璞玉掉了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薄打底,溫敬斯的手掌的溫度隔著布料傳遞到腰間,弄得上起了一層皮疙瘩。
這種親的行為,他們平時不做,可今天怎麼都很奇怪。
發生這種事,溫敬斯就算可以下去怒意,也不可能對這麼多耐心。
祝璞玉甚至覺得,他這反常的溫是在為接下來的懲罰做鋪墊。
很快兩人已經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阿姨送上餐之后,溫敬斯便先讓走了。
餐廳里只剩下了兩個人坐著。
祝璞玉看著對面的慢條斯理喝湯的溫敬斯,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個等待被判刑的犯人一樣。
“怎麼不吃?不合胃口麼?”溫敬斯注意到了一直盯著他看,放下了勺子。
瓷勺和碗了一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祝璞玉搖搖頭,“沒有,好喝的,可能太累了,影響了胃口。”
溫敬斯:“多吃點兒,你的還沒有徹底恢復。”
祝璞玉“嗯”了一聲,拿起勺子低頭喝湯。
看起來,溫敬斯是沒打算跟說破機場的事兒,如此一來,也能松一口氣。
“前陣子事的事解決得差不多了,我們的正事兒也該提上日程了。”祝璞玉剛喝了幾口湯,忽然又聽見了溫敬斯的聲音。
祝璞玉的作停下來,“我們的什麼事兒?”
溫敬斯:“婚禮。”
他垂眸看著的手,“你忘了麼,之前我們對外宣布過四月辦婚禮,現在已經三月底了。”
祝璞玉手里的勺子差點兒掉回碗里。
打死都想不到,溫敬斯會在這個時候提婚禮。
祝璞玉剛剛待機幾分鐘的大腦,馬上進了工作模式。
“太趕了吧。”祝璞玉找了個看似合理的借口。
溫敬斯搖搖頭,“婚紗婚戒和場地都訂好了,我去年就開始準備了。”
祝璞玉:“……”
溫敬斯:“還有別的問題麼?”
“你姐那邊……是不是不太好?”祝璞玉放下勺子和碗,“剛離婚不久,本來就看我聽不順眼的,我再在這個時候跟你辦婚禮……”
“離婚和我們辦婚禮有什麼關系?”溫敬斯打斷了的話,似笑非笑,“難道你潛意識里覺得,他們是因為你才離婚的?”
祝璞玉哽了一下:“我不這麼想,但肯定是這麼想的。”
溫敬斯:“如果你對廖裕錦問心無愧,就不會在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