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回 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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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祝璞玉剛才的回答能聽出來,溫敬斯大概是不想離婚的。

那麼,他對祝璞玉到底是怎樣的

后來的那些妥協、縱容和偏,難道都是因為愧疚而衍生出來的麼?

這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有答案了。

“那就離!”尤杏堅定不移地站在祝璞玉這邊,“反正不管你怎麼做,我和清梵都支持你。”

周清梵思緒回歸,轉而問祝璞玉:“那你接下來要找律師擬協議麼?”

“嗯。”周清梵的問題也提醒了祝璞玉,“我先聯系一下京叔。”

溫敬斯現在不肯松口同意離婚,倘若他一直沒改變主意,打司是必經之路。

這個時候就必須找一個靠譜的律師了。

只是,聯系褚京識找律師的話,就等于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念及此,祝璞玉上了額頭。

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

周清梵和尤杏一直在醫院待到了傍晚。

五點鐘的時候,陳繼敲開病房的門,小聲提醒了一句:“周士,尤士,該走了。”

陳繼一出現,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意思。

祝璞玉目掃過陳繼,對周清梵和尤杏說:“我明天出院再聯系。”

周清梵:“那你照顧好自己。”

尤杏:“有事兒微信或者電話。”

握了握祝璞玉的手,“別想。”

“嗯,知道。”祝璞玉微微頷首,用了一天的時間接現實,緒現在控制得還不錯。

周清梵和尤杏跟著陳繼走了幾米之后,便開口問他:“你們溫總在哪里?”

陳繼:“溫總只吩咐了讓我送兩位回去,我也不清楚他在哪里。”

尤杏呵了一聲,他不知道?怎麼可能!

周清梵倒沒有為難陳繼,畢竟他是拿溫敬斯工資的,替他辦事兒也很正常。

但周清梵并沒有打消和溫敬斯面的念頭,有很多問題需要弄清楚。

還有——那只鐲子,究竟是怎麼到江佩矜手上的?

周清梵拿出手機,打開了“查找設備”的列表,目聚焦在了耳機的地址上。

上車后,對司機說:“送我去綠閣吧,辛苦您了。”

——

閣包廂

溫敬斯看著陸衍行遞給上來的平板上的視頻,角抿了一條線,眼底毫無溫度。

酒店走廊的監控查起來很容易,當天下午,陸衍行便排查到了關鍵信息,截出了這段視頻。

屏幕上,祝璞玉在黎蕤之后上了樓,獨自在走廊里徘徊,像是在等人。

過了一會兒,黎溪上來了,兩人談了幾句。

談話的容倒沒有什麼疑點,平日十分看不慣祝璞玉的黎溪,今天態度卻好轉了不

這段談話后,祝璞玉著心口走向了一旁的臺。

臺那邊沒監控。”陸衍行適時地出來解釋了一句。

得到答案后,溫敬斯沒有再問,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屏幕上。

監控的時間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江佩矜出現在了同一層。

走出電梯之后,便徑直走向臺。

“臥槽。”渠與宋看到這一幕,一把抓住了陳南呈的胳膊,“佩矜姐過去干什麼?”

陳南呈沒有回答,面凝重地看著溫敬斯。

“……等等,不會是佩矜姐說出去的吧?”渠與宋忽然也反應過來了。

在場沒有人會回答他的問題。

溫敬斯的目仍然聚焦在監控上。

視頻上角的時間又過去了快十分鐘。

江佩矜先走出來,臉上沒多,揚起的角弧度有些嘲弄。

幾分鐘后,祝璞玉跌跌撞撞地從臺走過來,形看起來十分狼狽。

視頻就此結束。

看完這個視頻,任誰都能猜到這件事是江佩矜給祝璞玉的,只是——

“佩矜姐怎麼會知道那個人是祝璞玉?敬斯,你沒跟說過吧。”渠與宋沒搞明白這件事

溫敬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目定在平板上,一直到屏幕滅了燈,都沒出聲。

江佩矜怎麼知道那個人是祝璞玉的,溫敬斯心里大約已經有數了。

上次江佩矜去國,溫敬斯是知道的。

那個階段,江佩矜幾乎每天都和黎蕤在一起,而宋南徑經常會去黎蕤那邊。

他們兩個……

嘭。

一陣突兀的開門聲打破了包廂的死寂。

房間里的四個人同時抬頭看了過去。

“陸大嫂?”渠與宋和陳南呈看到來人,驚訝不已,不約而同出了這個稱呼。

“抱歉,打擾了。”周清梵先開口道歉,之后便看向了溫敬斯:“溫先生,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方便單獨聊幾句麼?”

周清梵這個時候來找溫敬斯,談的只可能是和祝璞玉有關的話題。

陳南呈和渠與宋對視一眼,然后去拽了一把陸衍行,眼神示意他離開。

陸衍行沒,目轉向周清梵,盯著看了十幾秒,之后便跟陳南呈和渠與宋一起離開了。

包廂的門被關上,溫敬斯看向周清梵,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吧。”

周清梵微微頷首,走到溫敬斯對面坐下來,直視著溫敬斯,開門見山:“你什麼時候知道九年前的人是的?”

溫敬斯拿了一個空茶杯,給周清梵倒了一杯茶推過去,不答反問:“讓你問的?”

周清梵看著溫敬斯冷靜自持的模樣,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他是真的冷靜,還是演出來的。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可怕的。

如果是真冷靜,那說明他本不在意當年這件事對祝璞玉的毀滅打擊;

如果是演的……那他這個人的城府、忍耐力,都太恐怖了。

現在怎麼樣了?”周清梵沉默間隙,溫敬斯已經反客為主。

周清梵現在完全理解了祝璞玉為什麼會那麼厭惡他的冷靜,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價激怒他。

溫敬斯這樣子,上位者的姿態太明顯了,會襯得和他對話的人很無能。

周清梵的聲音嚴肅了許多:“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開誠布公告訴?”

“然后讓跟我離婚麼?”溫敬斯不地繼續反問。

“現在一樣會和你離婚。”周清梵一針見

溫敬斯對于這句話不置可否,“好些了麼。”

周清梵沉默地打量著溫敬斯,試圖從他臉上讀出些信息來,但什麼都沒有。

最后,還是先沉不住氣問:“你對究竟是什麼心態——溫先生,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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