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矜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項鏈,朝幾名長輩的方向走了過去。
陳老最先看見了,驚喜不已:“佩矜來了啊,孫婿沒一起?”
聽見陳老這麼喊,祝璞玉和溫敬斯同時回頭看了過去。
彼時,江佩矜已經走上來停在了他們旁邊。
祝璞玉從溫敬斯和溫誠堯的表就能看出來,江佩矜今天出現在這里,他們提前并不知。
溫誠堯還沒有對外過江佩矜和廖裕錦離婚的事。
在旁人眼中,江佩矜和廖裕錦還是那對恩佳偶。
“我也是臨時決定過來的呢。”江佩矜在外一向溫婉克制,巧妙地避過陳老的問題,“原本有其他的安排,但您生日這麼重要的場合,必須過來。”
江佩矜的話讓陳老出了爽朗的笑:“還是我們佩矜,不枉我從小就疼你。”
江佩矜出現之后,剛剛還跟祝璞玉說話的一群人,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江佩矜上。
祝璞玉無意間和江佩矜目對上,清晰地看到了眼底的不屑和幸災樂禍。
“你們聊,我先帶去喝點兒東西。”溫敬斯趁他們聊天的空檔,禮貌地招呼一聲,隨后便摟著祝璞玉走了。
“老溫家里這幾個晚輩的眼都不錯啊,這璞玉一看就聰明過人,以后會是敬斯的得力幫手。”
溫誠堯笑著點了點頭。
江佩矜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手指陷進了掌心。
溫誠堯對祝璞玉引以為傲,幾乎要超過這個親外孫了。
連之前的那些丑聞都視而不見。
既然他視而不見,那就只能找一條讓他不得不面對的路走了——
——
“還好麼?”溫敬斯給祝璞玉拿了一杯西柚過來,關心的況。
祝璞玉接過來笑著搖搖頭,“好的呀。”
溫敬斯:“我不知道今天會來。”
祝璞玉:“你要是知道了,那就是的失敗了。”
溫敬斯:“以后盡量不讓你們面,如果找你,你也要第一時間讓我知道。”
祝璞玉聽著溫敬斯的叮囑,忍不住笑了出來,抬起手去他的下。
溫敬斯握住的手:“嚴肅點兒。”
“知道了,你真啰嗦,溫總。”
祝璞玉剛打趣完溫敬斯,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被突然靠近的腳步聲打破了。
祝璞玉抬頭看到黎溪之后,有些驚訝。
黎蕤去國手之后,祝璞玉就沒再見過黎溪了,差點兒都要忘記這號人的存在了。
黎溪之前應該是一直在國守著黎蕤的。
現在他回來了,那說明黎蕤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
黎溪站在兩人面前,視線在祝璞玉上掃了一圈。
冷淡,不屑,和以前的態度如出一轍。
祝璞玉全然不在意。
最后,黎溪看向溫敬斯:“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你去吧。”祝璞玉先替溫敬斯做出了選擇,“我去補個妝,一會兒找你。”
溫敬斯“嗯”了一聲,“注意安全。”
——
祝璞玉在化妝間待了一刻鐘,把臉上每個細節都補了一遍,以此打發時間。
一刻鐘應該足夠溫敬斯和黎溪聊完了。
祝璞玉抿了抿,將口紅扔到包里,準備回宴會廳。
孰料,剛從化妝間出來,就撞上了江佩矜。
最不想應付的人還是面了。
祝璞玉并不是喜歡吃虧的子,但江佩矜份特殊,沒辦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祝璞玉打算繞開江佩矜走,被抬起胳膊擋住了。
江佩矜:“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祝璞玉:“我說不是你信麼?”
本沒想過跟江佩矜競爭什麼,江佩矜非要把當敵人往死里整,沒轍。
“一個被人強過的破鞋,你以為你在這個位置上能坐多久?”江佩矜看著祝璞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狀態,嘲弄更甚:“敬斯不過是被你這幅皮相迷了,才會被你利用。”
這樣的攻擊并沒有對祝璞玉造太大的影響,“哦,說完了麼。”
江佩矜:“你的臉皮真是厚。”
祝璞玉:“謝謝夸獎。”
“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沒必要為了算計我砸本。”祝璞玉想起了江佩矜之前給祝方誠投資的事兒,“祝星盈那蠢貨說的話,你還是信為好。”
“砸本為了算計你?”江佩矜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你也配?”
祝璞玉看著江佩矜眉宇間出的不屑,心微微沉了沉,不聲地開口:“祝星盈說,你給了祝家不投資。”
“蠢貨說的話你倒是深信不疑。”江佩矜呵了一聲,“難怪你只能靠著男人和祝家斗。”
祝璞玉聽完這段話后抿住了。
這表落江佩矜眼底,更像是被人中肺管子無法反駁。
江佩矜不屑地看著,“等敬斯玩膩了你,有你的好下場。”
“一只破鞋,還真以為自己嫁豪門就能洗白了。”輕嗤,“只有廖裕錦那種廢才會對你死心塌地。”
祝璞玉的臉沉了幾分,冷冷地抬眸看著:“你不是正在為了你口中的廢對著我發瘋麼。”
一擊斃命。
江佩矜顯然被這句話刺激得不輕,祝璞玉趁機推開,轉就往外走。
再待下去,怕忍不住對江佩矜手。
祝璞玉不在乎江佩矜討厭,也沒想過到的喜歡,的評價更不在意。
但無法接江佩矜說廖裕錦是廢。
一個天生的權力上位者,對著一個曾經被威脅打的人,高高在上地做出如此不屑的評價,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也就是欺怕罷了。
遇上廖裕錦可以狠狠打,上比手段更狠的溫敬斯,照樣還是得離婚。
按江佩矜這個邏輯來看,所有沒權沒勢的人都是廢。
——
江佩矜獨自站在化妝間門前,耳邊不斷縈繞著祝璞玉離開前的那句話。
的眼睛越來越紅,致的五有些扭曲。
江佩矜在幾次深呼吸之后,勉強抬起了頭。
抬頭的瞬間,看到了站在一米開外的男人。
江佩矜迅速調整好表。
“剛才正好路過,不小心聽到了你和祝璞玉的對話。”黎溪邁步走到江佩矜面前。
江佩矜警惕地看著他。
“佩矜姐請放心,我只聽到了你希敬斯和離婚這一句。”黎溪微笑對說,“我想,我們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