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平時開玩笑是真，但除了那次喝醉酒之外，不會和他有肢接。
利辛大腦有些宕機。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祝璞玉的辦公室了。
原本握在他手腕上的手也松開了。
利辛用手抓了抓剛剛被握過的地方，一臉狐疑地看向：“你找我什麼事兒？”
“想跟你商量一個事兒，準確來說，是找你幫忙。”祝璞玉斟酌了一下，補了一句：“但這件事有一定的風險，對你的形象可能也有損害。”
利辛原本就茫然的表，此時變得更懵了：“什麼事兒？”
祝璞玉：“你知道祝星盈吧。”
利辛點頭，“那個私生。”
祝璞玉：“最近盯上你了。”
利辛：“……？”
“覺得我和你有一，想設個陷阱讓我和你做點兒什麼再被拍到。”祝璞玉在利辛茫然的目下繼續往下說，“這樣一來，溫家極其有可能因為這樁丑聞讓溫敬斯和我離婚。”
別說溫家了，溫敬斯本人應該也不太得了這種事。
“我還是沒太聽懂，你讓我幫你什麼？”利辛的生活距離勾心斗角太遠，有些事他轉不過彎。
祝璞玉看著利辛單純懵懂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在禍害祖國的花朵。
“剛才我讓你幫我去買午飯，去外面等你，都是故意演的。”祝璞玉說，“祝星盈在公司盯著我。”
利辛：“那你……是為了讓誤會？”
他醍醐灌頂，“你是不是讓我配合你演出軌？”
祝璞玉：“是，也不是。”
說，“我不太確定他們想用什麼手段，所以目前也制定不了計劃，只能見招拆招，但我得先問一下你愿不愿意配合。”
利辛毫不猶豫、斬釘截鐵：“我當然愿意。”
他早就希祝璞玉離婚了，如今能為了這件事推波助瀾，他自然再樂意不過。
“你先別答應這麼快。”祝璞玉給利辛分析了一下風險，“你幫我的話一定會得罪溫家和溫敬斯，溫敬斯對招惹他的人不會手，我雖然可以護著你，但保不齊他背后用什麼手段，或者是針對你的家人之類的。”
“還有，到時候你的名聲也會損。”
“不會，”利辛忽然笑了一聲，攤手：“這種事，名聲損的只會是人，再過半年就不會有人記得我是誰了，最多調侃一句我是小白臉。”
“說不定還會有男人羨慕我呢，畢竟能綠溫敬斯的人也不多。”利辛甚至還調侃了起來。
祝璞玉：“……你還樂觀。”
“我答應你了。”利辛重復了一下自己的立場，“你能離婚好的。”
祝璞玉：“你再想想吧，這件事兒還會影響到你家人，對了，你父母他們……”
“這個你不用擔心。”利辛打斷了祝璞玉的話，“他們不會被影響。”
他的口吻異常篤定，搞得祝璞玉生出了幾分好奇心。
當時挖利辛跳槽的時候，沒查到他父母的資料，也不清楚他的家庭況。
平時兩人接幾乎都是工作場合，私下也沒聊過相關話題。
利辛不會哪家豪門是流落在外的叛逆小爺吧？
“我答應你了，還有別的事兒麼？”利辛見祝璞玉走神，便又主問了一句。
祝璞玉回過神來，目探究，盯著利辛的臉看了很久。
利辛：“問你話呢。”
祝璞玉：“你想清楚了？”
利辛：“你都問三遍了。”
祝璞玉：“OK，那事之后我一次賠償你一年的工資作為神損失費。”
利辛：“……不用了。”
祝璞玉：“那不行，既然找人幫忙就得給到好，不然就是占便宜了。”
利辛：“行吧，隨便你。”
他側目看了一眼桌上的面包，“你記得吃飯，我出去工作了。”
——
“還沒提過離婚？”陸衍行看著對面吐煙圈的溫敬斯，眉頭皺了起來，“紐約回來已經快一周了吧？不應該啊。”
溫敬斯磕了磕煙灰，“可能有其它計劃。”
陸衍行：“比如呢？”
溫敬斯搖搖頭，他最近沒有在祝璞玉上發現任何反常的行為。
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和他相的時候也很隨和。
看不出任何要離婚的端倪。
陸衍行上了眉心，“每天跟斗智斗勇，你累不累？”
雖說人太聽話沒意思，但遇上祝璞玉這種心眼多還不走心的，真是丁點兒辦法都沒有。
“你真的非不可麼？”陸衍行問了一個很悉的問題，“你有沒有認真想過，你不愿意放手究竟是因為還是愧疚？”
“重要麼。”溫敬斯玩著打火機，視線聚焦在攢的火苗上，“不管為什麼，結果都不會變。”
陸衍行：“那假設以后知道一切跟你鬧翻臉呢？”
他提醒他：“你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除非真的對你有了，否則你用什麼都拿不了。”
那些所謂的份、協議，甚至是廖裕錦的父母，對于祝璞玉來說不夠力度。
現在還能牽制住，因為尚且不知道當年的真相。
真到瞞不住的那天，祝璞玉什麼都不會在意了。
但讓祝璞玉這樣的人產生，難度系數是地獄級。
溫敬斯在聽過陸衍行的話過后便陷了沉默。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中只聽得見打火機開開關關的聲音。
最后，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默。
溫敬斯放下打火機抄起手機，看過來電顯示之后，接起了電話。
“爺爺。”
“在忙麼？”電話那邊的溫誠堯聲音聽起來有些嚴肅，“你先回家一趟，我有事跟你談。”
溫敬斯聽這個口吻就知道不簡單，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我馬上回去。”
——
下午四點二十，溫敬斯將車停在了溫家老宅大門前。
下車后，直奔茶室。
溫老爺子坐在桌前，已經等候多時。
溫敬斯關上茶室的門，隔絕了外面的靜，走到溫老爺子對面坐了下來。
“爺爺，您找我。”
溫誠堯放下了茶壺，從下面的屜里拿出幾張照片，推到了溫敬斯面前，“你看看這個。”
溫敬斯拿起照片一一翻看，瞳孔微微，但臉上的表并沒有明顯起伏。
“您給我看這些的意思是？”溫敬斯云淡風輕地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