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照舊沒有回答,重新問了一遍:“你找我到底什麼目的?”
“當初那件事毀掉了祝璞玉大半個人生,應該很恨那個罪魁禍首。”江佩矜娓娓道來,“不知道真相的話,哪舍放棄敬斯這個ATM呢?”
江佩矜話里話外都是對祝璞玉輕蔑和鄙夷,這態度聽得邢有些不舒服。
他糾正:“當年的事是害者,溫家只手遮天下去,你最沒資格嘲笑。”
“哦?勾男人的本事大啊,個個都在替說話。”江佩矜嘲弄更甚。
邢皺眉。
因為當年的事,邢對江佩矜一直頗有微詞。
如今聽這樣評價祝璞玉,更覺得這個人扭曲。
祝璞玉的確有許多做得不合適的事,但唯獨當年的事是百分百的害者。
江佩矜作為溫家人,竟然還有臉拿這件事攻擊。
“你應該也希他們離婚吧。”江佩矜并未在前面那個話題上浪費時間,把玩著手機,直奔主題:“我可以幫你。”
邢醍醐灌頂。
原來江佩矜找他的目的在這里。
“你幫我?”邢不太相信,“溫敬斯是你表弟。”
“那又如何?”江佩矜輕笑,“他幫廖裕錦和我離婚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邢哽了一下,半天沒說出話來。
江佩矜這個人實在是太瘋了。
邢本以為只是對廖裕錦瘋,沒想到對至親也能下此狠手。
不過,不得不承認,目前看來,江佩矜的提議可行是很強的。
邢也認為,祝璞玉只有在知道真相后,才能徹底和溫敬斯結束,如今已經深陷其中,拖下去沒有任何好。
可他又做不到直接去告訴。
顯然,江佩矜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但邢并不認為,江佩矜會如此輕易地“幫”他,“你的條件呢?”
“宋南徑給你鐲子給我。”江佩矜朝邢出手。
邢不太相信:“就這樣?”
江佩矜:“就這樣。”
邢往別墅客廳落地窗的方向看了一眼,“宋先生……”
“他不知道當年的人是祝璞玉。”江佩矜已經看穿了邢想問什麼。
雖然在和宋南徑“合作”,但江佩矜并沒有真的信任他,更不可能把祝璞玉是當年那個人的發現告知他。
邢深吸了一口氣,又問:“溫家花了那麼多力下這件事,你不管了?”
江佩矜無所謂地笑了笑,致的五略顯扭曲,“又有誰管過我呢?”
和祝璞玉有矛盾的時候,溫敬斯站在祝璞玉那邊,老爺子也站在祝璞玉那邊。
誰考慮過的呢。
曾經溫敬斯是整個溫家和最好的同輩,如今為了祝璞玉和他反目。
溫敬斯為了把祝璞玉留在邊,先著和廖裕錦離婚,又將廖裕錦送出國外。
他越是費盡心思藏當年的真相,就越要將真相淋淋地擺在祝璞玉面前。
要讓溫敬斯知道他的行為有多可笑,更要讓祝璞玉知道,對溫敬斯的仰仗有多愚蠢。
——
行舟新能源車發布會的最后一站在港城。
此前在北城和海市的兩場發布會都辦得格外功,線下預約的績比預估中要好得多。
溫敬斯因為工作的關系,只參加了北城的那場發布會。
祝璞玉對于這件事倒沒有很高的要求,雖然瑞瀾是原材料供應方,但發布會不必溫敬斯親自前來。
如果是因為私人,祝璞玉更覺得沒必要。
不喜歡在工作里摻雜太多其它關系。
所以,溫敬斯沒來的兩場發布會,反而更加。
港城的發布會在下午六點正式開始,八點半結束后,在酒店舉辦了一場宴會。
晚宴是給參加發布會的和一些客戶準備的,沒有太多限制。
祝璞玉作為發布會的主要負責人,自然也是要參與的。
祝璞玉在港城沒什麼人脈,但宴會時,仍然有不人來找攀談——因為是溫敬斯的妻子。
“溫總沒有來給溫太捧場麼?”一位四十多歲的富商這樣詢問。
“他有工作,平時我們不會參與對方的工作。”祝璞玉笑著解釋了一句。
放在之前,聽見對方稱呼“溫太”而不是本名的時候,一定會有被冒犯的覺,但今天竟然破天荒地接了這個稱呼。
甚至還覺得順耳的。
可能這就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吧。
祝璞玉在宴會廳社了一番之后,溫敬斯來了電話。
拿著手機去了臺,按下接聽。
“在忙麼?”電話一接通,就聽見了溫敬斯溫低沉的聲線。
祝璞玉不自覺地出了一抹笑,揶揄:“托溫總的福。”
溫敬斯:“嗯?怎麼托我的福?”
祝璞玉:“溫總本人沒到,面子倒是從北城鋪到了海城,別人沖你的面子,都得跟我喝一杯。”
溫敬斯:“那你喜歡麼?”
祝璞玉:“還不錯,就當發展人脈了。”
溫敬斯明知故問:“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這樣,怎麼改變態度了?”
祝璞玉傲地哼了一聲,“你管我哦?”
溫敬斯:“哦——溫太太不會是害了吧?”
“你在說什麼笑話。”祝璞玉才不會承認這一點,“我要回去應酬了,你別打擾我,掛了。”
“喝點兒酒,你還沒恢復。”溫敬斯叮囑。
“你好煩啊。”祝璞玉嫌棄地罵了一句,角的笑卻不住,“再見。”
祝璞玉掛斷電話,轉準備回宴會廳。
剛走了一步,忽然看到了對面站著一個男人。
臺的線有點暗,祝璞玉只看得到大概的廓。
正納悶的時候,那男人往前走了幾步,笑盈盈地開口,“好久不見了啊,溫太太~”
這個聲音……
懶散,輕佻,賤兮兮,太有記憶點,很難忘記。
“宋南徑。”祝璞玉了,看著那道近的影吐出了這個名字。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宋南徑停在了祝璞玉面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
祝璞玉沒有跟他寒暄,也懶得跟他計較剛剛聽電話的事兒,“你自便,我回去了。”
“看來最近你和溫敬斯很好嘛。”宋南徑笑瞇瞇地打量著,“笑得可真甜啊。”
祝璞玉的臉冷了幾分:“你有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